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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眼里也不算低了,但还是没法和林家相比。更何况林家的老太太对未来儿媳心中早有人选。齐家二小姐齐瑗,出身高,教养好,更是一心地喜欢着林立,但眼里只有季雪的林立从未注意到过。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哪能看不出来,私下就许了齐瑗这段姻缘。却不料突如其来的季雪横切一刀,老太太犟不过儿子的固执,季雪便最终成了她的儿媳妇。后来齐瑗嫁给了林立的大哥林直。两家也算结了秦晋之好,却没人问过当事人的意见。新婚当晚,齐瑗穿着华美的嫁衣,面无表情地坐在新床上,心如死灰。齐瑗恨毒了季雪,私下见了总免不了阴阳怪气地冷嘲一番,与她难堪。老太太也觉得季雪怎么看怎么令人生厌,而齐家嫁过来的这个儿媳妇是样样都好,再加上对她心有愧疚,恨不得建一座庙把这尊大佛供起来。齐瑗对季雪的种种刁钻,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却只装聋作哑,甚至有时还火上浇油。嫁过去之后,对于婆婆和大嫂终日不断的刁难、刻薄,季雪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每日深夜等丈夫归来时,看着林立歉意却深情的目光,忽然就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了。林家是商贾出身,这么多年打拼下来,多少有些基业。林立因为商务上的事情总是忙得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季雪半真半假地抱怨林立的晚归:“我感觉自己就像活守寡。”“我心是在你这里的,真的。”看着林立有些着急笨拙地表明心意,季雪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块呆木头。”可是有时候季雪真的气急了,红着眼眶跟林立抱怨林老太太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刁难,林立也只是安慰季雪忍一忍,要孝敬老人。季雪当初就是看中了林立老实,可有时也不免抱怨。林立老实得甚至可以说是迂腐。林立的老实在孝的方面尤其尽心,堪称二十四孝的典范。在他看来,母亲终归是对的,季雪年轻耍小性子冲撞了母亲,磨合几年就好了。季雪委屈得直掉泪,她奉茶的时候老太太故意失手把guntang的茶水撞到在她手上,她吃痛收手,茶杯碎在了地板上,可是没法,老太太是长辈,终归是对的,于是季雪便错了,错在她粗心。老太太呵斥季雪并罚她在炎炎酷暑下站了一个时辰——没罚更久的原因是因为季雪中暑晕倒了过去。可是没法,老太太是长辈,终归是对的。于是季雪便错在了她好吃懒做娇生惯养。林立经常不在家,不知道季雪说的是真是假,便去询问母亲。老太太只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林立便也信了,只当作是季雪使小性子。可是最近林立忽然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下人们看他的目光怪怪的,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又全都低下了头。林立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天晚上回院子的时候路过竹林,忽然觉得今天签订的合同不太对,那是份大合同,绝不能出错。心急火燎的林立干脆就站住脚,就地打开了公文包抽出那份合同,借着微弱的引路灯灯光看了起来。但随即响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让林立瞬间对这份合同失去了兴趣。“没想到啊,季雪那女人看起来那么贤良也会干这种事。”“可不是嘛,人不可貌相啊。”“老爷一天到晚不在家,夫人活守寡似的,难免嘛。”“那可不是,听说那谁和季夫人早就认识了,说不定在和老爷结婚之前就……哈哈哈……”两人对看一眼,默契地发出了一阵阵怪笑。那两人提着纸糊灯笼,在另一条石铺路上走着,天色昏暗,再加上两人说的投入,插科打诨地走远了,浑然不觉十几米外站着一个人。林立只觉得如雷轰顶,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对,肯定是那两个下人胡说,当时就应该把他们喝止住,管教管教他们,让他们以后都不敢乱嚼舌根。林立恨恨地想着,却再也无心公务,把合同草草塞进了公文袋,匆匆地赶回了竹林小苑。林立回到小苑,一推开门,便看到季雪坐在饭桌前等他回来吃饭。季雪看到他回来,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林立看着眼前的结发妻子,不知为何心中烦躁,一把推开靠过来的季雪,恶声恶气地回答:“不关你事。”季雪愣在当场,心里异常委屈,但也没说什么,默默端上温好的饭菜。能谅解的。她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他只是商务不顺,心情不好,别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林立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不知为何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吃起饭来味同嚼蜡,食不下咽。他突然重重地放下碗筷,万块和桌子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今天这饭怎么这么难吃!不吃了!”季雪被那声响吓了一跳,又看见林立一把把碗扣在菜里面,剩饭剩菜混杂在一起,搅得凌乱不堪。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活生生,有血有rou的人呢?温婉如季雪也不禁火了,正欲发作之际又想起内房正在熟睡的女儿,只好强自压下火气,尽量语调平和地说:“林立,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商务不顺脾气不好也别拿我当出气筒。安安在里间睡着,你小声点。”可林立完全不顾及季雪的体谅,越看季雪越觉得她面目可憎,“我商务顺得很!才有这闲钱白白养你在家给我丢人!”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还夹杂着一丝懊恼和心虚,他不该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来伤害季雪。“我丢人?我哪里丢你人了?神经病吧你,莫名其妙!”但季雪却敏感地察觉到了林立这话背后的含义,一头雾水之外的是翻涌不止的怒意。林立这话对她来说真是莫大的羞辱。林立本有些心虚,但一看到季雪如此大的反应,心虚之余不由地生出一丝疑惑:如果不是真的,她何必反应这么激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瞬间就能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女人的感觉是何等敏锐,她立刻就看出了林立眼中的孤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立,眼眶瞬间红了。那伤痛至深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林立,仿佛他是多么卑鄙虚伪的一个小人。可是错根本不在他,不是吗?明明水性杨花的季雪才是罪人!他冷笑一声,一巴掌就扇在了季雪脸上。热血上涌,完全淹没了那仅存的心虚与理智。“我万万没想到,娶个老婆还能娶到个二手的!”这话真真是字字诛心。“林立,你疯了是不是!”季雪急怒,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这样说,这样做把我置于何地、把安安置于何地?”“安安?”他怪笑一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