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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见过边南郡的铁军,大衍之内更无人知道这边南郡还有一支铁军,梁丘亦没有见过,他是从边南郡的严防进而猜想衍国西南部有这么样一支军队,否则又怎会让他们大衡的军队无法从这边南郡打开一条杀路。由边南郡这不被衍国上下重视的地方忽然攻入,定能打得衍国措手不及,进而攻城掠地,这是梁丘及衡国庙堂内大多数人的主意,可谁知他们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所以,梁丘才会生出到大衍内盗出其西南军虎符的主意来,可究竟大衍边南郡有没有这样一支军队,没人知道。梁丘坚信有,他要堵一把。若是有这样一支军队,那虎符肯定在衍国当今天子白焱的手中,当然,他想要接近堂堂天子怕是不可能,于是他便拐了弯,先接近白露,虏获了她成为他的人之后再由她替他将西南军的虎符弄到手。以他那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魅惑力以及男性诱惑,要征服一个放荡的弃妇那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对于让白露拜倒在自己的男性魅力面前,梁丘心里那是一千一万个自信,所以就算是被白露收入府中当面首,他也忍了。只要到时往床上一滚,有的是她求他的时候。可谁知,白露收她进府除了替她捶腿捏肩讲笑话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压根就没有要他一起滚床单的意思,可他不傻,他可是看得出来他在白露眼里是特别的,所以他耐心地等着,他就不信一个放荡的弃妇能忍到什么时候。谁成想是他先忍不住了,在他被“白露”派到庖厨里去生火洗碗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于是他发誓当天夜晚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将白露征服!可谁又知,没将人睡成,他自己反倒被打成了猪头还掉了两颗门牙,最后还在柴房里被想要猥亵他的柴夫扒了裤子!“啊啊啊啊啊——!”一想到这个事情,梁丘就怒火丛生,恨不得手撕了白露!他本是泄愤地大喊一声,可喊了之后他裹满布条的脸就疼得不行,更严重的是,他的嘴,张开了就……合不上了!尹卢东瞅着梁丘那半天合不上的嘴,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要不要属下替您将嘴给阖上?”梁丘甩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刀子。尹卢东赶紧在驾辕上坐好,继续赶马往前了。梁丘看着呆头愣脑的尹卢东,气得心肝脾肺都要炸了,他有说他不需要他帮他把嘴阖上吗!?这个蠢货竟然不帮他将嘴给阖上!可惜,梁丘张着嘴脸又抽抽的疼,根本发不出声音,最后他愤怒地朝尹卢东腰上踹了一脚,竟是生生将他从驾辕上踹了下去。尹卢东被踹翻在地,自然就没人驾马,前边的路上不知那个坏心眼的家伙竟在路上扔了个铁蒺藜,奔跑的马蹄又好巧不巧地正正好踩上那铁蒺藜——只见马前腿一抖,竟是突地跪到了地上,后边拴着的马车却仍在顺势往前冲,然后尹卢东瞅见一大团物体从马车里霍地抛了出来,抛到了马前边的路上,那路边……还有一块凸起的半大石头。“殿下!”尹卢东跳起来就要捞住从马车里抛飞而出的梁丘,可他终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梁丘狗吃屎似的摔在地上,下巴还十分不幸地撞在那块凸起的半大石头上……尹卢东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头闭起眼,然后才继续冲到梁丘身边,将他给扶了起来。看到梁丘后,尹卢东更有些不敢看他了。本来就缺了两颗上门牙的嘴,这会儿可好,上下都对齐了,连下边的两颗门牙也给石头给磕断了,没了,下巴……也歪了。梁丘鼻子嘴角满是血,两眼翻白,浑身直抽抽。白……白露!老子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白露忽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后狠狠瞪向与她同乘一辆马车的习修。习修在看书,根本不理她,便是眼睑都没有抬起来过,更别说看她一眼。“喂!我跟你说话呢!”自打客栈出来上了马车后,习修便一直在看书,甚至还十分大方地分给白露一本,不过白露看都没看一眼便将书扔了,没人和她说话,她闷坏了,于是她使坏地伸出手一把扯掉习修手里的书,终于激得习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白露朝他得意一笑。谁知习修只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后没有再理会她,而是伸出手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另一册书。白露眉心一拧,嘴一噘,在习修拿过书时又将他的书给抢了过来,不仅如此,她还将摆在小几上的所有书都扯了过来,像是担心习修会抢似的,她竟是将这些书全都……垫到了屁股下!“你——!”习修终于被激怒,抬起头来气愤地盯着白露。白露咧着嘴笑得得意极了,还不忘抬抬下巴,一副“有本事你来抢啊”的嘚瑟模样。“不可理喻!”习修气得脸又红又白,最终是憋出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生气地看向窗外,继续不理白露。白露嘻嘻一笑,“喂,我说小肚鸡肠,你可是男人啊,我就和你开开玩笑你就这么生气啦?你还真的是小肚鸡肠啊?”“……”习修更气了,“不可理喻!”“行了行了,你会不会说点别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可理喻。”白露一点歉意都没有,反是笑得更开心了,“再说了,女人不就是不可理喻嘛?这你就受不了了,看你以后娶了媳妇儿不得天天气得七窍生烟哪?”他娶的妻子,定是知书达礼三从四德,绝不会像她这样荒唐无度不可理喻。习修心里道。“呿,你在心里数我的不是呢,别以为我不知道。”白露哼哼声,同时还伸出脚在习修脚背上踩了一脚。于是,她又成功地让习修看向了她,虽然是气呼呼的。他就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真是,真是——习修心里已经找不出词语来形容白露。“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放荡货,根本就不配做女人,哦不,是根本就是女人的耻辱。”白露撇撇嘴,说得满不在乎,似乎说的不是她自己似的,让习修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她知道外边如何评论她,为何还不愿意改不愿意收敛?不过白露没有继续这个话,而是笑得眼弯弯,看着习修道:“喂,坐马车很无趣的,咱来说说话呗,虽然你很讨厌。”“……”这话习修根本没法接,他默了默,冷淡道,“既是无趣,那便看书。”他准备的这些书,便是用于路上打发时间的。“我不看书,我最讨厌看书!”白露将垫在屁股下书坐得更稳了,“我又不是你。”“那你不看我看,把书给我。”和这个荒唐公主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