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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我欠你一个道歉。”漆墨看向漆川。漆川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自家儿子情愿在别人家过年也不愿意回家,我也没什么难以低头的了。”漆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并没有再接话。隋悠差不多间隔个十几分钟,就会问一句“到哪了”,漆墨也老老实实地回复着。直到漆川在某个休息站下车去卫生间了,漆墨立马给隋悠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时两人却一时都没讲话。过了好一会儿隋悠才打破沉默:“到哪了?”漆墨轻声笑了笑:“你在干嘛。”“我在想你,漆墨。”漆墨忽得觉得鼻子一酸:“才走多久。”“我不管,就是想”,隋悠的声小了点,“我想你了漆墨,特别想。”漆墨对着车窗哈了一口气,一片白雾:“我也是。”他边说手指边在车窗上划拉:“看到我给你留的东西了吗?”“看到了”,隋悠坐在书桌前,手里是一片塑封住的树叶,上面还写了一个日期,“上面还有一串儿数。”“嗯。”漆墨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就在车窗上写了“sy”两个字母,自顾自笑了起来。“这个日子很特别吗?”隋悠在电话那头问道。“嗯,特别特别。”漆墨答。“什么日子。”漆墨手压住心脏的位置,想稳稳自己的心跳。“就是.......”“嗯?”“就是.......”“嗯?”“就是”,漆墨顿了顿,“想跑向你,拥抱你的日子。”第37章“听说你今天因为想我哭鼻子了?”漆川直接一路从G县开回了A市,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路程比漆墨想象中近.漆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高兴。漆川虽说让漆墨坐在副驾驶和自己讲讲话,但一路上,除了最开始碰面说了几句,两人几乎都一直沉默着。方琳常说他们父子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漆墨想到隋悠,又想到漆川的某些行为,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那样。“你把行李拿屋里去,然后休息一下”,漆川坐在沙发上拿出烟刚想点上又放下了,“晚上......你秦叔叔叫吃饭。”“算了”,漆川又说道,“你不想去我就推了,晚上我做饭。”“去吧”,漆墨却说,“我也好久没见秦迪了。”他说完准备转身回房时,漆川又叫住了他。“漆墨。”漆墨转头看着他。“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好父亲,但我始终是你的父亲”,漆川点燃烟猛吸了一口,“有些事,我之前不直接和你聊,我放不下这个骄傲,我也想在你面前留点作为父亲的尊严。”漆墨反讥道:“那你为什么不做点有尊严的事?”漆川抬头看了他两秒,却没像前几次一样发火,反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做错的事再多说也无益,我也不辩驳什么。你心里的怨气我也都通通接受。现在该断的我都断了”,漆川又吸了一口烟,“我和你mama常年出差,这些年感情早就不比从前,她有了新的幸福,我祝福她。现在这个家就剩我和你,以前我没做的,我会尝试去做。我可能弥补不了什么,但你需要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漆墨冷冷道:“有件事你错了。”漆川眉一皱:“什么?”“这个家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漆墨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呆了好一会。他觉得自己很可悲。漆川和方琳似乎永远都不明白他。两人离婚前后的事只是造成他的愤怒、怨气的一个导火索,长久以来的忽视、放养、不被在乎,才是他失望心寒的源头。他不是一个被堆在角落积满了灰的器物,某一天被人想起,拿起来擦洗把玩后,就一切如新。漆墨闭着眼,深深吐了一口气,才起身收拾自己的行李,这时他才发现,夏姐给他装的腊货他也顺道提了进来。他打开袋子,就瞧见了塞在口袋内侧的东西。是杨夏给他包的红包,红包里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墨墨新年快乐,愿你今后得之皆为所想,所想皆已得之。一身久安,岁月无忧。夏姐漆墨蹲在地上,他只觉得鼻子微酸,却瞧不见自己红了眼眶。隋悠弹视频过来的时候,漆墨迅速去卫生间抹了一把脸,才接了起来。不过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张圆滚滚的小脸。隋和叫得很大声:“墨墨!墨墨!”漆墨随即笑了笑:“嗯。”隋和的眼睛忽的放大在屏幕上。漆墨立刻说:“隋和,别离屏幕太近,伤眼睛。”“墨墨你怎么眼睛有点红。”隋和拧着小眉头问道。漆墨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我眼睛进沙子了。”他又立马问:“隋悠呢?”漆墨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有点紧张。“隋悠哥哥在打麻将,二叔说他老看手机,不专心。让我给他拿走。”漆墨这才放下了心:“嗯。”“你先把眼睛靠过来,我给你吹吹沙子”,小隋和偏头想得很认真,“隔着手机能吹掉吗?”漆墨没忍住笑了:“没事,不疼了。”“那就好”,小隋和的表情先是兴奋又忽然有点忧郁,“墨墨,mama说,我不好好吃饭,你不喜欢我了,所以你才不在这和我玩了。”“我答应你,我好好吃饭,每天都吃光光,你就继续来家里玩,好吗!?”漆墨伸手摸了摸手机屏幕上的小脑袋:“好,让你隋悠哥哥每天都给我汇报你吃饭的情况。”隋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立即脆蹦蹦地答道:“好!”晚上到吃饭的地方时,还有漆墨认识的几个叔叔和他们的家人。人多,所以安排了两桌,漆墨直接过去坐到了秦迪身边。“干嘛呢?”漆墨坐过去的时候拍了拍还低头看手机的秦迪。“回消息”,秦迪抬头一笑,“终于舍得回来了。”漆墨语气淡淡:“并不。”两人在桌上倒也没怎么讲其他的,吃到一半的时候,秦迪给漆墨使了个眼神,两人拿起外套就出了包间。“去外面走走”,秦迪边穿外套边问,“怎么样,最近过得如何?我瞧你消息也不怎么回我。”A市的冬天不怎么冷,不过现在吹了点风,还有有些寒意。漆墨拉上外套拉链,语气轻松:“还不错。”“还不错?”秦迪咀嚼着他这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