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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把外面的寒风带进来翰繁没有找工人过来嗜好,他只留了个哑巴小太监在身边打下手。其实扶苏很好伺候,从小到大他身边宫人做得最多的事情也不过打水给他洗漱、上饭收拾桌子、洗衣服、打扫卫生而已。就是被子除非是扶苏起晚了赶时间,不然也是他自己叠,所以说扶苏是这世上最好讲话也最好侍候的主子。这次送粮扶苏本想就带翰繁这一个全能人才够哪知嬴政不准,不但给他配备了一队专门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侍卫,还给他配备了五男五女的宫人随身侍候。不过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宫人,他们都是由尉缭精心培养出的刺客精英,那武功是高得没话说。可毕竟这些人不是正经服侍人的宫人,因而出门时翰繁特意挑选了不会说话绝对安静老实做事的内侍。收拾好碗碟翰繁把东西交给内侍拿出去,而他则往炉子里添了些柴把火烧旺,然后才提着一直温在炉子上的水壶给扶苏到了杯水递过去。“晚上寒重,殿下喝些热水暖暖身子便歇下吧。”扶苏此刻到是挺想睡,只是这‘睡感’还没来就是阖上眼睛也没啥用。闲着无聊,于是扶苏八卦的本性又浮现出来。朝门口偷偷望了一眼,神神秘秘的对翰繁招手示意他靠近。“殿下屋内无外人就咱们俩无需这样吧?”没有上前翰繁反倒是往后退了一步。“瞎说,隔墙有耳知不知道,再说了背后谈人是非当然要小心一些。”扶苏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可奴对别人的是非没有兴趣。”“现在是你主子我对别人的是非有兴趣,快点过来!”不得不屈服在扶苏的yin威之下,无可奈何的翰繁只得不甘愿的上前弯下腰把头凑了过去。“殿下你说,奴听着。”“离近点!”伸手把人扯到自己跟前,扶苏再次瞧了眼门口确定没人,这才问道:“怎么宫中还招有缺陷的人进来任职?”听见扶苏的话翰繁这才明白原来他主子在背后谈论的人竟是自己带来的内侍,于是开口解释道:“他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是进宫后被割了舌。”傻了吧唧的张大嘴瞪大眼睛扶苏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翰繁:“割……被人……被人割的?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要被人给……”用手掌在自己伸出的舌头上比划两下。摇摇头翰繁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人会被割了舌头,之所以这次自己会挑选他过来主要是因为出门在外缺个洗衣干粗活的人,而且据他在宫中的观察这人既老实干活又认真,所以这才选了他。“他一直是咱们寝宫里的粗使宫人,奴瞧他老实又绝不会乱说话这才选了他。不过他最早进宫不是做内侍,而是……”一听有隐情扶苏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忙凑上前催促翰繁快点说。溜.达.小.妖.制.作“他曾经是……是……陛下的男娈……”“啥!”这犹如惊雷的消息险些让扶苏从榻上跳起来。“我爹的……我爹的?”想到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扶苏马上降低音调小声问。“前些年陛下开始与国师修习养生之道后便不再临幸后宫,所以先前那些……就都被陛下下旨送了人。要么出宫给那些权臣做玩物,要么留在宫中净身做内侍,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宁愿出宫。”“也有人选择留下……”寻思了一会儿扶苏问道:“都不容易,能照应就照应一下,别让他被欺负了。”翰繁点点头,他心里也是这样想。如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靠躺在他人身下求欢度日,谁又愿意做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太监。“殿下放心,奴会的。”拍拍翰繁的肩扶苏把家里的那害人不浅的禽兽咒骂了一遍,不过扶苏也深知这事自己也有责任。要不是他们父子俩之间那默默唧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会遭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真是作孽。于是扶苏打定主意日后回咸阳派人找找那些被他爹摧残过的可怜人,活着的给他们赎身再给些钱让他们安稳过完下半辈子,死了的找到尸骸修个坟立个碑。把事情交给翰繁处理后扶苏决定先睡个饱觉以便明天好与蒙恬汇合,可哪想他才刚把头沾到枕头上就听帐外传来号角声。这号角声很明显是由远处传来,大半夜不睡觉在人家大营外吹号真是太没公德心,不用说一定是匈奴人干得。此时扶苏十分得意队伍一进战区他就命军中兵士每天晚上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已备有人会来偷袭。只是能算到有人来偷袭不是扶苏太聪明,而是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不顾翰繁的阻拦扶苏从床上跳起来扯过盔甲飞速穿好,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扶苏每晚都在做快速穿盔甲的练习。扯过一条黑色发带往头上一系,提着剑扶苏‘嗖的’飞出大帐跃上一直拴在站外的坐骑。“咩哈哈哈……”仰天怪笑后扶苏一箭斩断拴马的绳索就朝前面冲了过去。……眼瞧就要入冬,还没抢到过冬粮食的匈奴人把主意打在了押粮队伍上。当他们得知这为秦军押粮的人竟是当朝最受宠的大皇子时匈奴的单于便与身边的谋臣商议劫粮抢人之事,想以此重振军威也打压大秦,后再以这抓到手的大皇子要挟秦国朝廷。于是匈奴单于找了一批族里的勇士,让他们一早翻过山坡守在运量队伍的必经之路。而在埋伏了多日后他们终于等到了在他们蹲坑范围扎营的秦军运粮队伍,这才有了今晚筹备已久的突袭。只是匈奴偷袭小分队怎么也没料到戒备松懈的秦军大营竟好似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般,自家的号角刚吹了第一响想要威吓对方使其惊乱,哪想对方大营竟立刻有序的灯火通明起来,不但没有混乱反倒还都手持弓弩瞄准他们所在的方向。在匈奴只要号角响起就决不能退缩,因此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先机但还是全员骑着马从山上冲了下来。骑在马上望着不远处的滚滚浓烟和挥舞大刀的嘶嚎声扶苏紧紧握着缰绳的双手有些苍白,不是害怕而是紧张。不止是因为敌人近在咫尺,更是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真真意义上的一场仗,与过去那耍嘴皮看热闹完全不同,稍有不慎他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预备!”随着扶苏的命令一组由两百人组成的队伍分站两排利于削尖栅栏边,前一排人单膝跪地把弓弩瞄准奔跑的马匹,后一组站直的人则架起手中的弩瞄准朝他们呼啸而来的匈奴人,他们的身后还有一群手持弓箭的秦军。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扶苏算着对方与自己距离。因为他这次带得弩威力虽大但射程只有五百米,只有等对方进入最佳的射程内他才能下令放箭。在等待匈奴人靠近的这一刻,时间仿佛渐渐慢了下来,秦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