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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三班了,到时候会轻松很多。”何小发心里骤生疑惑,不禁问:“叔你们现在一天做多久啊?”听光荣哥的话里,白天上班,怎么晚上还要做?贵山叔露齿一笑,回答:“干二十四个小时,休息二十四个小时。”何小发大吃一惊,这这这,换他的话,可是受不了的。何小发有些忧虑,怕将来哪天也要这么作息,只怕自己会支撑不下含泪辞职吧?这些想法不过在几秒之间,末了,何小发故作镇定的问:“那不累么?”贵山叔说:“怎么可能会不累?但是人少,不够三班倒的,只够两班人,又不愿意干十二小时歇十二小时,前些天要收秋,这些天得种地,歇那十二小时根本不够用。所以你们赶快学会,再来几个人,够三班了,咱就不那么累了。”何小发沉默,心下感叹他们真辛苦,不像自己,秋收有在家好好忙过,至于种地,他根本不会去管,有老爸在呢,而且二哥也天天在家。他觉得干一天歇一天辛苦,而人家,歇的那一天里还要回家忙。相比之下,自己真够差劲的。很快到下午五点多,贵山叔让何小发下班,对他说,现在可以去食堂吃晚饭,到六点就没饭了。不过在何小发听说食堂的饭是玉米粥后,就果断的说不去吃了。从小到大何小发都不喜欢喝玉米粥,小时候是没办法,做了就得吃,后来他在家的时候,老妈就很少做玉米粥了,换成小米粥什么的。不过何小发只是不能喝比较稠或者已经做好很久的玉米粥,刚做出来的稀粥,他还是没问题的。不管怎么说,食堂的玉米粥今天不吃以后还是要吃的,不可能一直不吃,去外面买饭,那样太浪费。何小发没有去洗澡,因为身上并不多脏,只是洗了脸和手,又把衣服换了。这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他再打电话给老爸,还是无人接听,思索之下,决定骑电动三轮回家,明天六点半赶过来,七点要上班。至于为何要这么做,不过是对电动三轮不放心,既然联系不上老爸,就骑回去好了。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刚来这里,感觉还有些陌生,今晚想回家住,求个安稳。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赶快实行,何小发收拾好东西就下楼,骑上电动三轮,出了厂。这时电量显示为满,百分之百的电,不过并不代表这电量绝对能撑到家,毕竟已经跑了这么远,中间又没充电。何小发知道,说不定到哪里就没电了,他只能求电瓶给力。就是带着这种心态,何小发骑车往家里赶。何小发几乎是数着地儿一点点骑回去的。还没到南里村,天就黑了,这边要过两个红绿灯,才能上直通华河镇的那条县道。而才上去那条县道,电量就成百分之九十了。不能信这车的电量表,它不像摩托车的油量表那么标准,显示的百分之九十说不定只剩百分之四十,不好说的。不过想再多都无用,路上车多,何小发早把车灯开了,专心赶路。依然有晒玉米的,时不时遇一次堵车,不过何小发很小心,没再出现与车磕碰的情况,开玩笑,他还敢碰么?有那胆子,也没票子!倒是见两辆小车碰到了,当时何小发的电动三轮已经电量不足,到了车子会突然没电需要用钥匙关了再开才能走动的地步,何小发恰好在人家碰车的地方停下,人家肯定以为他看热闹的。何小发面色一尴尬,心说此地不宜久留,把钥匙关了再开开,逃似的走掉了。到这里已经距离家不远了,可是这样开和关,挺伤车的,何小发如此坚持到张村村头,便拔了钥匙,直接推着往家走。虽然已经到村头,却也要走个十多分钟,一路上被村里人侧目,何小发挺尴尬的,他只得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过了几处明亮几处漆黑,总算回到家,他这才松口气,心说这一趟,真够不易。回到家,吃了晚饭,和老妈说起这份工作,何小发把贵山叔说的转述给她听,同时自己心里也消化了下,老妈问吃饭的情况,何小发想了想,答道:“早饭晚饭一块,午饭三块,要用饭票。”又闲谈一阵,何小发回到房里休息,然坐下来没多久,家里的固定电话便响了,是大舅。大舅一听是他接电话,质问道:“小发你怎么在家,难道没去厂里?”何小发心说舅啊我哪有没去,我还掏了二百块路费呢!嘴上说:“去了,刚刚把电动三轮骑回来,明天要早早过去上班。”然后大舅说起相亲,说媒人又介绍了个,让他去见。何小发扶额,回答道:“舅啊这几天都是白天上班,没空去见。”大舅哦了一声,有些理解,让何小发叫老妈来听电话。何小发去叫老妈,然后在旁边听。两人说的还是见面一事,不过考虑到何小发刚进厂,只得等几天有时间了再说。何小发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等几天,不然这工作只怕没法做了,毕竟每天要十二小时,下班要洗洗澡,回来要一个小时,再相相亲,他还能休息么?主要还是何小发不想去相亲,他心底有些感情,只是太不现实,所以很少放上台面。他知道大舅为了他的事儿挺费心的,按理说他应该听话些,能见则见。但何小发更想好好工作,认为去相亲不过是劳师动众做无用功。何小发不想大家麻烦,他也觉得心累。老妈和大舅通完电话,此事暂且搁置。两人说到明天怎么去厂里,何小发说搭城际公交或者骑摩托车,搭公交的话怕到时候换车不便,可能会迟到。这时候二哥骑摩托回来了,听见他们讨论,说道:“明天让何兴送你回去,他正好要回梦庄。”何兴是在梦庄的邮局上班,给人送报纸,听说挺悠闲的,就是工资不高。现在二哥说让他乘何兴的车回厂,何小发有些不愿意,问了二哥几句,不好改动,便只得点头,回房睡觉。何小发的二哥虽然沉默寡言,但朋友挺多,相处甚欢。何小发平时挺能说话,但也要看对谁,比如上次相亲,说话能力临时丧失,再比如对于二哥的那些朋友,他挺不知怎么聊的,会冷场,而这个何兴,他们二人几乎没说过话,要搭何兴的车去,何小发感觉很郁闷。但现在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到时候尽量和人家说话,努力不冷场就是了。嗯,何小发的病也就在于,他不善与不熟悉的人说话,尤其差不多年龄的。一夜无话,第二天五点四十的闹铃刚响不久,何小发便听到门外有车在鸣喇叭,他知道,是人家何兴过来接他了,他自然不能拖拉,赶快开灯穿衣服,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匆匆坐上何兴的车,出发了。这次走的不是华河镇到共城的那条路,而是在到季屯乡的时候拐了弯,去往陶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