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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9

    奴婢谨慎呢。”

玉醐随意的翻了一页,对于这个凝碧,是她在宫中唯一的一点安慰,凝碧心善又体贴,还不乏聪明,人也秀秀气气的,玉醐很是喜欢,横竖那书只是做个样子根本没看进去,她索性放下书同凝碧聊天:“你进宫几年了?”

凝碧恭敬垂手:“回姑娘的话,奴婢进宫两年了。”

玉醐笑了笑道:“这里只咱们两个,你别拘束,我又不是这宫里的主子。”

凝碧道:“太皇太后懿旨,要奴婢伺候姑娘小心谨慎,说姑娘比某些主子还金贵呢。”

太皇太后如此看重自己,玉醐明白,还不是冲着她的孙子康熙,玉醐心里哀叹,这种尊崇却是自己不想要的,远不如在蒙江时做个小小的马官过得舒服,忽然问凝碧:“如此说,你能经常见到太皇太后?”

凝碧为人老成,实话实说:“奴婢每天都要去禀告太皇太后姑娘一切安好。”

玉醐略作迟疑,随即道:“瓜尔佳将军你认识吗?”

凝碧没防备她突然问这个,先是愣了愣,随即竟然点头:“奴婢听说过,瓜尔佳将军驻守关外,抵御罗刹国,很是厉害。”

树大招风,玉醐心里感叹,继而又问:“他现在身陷囹圄,你知道吗?”

凝碧这回却摇头,脸上并浮现出一股惊惧之色:“奴婢不知。”

醉翁之意不在酒,玉醐料到她不会知道此事,也不在乎她知道不知道,而是另有其他用意,为了装着是闲聊,又将桌子上的书拿了起来,哗啦哗啦的翻着,一行翻书一行自言自语似的嘀咕:“将军身陷囹圄,竟是我害的。”

凝碧一惊,失声唤道:“姑娘!”

玉醐气鼓鼓的:“有个叫苍狼的,听闻是宫里头的人,其实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我也不清楚,在蒙江的时候,我偶尔遇到有人杀他,并且他也快死的样子,医者父母心,我救了他,谁知他为了报恩,竟然赠给我一枚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狼头,还有些字,因是蒙古文字我不认识,只当是个礼物收下了,不料皇上驾临蒙江,有人偷了我的那玉佩放到瓜尔佳将军的房中,以此来诬陷他,说他想谋反,我也是后来才得知,那狼头玉佩是漠北一股反贼的信令,当初竟然还当宝贝的收藏着,这回却害了将军,我这心里头委实不好受,凝碧你说,倘或将军有那么个反贼的信令,他该好好藏起来才是,怎么会放在自己枕头底下呢,你说到底是他傻,还是……”

想说还是康熙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凝碧不敢议论这种事,只道:“姑娘别上火了,奴婢去给姑娘煮杯清火茶来。”

玉醐微微一笑:“谢谢你。”

凝碧转身走了出去,茶倒是真的煮了,不过端回来给玉醐后,玉醐没等喝一口,苏麻喇姑打发了个宫女来,说是太皇太后要玉醐过去下。

玉醐随意的看了眼凝碧,她神色如常,本来向太皇太后禀报玉醐的饮食起居就是她的本分,所以安之若素。

冬日里天黑的早,而宫中晚膳又比百姓家提前,所以这个时候也不过才酉时,太皇太后还没有安置,闲坐不住,正同苏麻喇姑于炕上掷骰子玩呢,宫女进来禀报说是玉醐来了,太皇太后嗯了声,那宫女抓身出去对玉醐道:“太皇太后叫进呢。”

玉醐由凝碧陪着,进到里面,给太皇太后请安,也问了苏麻喇姑的好,太皇太后兴致不减的继续玩着,偶尔侧头看看玉醐,道:“你是何时认识苍狼的?”

玉醐晓得此时太皇太后心中必然翻江倒海,是故意装着轻松罢了,既然敢说,就做足了准备,道:“第一次见到苍狼,是他杀青龙河一河工,第二次见到苍狼,是他给人杀,命在旦夕,我救了他。”

故意隐瞒了齐戈,捅破苍狼之事已然是为了救巴毅无可奈何,再捅破齐戈身为嫔妃擅自离宫,必然招来大祸,因为齐戈离宫定是太皇太后的指使,太皇太后僭越祖宗礼法,当然会杀她灭口。

刚好这一局是苏麻喇姑赢,太皇太后推开骰子道:“输了太多,不顽了。”

苏麻喇姑笑道:“老佛爷平素同娘娘们摸骨牌输了那么多金瓜子也没见舍不得,今晚又没有动用银子。”

太皇太后道:“即使咱们没有金子银子作为赌注,然一味的输也让人心里烦躁。”

苏麻喇姑指使宫女们将骰子收拾了去,又倒了茶给太皇太后,道:“是老佛爷事先交代的,别一味让着,那样顽的不尽兴。”

太皇太后拨弄着护甲上的红宝石绿宝石,一笑:“你张嘴巴太厉害,回头给你缝上,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玉醐心头一凛,感觉这话应该是说给她听的。

太皇太后递个颜色,苏麻喇姑便挥退了房中的宫女,这时太皇太后才道:“你说苍狼曾经送给你一枚玉佩,而那玉佩竟然是漠北一股反贼的信令,此事是真?”

玉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自己这一招险棋能否救了巴毅,别无他计,只能如此,道:“是真,那玉佩后来给人偷了,奇怪的是竟然在瓜尔佳将军的枕头底下,瓜尔佳将军为此获罪,如今身陷囹圄。”

正文231章齐戈复出

太皇太后问了详细过程。

玉醐便说了如何救的苍狼,苍狼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赠给她那枚狼头玉佩,因不认识蒙文,看上去曲里拐弯的,起初还以为是幅画,后来才听说那是两个字,是反贼的信令,奇怪的是那玉佩不翼而飞,却飞到了巴毅的枕头底下,还有人向康熙密告说巴毅藏有禁物,然后康熙下令让侍卫去搜,搜出那枚玉佩,巴毅锒铛入狱。

讲述完,玉醐道:“老佛爷您说,瓜尔佳身为吉林将军,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戎马倥偬民政更忙,以他那样的能力,若是反贼,会不会傻到将信令放在枕头底下,他是将军,扫炕铺被的事是奴婢们做的,他难道不怕给旁人发现么?”

太皇太后心里是赞成玉醐这段分析的,只是嘴上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至于巴毅到底有罪无罪,自然有衙门的人审问。”

玉醐猜不出她的态度,又不好再多说下去,只能垂头道了声:“是。”

太皇太后抬手按了按额角,困倦状,道:“你跪安吧。”

玉醐只好行了礼而去。

她刚离开,太皇太后一掌拍在炕几上,怒道:“那个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