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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曲阳城落的圆形土丘。但原因是不是真的在此没人说得清楚。”马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原本一路上冷冷清清,但越靠近大河就越闹热,车马人畜多了许多。最后在临近中午的时分,颜沉和熊悦总算站在了奔腾不息的大河岸上。“明明旁边就是水,却还是热得汗流浃背。”颜沉还在抱怨不停,挥动袖子不停地扇风。对他来说,炎热实在没有寒冷招人喜爱。他们站在河岸高头,前方不远有条陡峭的土坡,只要顺着土坡走下去,才算真正到了与河面持平的岸边。熊悦指着那个土坡,问:“颜兄想下去走走吗?”颜沉把下头的河岸看了一圈,皱眉摇头道:“我倒是想下去看看,但下面全是不穿衣服的男人,而且岸上堆满了东西。”“那些就是从大河底捞宝贝的渔民。”这些渔民不论年纪大小都很健壮,他们一般三人一组,一人腰间捆着结实的粗麻绳,专门跳进河里捡宝贝,另外二人在岸上拽着麻绳,把捞宝贝的人送下去或拉上来。“跳河里捡宝贝的人最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被冲走。别看那缠腰的麻绳很结实,就这样下去上来一次就废了。而且对没经验的新手来说,绳子再结实也沉不深,把命都豁出去了也捞不着值钱的东西。”熊悦正说间,后头突然传来惨烈的呼喊之声。二人还想扭头,却猛看到有两个人从眼皮子底下冲了过去。“这、这是怎么了!”颜沉紧张地追去几步,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被湍急的河流吞没。“绳子断了,仍谁都救不起来。”熊悦轻描淡写地说,“颜兄不必惊慌,这种事情天天发生。”颜沉头次见着这种事不可能不惊慌,但又无能为力,只好甩了袖子,又惋惜又庆幸地说:“幸好听了子悦兄的话没让林琅一同过来。这一路不光遥远,而且炎热,大河边也没多少好景致赏玩,还撞见了这种不好的事情。真不知那些权贵模样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他们就是来此钓宝贝的啊。来钓最新鲜最便宜的好宝贝。”颜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之后又随熊悦走了几程,终于感觉索然无味,提议打道回府。寄生御车,颜沉和熊悦在车厢里躲避毒辣的太阳。三人的午饭就在马车上解决,还好午饭是玉姐做的,滋味绝佳,总算冲淡了颜沉心中因失望而起的郁闷之情。又花了一个半时辰三人才回到曲阳城落,但是他们没有减速,直接奔入城中,最后在丰街路口停下。颜沉一路上都在挂念昨日花巨资买下的二色珠,这会儿终于到达目的地,一等马车停稳就麻利地跳下车,快步走进丰街。他把熊悦和寄生都抛在身后,可惜不太认路,看哪里都觉得是昨日来过的,待熊悦追上来后才跟着他找到了那家的店。今日守店的还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她见颜沉来了,立刻摆上笑脸,跑到里屋拿出那两副长玉匣。小姑娘当着三人的面把两副玉匣打开,一个里面摆着缀金象牙金珠发簪,一个里面陈着墨缎吐翠金珠发带。“客官,如何?”她得意洋洋看着颜沉,已认定这位贵客会对这两样精品赞许有加。果不其然,两件精品甫一入眼颜沉就赞不绝口,他小心地将它们一一捧起过目,脸上的笑容就快堆不下了,恨不得马上给林琅戴上了。小姑娘看出颜沉猴急的模样,轻笑道:“客官如此急切,为何上午来了却不取走呢?”颜沉一愣,反问说:“我们上午去了大河边,刚刚才赶回来,怎可能来过这里?”“这就奇怪了。”小姑娘皱了眉头,回忆道:“我明明看见昨天跟客官一起的姑娘今天上午来过这里,我还喊了几声,但她跑得贼快,一下子就没了影。”第49章斗心能看到熊悦的宅邸后林琅叫停了车,等打发走车辇,玉姐给的银钱已所剩无几。与此同时还想起来一件要事,就是忘了给玉姐买谢礼。林琅着急起来,一边思索对策一边往宅邸走去,等进了大门已是满脸汗水。鹿角堂离大门不远,玉姐又挑了个显眼的地方坐着缝缝补补,所以门一开就看到了林琅。她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去迎接,可那姑娘站在门口没动,畏缩地低着头,“怎么了?”玉姐走到林琅跟前,发现她全身灰扑扑的,脸上沾满了发丝,模样十分狼狈。“玉姐……”年轻姑娘嘀咕道,哽咽两声,没有把话说下去。玉姐拉她进屋,着急地问:“你去哪了?怎么这身打扮回来?”林琅不敢看她,伸手讨了碗凉水,喝下之后才缓过劲来,可仍旧憋着红脸,有一眼没一眼地往玉姐脸上瞅。“真急死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是你不说清楚,以后别想一人出门!”玉姐性急,拍着桌子叫嚷起来。“我刚才去丰街了。”林琅突然小声说道。“你去丰街做什么?那么远你怎么去的?”玉姐有些吃惊,隐约觉出不妙的意味。“跑去的。想给玉姐买那支犀角觥杯来着,可是……”“可是怎么了?”林琅委屈地看着她,眉目十分凄楚,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当正要付钱买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才发现玉姐给的银钱全不见了……”她说着说着没了声,眼泪克制不住地涌出,啪嗒啪嗒地掉在桌面上。看着这般伤心的林琅,玉姐紧紧抿住了嘴唇,片刻过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姐?”林琅听到笑声,仰起脸困惑地盯着她。“你笑什么?你没听明白吗?我把钱弄丢了!那么多钱,什么都没买就不见了!不知是被偷了还是我自己弄丢了……反正都是我不好!”说到伤心处林琅放声大哭,却把玉姐逗得更开怀,伏在桌上笑得没完。哭声和笑声此起彼伏,把宅院里的小厮和奴仆都引了过来,莫名心惊地往屋里张望。“别哭了,丢钱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不丢人。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真丢人。”玉姐笑着用袖子帮林琅一把一把地抹泪。“好多钱呢,一想到便宜了别人我就不开心!”林琅耍起性子,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丢就丢了,反正是我从人家手里赢来的,横竖还是人家的。再说那点钱根本买不回犀角觥杯。”“玉姐别说这种话,越安慰我心里越不好受……”“我这些都是老实话。要是你还觉得过意不去,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好受些。”“什么法子?”林琅看过来,眼睛里终于多了点神气。“就是把丢掉的钱再赢回来。”玉姐挑挑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