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甜口
书迷正在阅读:当她来临时、今天也对世界感到厌烦、政敌II(H)、一女七男、政敌(H)、早安,子青、纯爱组上大分(h合集)、心有独钟(H)、向我开炮、幺子难当
沈陵恪睁着眼睛,灰蒙蒙的眼眸覆上了一层阴翳。 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在别人都酣然入梦之时,他却因头疼而无法入眠。 就像吃惯了大鱼大rou的人,偶尔享用一次清粥小菜是解腻,但要是让他重回到只有粗茶淡饭的时光,那就是一种折磨。 沈陵恪现在就遭受着这种折磨。 他已经喝完了药,但头痛的情况也只是稍加缓解。大脑中的神经好像在殊死搏斗,每一次殴击都让其主人疼痛难忍。 他想云棠了……更准确的说,是想念游戏里肆无忌惮抱着云棠入眠的美好感受…… 丝毫不需要苦涩的汤药来麻痹,只是将她柔软的身体揽进怀中,一种餍足就漫上心头。 沈陵恪试图以回忆那段经历来回溯场景,他希望借此骗过自己的大脑。但冥顽不灵的大脑识破了他的意图,阵阵疼痛顿时又缠住了他。 好烦,好烦,好烦。 沈陵恪一把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套,他径直走向画室。 地上到处散落着白纸,大多数是未创作完的半成品。沈陵恪找到最常作画的地方,提笔,他开始了无休止的创作。 笔下一帧帧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春宫yin图,沈陵恪偶尔停笔欣赏,但都是望梅止渴。 脑颅中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大战。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趴在桌上无法动弹。 拿着画笔的手颤抖起来,逐渐的,手指捏不住画笔……一道浓墨落下,完美的作品顷刻被毁坏,失去了它的价值。 雾蓝的发尾狼狈地黏在冷汗渍湿的后颈,狭长的眸里落下阴郁与麻木。微弱的灯光中,他瞥见近在咫尺的美工刀。 [不如直接一了百了。]心中的恶魔蛊惑道。 美工刀靠近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工具即将夺去著名画师兼设计师的宝贵生命…… 尖锐的边端闪过一丝银光,它使人不由得想到血液喷涌的森然画面。沈陵恪莫名笑了一声,下一秒,对准自己的刀口深深插进了桌面。 他为什么要去死?始作俑者还活的那么灿烂,凭什么他就要在这个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凄惨地结束生命。 毕竟还是十八岁的少年,痛苦与折磨无法击败他的傲气与不甘。 于是他打开手机直奔目标: 【狐狸】:我似乎遇到麻烦了,能来帮帮我吗? 这条凌晨四点发出的消息,直到三个小时后才被提前醒来的云棠接收到。 她想着今天要和沈陵恪去看画展,可她又忘记问他具体的时间了……于是她只能把闹钟调到七点提前作准备。 但她刚睁眼,就看到屏幕上明晃晃一条三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云棠有些发懵,沈陵恪这厮是不睡觉的吗? 不过令人疑惑的还是他发的消息。 【解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云棠点完发送正打算起床,没想到对面迅速秒回了一串地址。 【狐狸】:速来,我快不行了。 这话让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云棠一个激灵,踩向地面的脚一个打滑把拖鞋踢得老远。 她还是分得清玩笑话和真话的,况且与油嘴滑舌的苏觅鱼不同,沈陵恪说话的真实性往往很高。 想要化妆打扮的心思荡然无存,云棠随便抓了一条裙子并简单收拾一番就朝着地址处疾速前进。 “到了嘿,幸好是这个点,不然我把油门踩烂了都不可能这么快到这。”司机师傅感慨。 云棠点头附和。 按照沈陵恪给的地址,她很快就发现了一栋独自矗立郊区的双层别墅。 是这没错了。她立马按了门铃。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还是没人来开门。 云棠很担忧,她四处张望,心里产生了“破窗而入”的想法。 不过这种想法终究没有付诸行动。紧紧闭合的门露出一道缝隙,接着,衣衫不整的沈陵恪出现在她面前。 “你还好……唔!” 云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捞进了屋。身后的大门也“砰”地一声关上。 沈陵恪始终无言,他好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一直贴着云棠嗅闻磨蹭。云棠闻见鼻尖一股幽冷的香气,其中似乎还混杂了刚沐浴完的水汽。不过更加攫取她注意力的还是耳畔浅浅的喘息…… “头好痛……痛的我要死掉了……” 他搂着云棠的手臂变紧。 “那我们去医院?” 云棠埋在他怀里快要失去呼吸,她拼命探头想查看沈陵恪的情况。 “去医院没有用。” “那咋办?” 钳制她的手臂又加上几分力道,沈陵恪直接说道:“只要你陪我睡一觉就好了。” 云棠:“……” 开什么玩笑,有病不去医院而是要人陪觉?如果不是看到沈陵恪真的状态极差,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这怎么会有用嘛?”她还是质疑了。 沈陵恪低低地抽气,看着少女的灰眸黯淡而涣散。 云棠眉头一皱:算了,反正他都这样了……或许陪觉真的有用呢? 想到对方的身体状况,又抱着人命关天的想法,云棠最后还是顺从地跟随沈陵恪进了他的卧室。 差点来不及脱鞋,云棠就被沈陵恪拖进整洁的被褥。他只是抱着怀里这具娇软的身体,一直泛痛的脑海都安静了不少。 淡淡的柑橘气息为他编织了一场甜美的梦境,时隔多日,沈陵恪终于能阖眼休憩了。 云棠像一只大型玩偶被人家抓进怀里。看着少年脸上的脆弱转为满足,她的眼神木木。 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偏方…… 她想和系统吐槽,结果系统又不见了。 唉…… 无法动弹,无事可做,云棠只能盯着沈陵恪昳丽的容貌欣赏。 慢慢地,她也感觉一阵困意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