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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啦。”怀瑾会不会后悔怀宇不知道,不过他看娘倒是被呦呦哄好了,心底也就放下心来,决定换个话题转移下谭丽娘的注意力,“十月初十是太皇太后的千秋,娘,咱们家准备什么呀?”今年太皇太后的千秋和往年不同,今年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寿辰,古语云:六十花甲七十古稀。七十岁寿辰过完人真的是过一年少一年了,所以皇上决定大办,同时让吐蕃使臣好好领略一下大鸿的繁华实力。说起来,大鸿和吐蕃的谈判早就告一段落了,各种割地赔款也都协商好了,皇上甚至还跟他们要了许多吐蕃才有大鸿还没有的种子,可是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使臣,没有一个提出要离开。呦呦甚至跟萧沐仁打趣说过,一定是吐蕃三皇子和使臣们喜欢上了大鸿的繁华,舍不得走了。话说回来,谭丽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从年初开始,我和呦呦两个一起绣了一副千寿图的屏风,到现在还有五六个字就绣好了,我又另外单独做了一双鞋,呦呦说她又做了一道点心?”说着转头看向呦呦。呦呦正在桌子上写东西就,是她最新想出来的集中方便面的配方,听到谭丽娘问话就点头,“我让人打了几个寿字、菊花、寿桃的模子,准备做些山药枣泥糕。”她其实想用紫薯来着,可惜这个时代居然没有。怀宇点头,“那不用着急,还有一个月呢。”“还不着急呐,”呦呦笑起来,“你不知道娘绣个字要几天?快的话用五天,慢的话要十天。那线分的,一根线要分成八股,我分线分的眼睛都花了。那扇屏风,就这么大,”呦呦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图形,“要绣一千个字,每个字只有这么小。”“我知道。”怀宇笑,“你忘了那一千个字还是我写的?光找字我就找了一个月,家里的字帖都快被我翻烂了。结果抄完一遍娘告诉我,字太大了。”说完,兄妹俩一起笑了起来。“你们俩就笑吧,呦呦不快点帮我分线,等到日子了绣不完怎么办?”谭丽娘嗔了他们俩一句。“知道啦,这就来。”说着让人将桌上的纸笔收起来,自己洗了手擦干去帮谭丽娘分线。十月初一那天,是花苏两家商议好的过大礼的日子。花家的请了诚国公夫人、皇上的表姑新城郡主、内阁学士曲学士的夫人、大理寺卿赵大人的夫人四个父母公婆健在儿女双全的夫人做全夫人,会同媒人白夫人,带上聘礼聘金到女方家中。谭家的聘礼除了一百九十九两金和一千九百九十九两银、九样玉器首饰、四样糖果点心外,另外还有三十种,用玉雁代替的活大雁、代表祥和的整羊、清酒白酒、粳米黍米、卷柏蒲苇、缕缝衣五色丝……一共四十抬,全都由花易岩请的御林军里精壮的小伙子们抬着送去。八十个精壮俊俏的小伙子抬着精心准备的聘礼聘金,浩浩荡荡地穿过大街小巷,声势浩大,引来不少围观的民众,有好热闹的人跟着送聘队伍到了苏将军府,这才知道竟是新科状元郎聘了大鸿第一女将军为妻,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状元郎好胆色,居然敢娶一个母夜叉,还有人说状元和女将,一文一武天作之合。外边人怎么说的呦呦他们并不知道,也不在乎,等送聘礼的队伍从苏将军府回来,并带回了女方的回礼后,花家大开宴席,宴请宾客,那些帮忙的御林军小伙子们每人得了五两的红包,又饱饱地美餐了一顿,都十分高兴。过了大礼,就意味着婚事正式订立,以后两家就要以姻亲之好往来了。等到过完年怀宇十八岁了,就找个吉祥的日子成亲,又是将军府的一等大事。纳征过后没几天就到了十月初五,各地进献给太皇太后的寿礼都陆续送进京里,放在了各省府的会馆里,等到初十那天再搬出来送到宫里。既然是进献给太皇太后的寿礼,自然都是十分贵重的,为了防止又丢失盗窃等事,京里的治安管的格外严,不止京都府衙役捕快们,就是御林军都加入巡逻队伍了。自从花易岩任职了御林军总兵,御林军一改以往的自由散漫,变得纪律严明起来,训练强度加强了,整个御林军的的面貌都与往不同了,走在大街上十分引人注意,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有大胆的还上前塞个荷包手绢什么的。御林军一忙起来,花易岩自然也不得清闲,这些天早出晚归的,能赶上家里按时吃饭就不错了,有几天晚上甚至都不回来。虽然忙是忙了点,好在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平安无事地到了十月初十。寿诞典礼在寿安宫的大殿举行,未时正,寿诞典礼正式开始。首先是皇上带领皇后和皇子们磕头叩拜,接下来是一众有品阶的嫔妃叩拜祝寿,然后是亲王郡王公主们携家眷分别叩拜,最后是官员和女眷们三叩九拜贺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皇太后受了众人的拜贺,接下来由太监唱礼,这个王爷送了什么,那个公主献了什么,这个府献了什么特产,那个府献了什么祥瑞,都一一唱喝出来。因为贺礼太多,光唱礼就唱了近一个时辰。贺寿唱礼结束后,是自由活动时间,贵妇夫人们在寿安宫的花园里闲坐聊天。为了太皇太后的此次寿诞,宫里好好布置了一番,光寿安宫里,就摆了几百盆不同品种开的正盛的菊花,供人闲坐休息的石凳长椅上也铺了垫子防寒。呦呦在石桌旁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旁边是几个其他郡王公主的孩子,见到她都热情的打招呼,呦呦也打招呼,坐下来问她们在聊什么,心里却是暗自嘀咕,不是说吃食就是说首饰衣服,反正没别的。“我们在说洋人啊,呦呦啊,你知道吗?”大长公主家最小的郡主敏敏往她身边挪了一个位子,“你经常上街,肯定听说了吧?”呦呦还真不知道,她最近不是坐在窗前给谭丽娘分线,就是坐在桌边研究方便面的配料,已经有一阵子没出去过了,于是就十分捧场地问她,“什么洋人啊?我最近在家帮我娘做事,有差不多一个月没出去过了,有什么新鲜事吗?”敏敏一听连呦呦都不知道,那显然是自己最先知道的,忍不住洋洋得意,告诉呦呦始末。重阳节之后,京城里来了一个长着黄色卷发的老头,说着含糊不清的大鸿话,信奉什么上帝,说“信上帝得福报得永生”,每天在菜市口砍头的台子上演讲,鼓吹别人跟他一起信上帝,不过京城里的百姓就看个热闹,看完到点就回家吃饭,吃完饭再来接着看,这几天把小商贩都招来了,于是就有人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跟戏台底下似的。“那,那个洋人现在在哪儿啊?他平时吃什么?”呦呦假装好奇地问,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