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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梁文昊翘着腿纹丝不动:“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君墨清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暗自叹了口气,便开口唤道:“战玄,你同我一起去。”我略一怔愣,便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立刻翻身下到走廊,推门走到他们两个面前。梁文昊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站起来:“落地无声,你这轻功在战白之上,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切磋切磋。”“还是免了吧。”君墨清弯着唇角,在一旁不咸不淡道:“你与他切磋怕是不好。”梁文昊疑惑道:“怎么?”君墨清笑了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梁文昊:“自然是真话。”君墨清:“你武功不好,会被他不小心打死的。”梁文昊:“……那假话呢?”君墨清:“你武功不好,不至于打死,但会被他不小心打残的。”梁文昊:……“你学识不够,武功又不好,学海无涯,不论年纪老少,你正是应该奋发向上的时候。”君墨清笑得和蔼可亲:“来,为师这里有本道德经,你顶在脑袋上绕着宅子跑上十圈,跑累了就拿下来看看,既锻炼身体,又增长学识。”梁文昊:“……君师父你这么小心眼一定是跟正涵那小子学的吧。”“你说反了……”君墨清轻笑着摇摇头:“唉,也不是我为难你,只是我们这狐狸窝里出了你这么只白兔子,为师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有你这样的学生,别人岂不是都要误会我君墨清是个好人了?”说完他便装模作样地叹着气,背着手自顾自地走了出去。梁文昊于是内牛满面地转头对我说道:“战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阿白了吧。”我:……身边都是这种小狐狸大狐狸老狐狸,梁小侯爷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怪不得对战白一见钟情了。蠢萌对二货,王八对绿豆,只有战白才懂你的心……为了避免被不小心误伤,我无情地抛下了失意体前屈脱力跪地的梁小侯爷,特别顺服地跟在君墨清身后去了前厅。俞子夷见到君墨清,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君先生,您当年一首青玉案名动天下,晚生便想该是如何惊才艳艳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谦谦君子,瑟兮僴兮,赫兮咺兮,令人叹服。”他面色同卢定云一般极白,给人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眼神太利,即使低垂着头,那些藏在心里的野心也仿佛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一般。君墨清笑笑,扶起他执着他的手一同落座,开口道:“不过虚名而已。我倒觉得子夷胸有丘壑,引人侧目呢。我听人说你也颇有才名,为何不去参加恩举,却屈居于此?”俞子夷微微眯眼,滴水不漏道:“士为知己者死,华大人以上宾之礼待我,我自然竭尽全力回报。”“背靠大树好乘凉……”君墨清却笑笑,盯着俞子夷的眼睛不紧不慢道:“可这大树,若是有一日倒了呢?”俞子夷瞳孔倏然放大,又猛地一缩:“君先生何意?”“圣上得知汾州一事,天颜震怒,想必华大人已经得知了消息。可御史是梁小侯爷,你们便想着要混过去,是也不是?”君墨清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声渐渐转为低沉:“若是一点血也不流便想将事揭过去,我只有四个字,绝无可能。”俞子夷食指微微一弹动,脸色却依旧沉静:“君先生的意思是……”君墨清轻轻一笑:“华大人与梁家一衣带水,小侯爷自然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这也不单是我的意思。”俞子夷眉头略微皱拢:“还望君先生指条明路。”“华大人总该明白,他真正要保的是什么。”君墨清用茶水沾湿手指,在桌上写了个“车”字。丢卒保车。俞子夷霍然起身,朝着君墨清一拜:“君先生的意思,晚生明白了。”“天色已晚,你先歇下吧。”君墨清并不接他的话,淡淡道:“不必着急,好好想想,再给我答复吧。”俞子夷抬眼,犹豫道:“那小侯爷那边……”“怎么,你还想去伺候他不成?”君墨清笑道:“子夷安心,文昊不过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必当真。我知你一向洁身自好,他胡闹惯了,损了你的清名,我替他给你赔罪了。”俞子夷一惊,连连摆手:“君先生不必,晚生当不起。那晚生这便告退了。”君墨清颌首,他便连忙退了出去。我正乖乖地充当着自己的移动背景板,君墨清却忽然转过头来对我淡然一笑,道:“战玄,你信不信,等到了上庸,不必我们动手,华为然便会为我们准备好一份大礼了。”☆、第41章影卫被灌酒老狐狸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很相信的。我对他的敬佩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流不绝有木有。君墨清盯着我看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我自觉阅人无数,却看不出你这一张冷脸之下到底藏了些什么,怕是要让正涵失望了。”我:……不愧是师徒,都有喜欢猜人心思的恶习。人的脑容量跟硬盘一样是有限的,放书放音乐藏A片都好,敢不敢不要花时间来研究面瘫的一百零一句吐槽内容啊。君墨清忽然提议道:“正事也办完了,我们两个秉烛夜谈如何?”我其实觉得不大好,这小院清幽雅致,月黑风高夜也有杀人越货、睡觉做梦、谈情说爱等多种功能,我们却偏偏拿来秉烛夜谈,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好么。但敌方势力太强大,我也只好很识时务地点点头。君墨清不知从哪里搬了一坛子酒来,给我满上了一杯:“正涵从小便不喜与人亲近,我总想不到他哪一天竟会喜欢上谁。他对人敞开心胸,这是好事,我要谢你。”说着便把酒递到了我的手边。我有点犹豫,喝酒这业务我是真的不熟,要是一会儿醉了我抱着君墨清跳钢管舞可怎么破?“不必担心,这果酒很淡,喝上两三坛都不至于失态。”说着君墨清便自己先干脆地喝了一杯,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这下我也不好推脱,只好拿过杯子抿了一口,发现这酒度数确实不高,跟水果汽水味道差不多,顿时放下心来。见我喝光了,君墨清又适时地替我倒满一杯,含笑说道:“你在正涵身边呆了几年了?”我回答:“十年。”君墨清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沉吟道:“那你是正涵刚建府时,收的第一批孩子,彼时他大概已到志学之年。虽然跟他也算久了,但他小时候的事情,你也知之甚少吧。”我一愣。难道他找我来喝酒,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