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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笑着,“要不要让你听听奶奶声音啊?”江母听出他的调侃也不追究,只道:“你奶奶,一切都好?”江遇之笑意更深:“很好,你别多想了。”“我现在就下来接你们。”江母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江遇之无奈地收好手机,对江奶奶道:“奶奶,我妈说要来接你。”江奶奶看着车外熟悉的小区:“就这么点儿路,哪还用得着来接。”“她肯定是太高兴了。”高兴,何止?江母脸上一直挂着笑,匆匆拿了钥匙,换了鞋,就出门了。阳台晒的鱼干收到一半被她抛至脑后,可怜兮兮的。江奶奶说要回乡下,江母是不肯的,劝过多次,几尽挽留,仍抵不住江奶奶的执着和满溢的痛苦。五年内,就算她和儿子女儿腊月底会回去过年,逢节有空也会去探望,可她还是觉得工作太忙距离太远而时间太短,一年到头只见几面太不够,这肯定不是丈夫想看见的情况。如今愿望成真,哪是一个高兴就能说尽心中情绪的?两人下车,江遇之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提了出来,见江奶奶还抱着毛球,道:“奶奶你让傻猫自己走。”江奶奶便把毛球放在地上。毛球初来乍到,环顾四周,一脸懵相。“走吧。”江遇之道。刚进小区,就看见小跑过来的江母。“妈。”江母到两人跟前,笑得无比开心,“终于回来了。”江奶奶拉过她的手:“是我糊涂。”看两人好像还有话说,江遇之迈步,道:“奶奶,妈,我们先上楼吧。”江奶奶进房,发现房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动,不同的是,玄关的柜台上摆了一个相框,正对着客厅,十分显眼,是江父的单人全身照。江奶奶拿起相框摩挲,对江母道:“我还记得这是全家去旅游的时候,你给他照的。”江母笑:“是啊,他可会凹造型了,怎么照都好看。”江遇之放好行李箱,瞥到阳台一角,大步过去把毛球揪了起来,朝客厅的人喊道:“妈,这傻猫居然在偷吃小鱼干。”毛球在他手里愣愣地睁着圆眼,四肢僵在半空。江母过去让他放下毛球,拿了两条小鱼干给它吃,笑问江遇之:“你怎么还是这么嫌弃它?”江遇之看毛球衔了鱼干往江奶奶身边跑,鄙夷它这行为,道:“这猫太傻了。”江母把剩下的小鱼干装进袋子,对他的偏见无言以对。晚上,江清风接到江奶奶打的电话,得知此事,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还说无比期待国庆放假,好回家待几天。江遇之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了。公司谈了几个大项目,这下旧事新事交叠,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忙得不可开交的感觉。这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江遇之从带回家处理的文件中抬头,揉了揉眼睛,摸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方海粟:“求抚摸,嘤。”他本来是不觉得能收到回信的,发完就放下手机继续看文件。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过来看。“这是又要出差?”江遇之想起什么,“噗嗤”一笑,迅速打字:“这次是看文件太累求抚摸。”“哦。”“嘤,不抚摸就算了,还这么冷漠,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邪魔请退散。”“神仙请摸摸我!”“不要乱用动词。”两三个来回,轻松便缓解了江遇之的困意。两盏台灯之下,一人工作,一人看书。旁边放着的手机偶尔震动一下,牵人心绪又长人精神。夜这么长。23和平九九月的最后一个晚上。江遇之洗完澡出来,吹了头发,看见床上的手机震个不停,拿起来瞄了眼。公司群正在下红包雨喜迎国庆,吵闹程度,实难忍受。他屏了群,顿时感觉世界安静不少。客厅里,江母她们聊得甚是开心。江清风看见江遇之出来,立马逼问道:“哥,你说,你喜欢的是不是他!?”江遇之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牙签戳了一块火龙果,吃完后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神经病啊。”江清风盯着他,笑得很是得意,仿佛手握什么机密一样:“奶奶你看他,视线发虚,心里有鬼。”江遇之简直无语:“江清风同学,麻烦你审视审视自己好吗?说话前没头后没尾的。出去读个大学也算见了世面,怎么脑子越发不灵活了?妈,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个院里捡到她的?”江母和江奶奶决定沉默观战。江清风被他一顿数落,并不生气。她的兴奋点显然在另一个地方:“哥,我的错,我没指名道姓,怪我怪我。咱重来一遍吧。你是不是喜欢海粟哥呀?是不是?”江遇之视线转到江奶奶身上,微微睁大眼睛:“奶奶,你卖我卖得这么早?”江奶奶尴尬地笑:“我以为她们都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江母道,“遇宝,我看你也别拐弯抹角了,那人是海粟吗?”三双眼睛齐齐看向自己,江遇之有种她们在审问重犯的错觉。无论哪个年龄阶段的女人,都很可怕。江清风get到了这个气氛,冷着脸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呃,嗯。”“呈堂证供。”江母在一旁好心补充。江遇之鄙视地看了江清风一眼,最终实在受不住三人看似温和实际却不容他人欺瞒的眼神,缴械投降:“你们明明都猜到了。”江母得到肯定答案,微微一笑,眼神这下是真的温和起来。江清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几人中就江奶奶不熟悉另一个当事人,可她对此也持有高度兴趣,江清风便一边翻出照片给她看,一边夸奖方海粟如何如何优秀。江遇之看着这个场景,一时不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干脆回了房。江清风发来了一条微信消息:“我想,可我怕他不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江遇之面无表情地回复她:“好笑吗?”“有点儿,哥,你加油哈。”江遇之没再理她,躺在床上想事情。“粟粟,国庆出来跟我喝酒嘛。”方海粟耳朵发麻,没想到这么多天没提,江遇之还是不死心。“不想去酒吧。”方海粟道。江遇之回:“谁说去酒吧啦?咱们不去酒吧。”方海粟疑问:“嗯?那你说的是去哪?”江遇之正准备说,临时卖起了关子:“秘密,反正不是酒吧,你会去的吧?”“一定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