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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受伤的样子少尉的表现明显是非常在意的,他就不信几天时间两个人能有多大的矛盾让本来的在意发生有什么变化。可没想到,迪斯话还没说完,通讯的对方已经带着惊喜的打断了他。“啊,安笙的妻子吗,正好,我正愁联系不上他的家人,安笙少尉在办公室晕倒了,刚刚送去医疗站。我正要跟过去帮忙,你赶紧通知一下他妻子吧。”说完也不等迪斯的反应,通讯就被切断了。迪斯愣愣的看着通讯,安笙少尉晕倒了?不会吧?迪斯赶紧敲了办公室的门,推门而入,去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们家少将。佐安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坐在办公桌后研究星图,结果一听迪斯的报告脸上神色一凌,连军帽都来不及取就要往外走。“少将等等。”顺手拿了门边的军帽,迪斯想着航艇的钥匙还在自己这里,赶紧去追佐安。十九科离这里可不近,少将不至于想走着去吧。冷战了7天又16个小时零8分钟。心头一个念头划过,安笙停顿下工作,手上是已经配比好的Z物质粉末,正等待着进反应炉里的实验结果。叹口气,拼命把自己甩在工作里头,竟然也不能阻止自己下意识的去数和佐安的冷战时间。把粉末送进反应炉,接通能量,里面开始闪过微弱的蓝光。推进栓还在造,目前只能先把Z物质粉末的有效使用量先测试出来。几天前对于安笙改造的反应炉,巴蒂中校和康德中校都觉得体积没有问题,但是明显无法容纳Z物质的反应仓却让他们疑惑,直到安笙把小块的Z物质研磨成粉状——本身Zero其实就是粉状的,只是由于水汽或者外界的杂质使他凝结成大块的固体,这在安笙最初拿zero来做试验时就发现了,因此他很大胆的把提纯后的zero研磨了。只是由于研磨后物理性状的改变,对于分量反而不太好把握,所以目前安笙的第一要务就是先把反应堆需要的分量试验出来。这个工作其实很枯燥,反复的改变粉末的分量,定式的试验,重复的工作让安笙本来因为工作而沉静下来的心绪又有些烦乱起来。数着冷战的时间,计算着自己7天又16小时零11分钟没有好好和佐安碰个面,说句话了。安笙惨淡的笑,想着这几天,他是越起越早,只为了能在佐安醒来前做好餐点菜肴出门,放进保温箱;晚上回家却越来越晚,总是等到佐安等不住先行睡下才回家。而通讯,却是他头一次把佐安设置成了拒接。他记得,以前碰到这种一有矛盾就搞人间蒸发的家伙自己都会唾弃他的幼稚和没有担当,但真正自己碰上了,才发觉很多时候见面反而是一种伤害。安笙不想在自己没有收拾好心里的情绪之前,贸然去面对佐安,他不想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让那个人伤心。他知道现在他这样的表现很矛盾。想和好却别扭着生气,真要生气,又舍不得饿到佐安,每天早早的做好早饭,连晚饭一起给他热着。偏偏晚上回家还会自虐的去查看一下饭菜,被吃的干干净净,就安心的一笑,遇上一动未动,那一晚翻来覆去铁定睡不着。幸而佐安的手伤收势相当好,否则安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着这么避着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反应炉里蓝光不断的闪烁,安笙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在面板上记录下反应情况。一边试验室的通讯突然想起来,安笙被吓了一跳。这是他用这个试验室以来第一次进办公室通讯,安笙接通。“安笙少尉,推进栓的样品拿来了,在A11-20办公室。你自己去取一下。”康德中校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安笙楞了一下,他自从接手这个试验室,还是第一次被康德中校指派出门,不过幸而目前试验进度都差不多了,他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因此随口应道。“好。”给反应炉做好记录,安笙切断了能量,关闭了试验,才扒拉着有些皱巴巴的军服外套往试验室外走去。来了十九科之后受那两位中校的影响,安笙也渐渐变得对军仪之类的事情无所谓了。A11-20?安笙看着眼前的办公室,入目雪白,在索尼塔办公室主流是机械化的银色,很少有这么一片雪白的地方。安笙探头看了一下,里面仅有几张简单的办公桌,最里侧用一面宽大的白色遮光帘隔开,但是明显的空无一人。安笙觉得奇怪,康德中校怎么会让推进栓的样品送到这里?“有人吗?”安笙走进办公室,扫过几张空着的办公桌,上面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管银色的喷剂,样子很像佐安治伤的愈合喷剂。安笙拿起喷剂,上面注明的果然是愈合喷剂,和它放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各种的药品。奇怪,怎么这里看起来像是医务室?正在安笙奇怪的时候,身后被他推进来后返回去有些虚掩的门被轻敲了两下,一个身影随着推门的动作走了进来。安笙抬头,正想和对方解释自己是来拿推进栓的,没想到刚一抬头就入目一席长长的金色头发。随后一张熟悉的没有表情的脸定定的出现在他眼前。“佐安?”安笙惊讶,佐安怎么会在这里?佐安似乎有些小喘,一见到安笙也没在意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上下检视了他一番,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晕倒了?”安笙眨眨眼,晕倒?“什么晕倒?”注意到后面迪斯中尉对着看向他的安笙微微一笑,然后悄悄的带上门。安笙对眼前的情况有些莫名其妙,但眼下喘过气来的佐安却闭上眼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让他一阵担心。“你怎么就这么跑过来了?受伤才好没几天,失血都没补过来,这么急是干什么?”赶紧扶着佐安坐到办公桌后的位置上。照顾这个人没多长时间,却已经养成了身体的反射习惯,此刻安笙哪里记得心底的那些别扭和难过。“十九科的人说你晕倒了。”佐安看着安笙,见他没事,总算平静下情绪,淡淡的解释道。佐安的话安笙压根没听进来,他只注意到掌心下握住的那双手,即使透过手套都能感觉出来的异样的温度。“怎么这么烫?发烧了?”不等佐安回话,安笙就一手贴上他的额头,果然手下的皮肤guntang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