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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痛苦让手脚变得沉重——然后,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那东西不停地将他向上推,他迟钝的大脑分辨出是一双手臂;这双臂膀温暖而有力,让他有种想去倚靠的冲动;他没有溺水,却溺毙在了无限的冲动里。“故渊!!”石故渊倏然睁开眼睛,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他半躺在池羽的怀里,已经上了岸。“石叔叔!”身上一沉,池晓瑜担忧地推着石故渊的身体,肿着两颗核桃眼,哭着说:“石叔叔你不要死呀——”石故渊的胸腔疼得说不出话,只有抬手摸摸池晓瑜湿漉漉的头发作为安抚;眼皮越来越重,手渐渐滑落,他整个人沉入了梦中。………………………………伐工联系了当地的医院,一行人辗转出山;石故渊在医院打了消炎针,简单处理了伤口,醒来后检查没有大碍,就回了酒店。池晓瑜连惊带吓,又淋了雨,下午发起了高烧;打过针吃过药,终于消停地睡着了。池羽抱着女儿,腾出手来去牵石故渊;医院离酒店不过百米,回到房间,池羽把池晓瑜塞进被子,石故渊正要去冲个凉,却被池羽一把拽住。石故渊小声说:“怎么了?”池羽的嘴拉成一条直线,浑身哆嗦起来。石故渊凑得近些,又问了一遍:“池羽,你怎么了?”池羽的眼前回放着水花四溅的画面,江水淹没了石故渊身体——他很清楚,如果石故渊没有被及时救上来,他会变成什么模样——他见过一次了,他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见到了——“池羽?”池羽猛地把石故渊拉入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和石故渊融为一体;他哽咽着说:“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没有离开你,”石故渊抚摸着他的后背,“别害怕,我没事。”池羽抬起头来,眼泪凶猛得就像白天那一场雨;他不在乎自己形容有多狼狈,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石故渊给他擦掉眼泪,轻声说:“吓着了?”池羽抱着他的腰,不住地点头。“对不起,但当时为了小鱼儿的安全,我只有那么做。”池羽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好像被池羽拨到了琴弦,泠泠的琴音响彻心底,石故渊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但他能听到琴弦奏着欢快的调子,将他的每一个细胞都感染上了快乐。他耐心地等池羽平静下来,在他的脸上搜索着答案:“池羽,你是认真的?”池羽只是搂着他,并不说话。石故渊轻轻抬起池羽的脸,然后忘记了呼吸;他一寸寸地,向那双失了血色的双唇凑去。可是池羽突然扭头,与他的吻擦唇而过。石故渊一愣,停住了倾倒的肩颈;脖颈一热,池羽的唇舌已在他的锁骨处流连忘返。第三十九章石故渊昂起脖子,任由他舔弄;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肌肤在舌尖下战栗、臣服。印下了一枚红色的印章后,池羽完成任务似的抬起头,热量在他的体内逃窜,所到之处燃起燎原烈火,将他的灵魂焚烧殆尽。“池羽,”石故渊轻喘着问,“你是认真的?”“……你呢?”池羽的声音像月亮漂浮在水面上的倒影,几不可闻,却踏踏实实地,落进石故渊的耳朵里。“我是……但是,池羽,这条路太难走了,如果你不是和我一样的病,就不要勉强……”“我早就病入膏肓了……”好像在夜空中炸开了绚烂烟花,又好像喝多了陈年老酿,两人都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石故渊轻声说:“别在这儿……小鱼儿……”四肢纠缠成螃蟹,磕磕绊绊去到套房的客厅,行进的过程中,他们互相牵绊,又互相扶持;池羽等不及去解石故渊的纽扣,却被陡然惊醒的石故渊按住了作乱的手。“不要……不要脱衣服好不好?”池羽停下来,有些不解;他的目光落在石故渊凌乱的领口上,仅仅裸露出巴掌大的肌肤皎洁如一抹月光;他再次迎向石故渊濡湿的眼,那双眼中盛着盈盈月色,握在手里几乎没有重量,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为什么?”池羽呼吸粗重,有些急躁,“我忍不住了……”他拉下石故渊的手,让他触碰到自己炙热坚硬的部位,石故渊颤抖着往回缩:“别,池羽,别……”“我想好了,”池羽扣住他的手腕,惩罚性地咬了下石故渊的耳朵,“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我……”石故渊口齿不清地呻\吟一声,“等等……池羽!”后一句带着明显的惶恐,池羽松开石故渊的手,不安地问:“怎么了?”石故渊闭上眼,胸膛急促地耸动着;他低下头去,佝起肩膀,抬手盖住眼睛,止不住地发抖:“没事……没事……”“你怎么了?”池羽有些慌,石故渊一向冷静自持,即便泰山崩于前,他也会泰然处之,然后有条不紊地,重垒出个泰山;池羽从来没有见过石故渊脆弱的模样,此时不免慌了手脚,“如果你不愿意……”石故渊摇摇头,沙哑着嗓子说:“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他背靠着墙壁,光洁的皮rou贴附在瘦骨上;他垂下脖颈,那弧度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只有一分钟,或许还不到,石故渊恢复清明,深呼吸一口气,说:“叫你看笑话了。”“这不是笑话,”池羽紧张地打量他,“到底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石故渊轻笑一声,歪着头问:“你想知道?”“不应该吗?”“应该。”石故渊梳理他鬓边黑发,不疼不痒地说,“以前被人强迫过,”一语带过,又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忘了。就是……还有点不适应。”怎么能忘,如果真的忘了,就不会再想起来。“……是谁啊?”“已经过去了,”石故渊笑着说,“我这么大年纪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看到你和晓瑜,我就开心了。”石故渊似乎已经完全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揪住池羽的衣领,把他按到沙发里,自己跪在池羽的双腿间,戳了戳挺立的部位;他很懂得自己的优势,自下而上地勾起被热气蒸腾出的绯红色的眼尾,流转的波光包裹着丝丝火束,勾魂摄魄,仿佛吸进了迷香,闻得池羽意乱情迷。石故渊拉下池羽的拉链,勾开碍事的布料,迫不及待要攻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