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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边一接起,他开口道,“洪小姐在哪个位置?嗯,你带人去请她出去,还有查清是谁带她进来的。”“佟涛……”赫中山有些不忍。“这个时机还吃里扒外的,留不得。”佟涛淡然地说,这个白面书生里骨子里有着佟家人向来擅长的翻脸无情。赫中山看向孟炎,佟涛见状笑骂,“看他干什么?真当他老好人。”赫中山这是下意识看向孟炎,听了佟涛的话心里一顿,不禁苦笑了一下……在孟炎身边呆得久了,很容易被他看似散漫的作风蒙蔽,如果他不是在他老爹那里听了不少孟炎那些干过的事,他下手向来无情,他还真当孟炎面冷心慈了。"想及赫中山也有些自嘲,他自己都不喜欢当好人,哪来的想法让孟炎去当那个心软手软的?下午赫中山被赫秘叫走了,孟炎在休息室午觉,睡后醒来,刚坐着喝了杯水,佟威海的助理就过来叫他过去。佟威海带着孟炎去喝下午茶,这段时间只要不忙,他们的这项活动每天必备,孟炎提前跟着佟威海过上了老年生活。给孟炎倒茶放点心的都是佟威海,孟炎只管在旁边看着,有时一些高管也会被佟威海邀请过来参加此项活动,没看过佟威海如此表现的一些人就会连连在这两人身上打转,再次把孟炎在佟威海心里超然的位置给再坐实了一次。佟威海尽情表情,孟炎受之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两人倒也有点老夫老夫的感觉,唬得外人皆以为他们之间心心相印,情真意切得不行。这样一阵后,连龚文行也软了态度,过来要领龚小重回去。但龚小重最终还是没让龚文行给领回去,龚小重的最终结果就是谁也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龚小重在佟威海的后花园近小半年也不是白呆的,私底下干了不少事,他算是半个秦德翼的人,一直没走就是给秦方弄情报的。他当了小半年的间谍,龚文行听后,再有身份,也不能在孟炎面前耍威风了,孟炎也没说让龚文行教训龚小重,看似算是最后给了他面子。龚文行这厢还在想孟炎多少还看他面子,没过几天,龚小重被人包养了,养他的那位先生胃口很重,尤喜SM,入手龚小重的那几天可能太兴奋,把龚小重折腾进了医院,肛肠都破得不知要缝多少针,看样子得在医院趴上好长一阵。之后,龚文行见孟炎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猖狂了,他还是对孟炎不感冒,但不像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都能驳孟炎的脸面。孟炎这人做事向来喜欢“我干完再说”,这是自他二十岁那时候帮佟威海做事养成的习惯,做得漂亮了再向老板交差,省时省事。现在他习惯不变,别人被他狠狠咬一口,咬完了就算是完了,事情已经发生,跟他秋后算帐也没什么用,他后台硬得很。喜欢给佟威海送人的人也就塌实了,不再惦记给佟威海送人了,成全了孟炎“妒嫉”的名声,更为佟威海省了几许清静。他也有点年纪了,眼里事多,又不是贪欲的人,再加上有个孟炎,他对美好的年轻人真没什么心思。少了送人这项别人对他的交际,自然会有别的交际方式代替,佟威海也挺喜欢看这种热闹,看别人绞尽脑汁琢磨着他心思,这感觉也是妙不可言的,能给日子增添不少乐趣。佟威海这个人的捉摸不定赫秘这一辈子已经领教够了,眼看孟炎也加入他的场子为虎作伥,他不知是瞠目结舌的好,还是感叹这两人真乃是天作之合。他以前还担心等事成之后孟炎不会有好结局,现在看来他那想法真是笑话──孟炎自一出现就邪门得很,他总能找得到一条活路走下去。他一路误打误撞,就算跌跌撞撞也终成了那个在佟威海心里不可替代的人。就算他一直只是颗棋子,但到如今这微秒又无人可动摇的地位,你可以说他有时表现得不够聪明,但不能说他运气不好,可以说他运气该死的好极了,总能及时坐准他自己的位置。“半个月有人在清宁县国道的收费站见过他们的车,但线索在这断了,这辆车一直停在收费站旁边的一个停车场,直到现在也没人来开走。”保全部的老汪在给佟威海做陈述报告,说完把资料递给佟威海看。佟威海翻了翻,没说话。“医院,药店都问过?”赫秘看向他问。老汪点头。孟炎听到“清宁”两字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直在想著有什么不对的。赫秘瞥到他,问:“有什么不对?”“清宁,在哪听过。”孟炎拿起手边电脑调出这个小县的地图。“查查秦家有关清宁县的事。”赫秘朝老汪说。老汪点头,“那没事的话,我先去查。”“去吧。”赫秘点头,等人走后,又问孟炎,“想想,在哪听过?”“不知道,不过我没去过这个地方……”孟炎垂眼看着手中地图,不觉得有什么熟悉之感,那些街道地名他陌生得很,他熟悉的应该只是这个县的名字,而不是这个地方。“真听过?觉得重要?”赫秘在确定。“重要……”孟炎想了想,决定相信直觉。“先让小汪查查再说。”佟威海开了口。孟炎看着清宁两个字眯了眯眼,抬头说,“找艾小龙问问,可能有什么线索。”“嗯,他确实可能知道点什么,我去安排。”赫秘说完就起了身。他快步离开,孟炎转头看向佟威海,“他最近没什么动作?”“详细的你问佟涛,”佟威海起身伸手给孟炎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弹了弹他肩膀上的灰,嘴角有浅浅笑意,“艾家的事我现在交给了他办。”“嗯,我去问问。”孟炎把佟威海整理好的领带一把扯下,又把领带塞到他手里,“不戴了。”他扯开本就为了舒服点,现在又被他套紧了,干脆不戴。他欲走,佟威海拉住了他,给他整理领口,失笑说,“不戴就不戴,不勉强你。”孟炎看向他,见他嘴角眼里的笑意都是发自心里,他嘴角也松了松,“这几天腰疼,晚上去按摩一下。”“要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