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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我以为你会安慰我,说一些诸如‘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之类的话。”“我从不发好人卡。”陆丹青说,冲他眯眼一笑,“更何况,世界上才没有比我更好的人。”许亦昂笑起来,一双眼睛弯成月牙,漾起浅浅的星光。“玩王者荣耀吗?”他问。陆丹青眼睛一亮:“玩啊!”两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打游戏,陆丹青玩农药的时候容易激动,而且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永远觉得上一把没打好,气得把手机扔开,往后一仰躺在地上,说:“气死了,我要冷静一下,一会儿再继续。”他其实有些困,但打游戏打得起劲,本来只想着平复一下顺便给手机充充电,没打算睡觉的。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闭上眼睛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许亦昂垂眼看着他,伸手帮陆丹青理了理额发,然后脱下外套给他盖上,起身关了客厅的灯。屋外月光皎洁,夜已经深了。许亦昂走到餐厅角落的架子上拿了瓶红酒,起开木塞后走回陆丹青旁边坐下。他没拿杯子,仰头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口。在国外的时候,许亦昂也经常这样喝酒。父亲不管他,美其名曰留学,其实不过是把他扔在外面自生自灭。每次和狐朋狗友们酒吧通宵,每次飙车后回到家,空空荡荡的房子就像是张着嘴巴的怪兽一样,铺天盖地的黑暗将他吞噬。无穷无尽的空虚伴他至今,若不是父亲身体查出了问题,估计也不会这么急着将他叫回国,教他企业经营。许亦昂不笨,他只是觉得无聊,做什么都感觉提不起劲,所以总是把自个儿老爸气得七窍生烟。想到这里,许亦昂低低笑了一声,喝了口酒。陆丹青呼吸平稳,睡得很沉,许亦昂靠着沙发静静地看他。他没有瘾,手机、游戏、豪车,甚至是酒精和毒品,这些对于有钱的年轻人们来说极有吸引力的东西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但有时候,许亦昂却又巴不得自己对什么东西上瘾,性也好毒品也罢,最起码可以给他一个生活追逐的目标和寄托,而不是这样百无聊赖地游荡在人世间。许亦昂打量着陆丹青的眉眼,刚才吻他确实是一时冲动了,冷静下来后,其实许亦昂也拿不准若是真的和陆丹青在一起了,自己的热情又能维持多久。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在得到后他会很快腻味,可最起码——许亦昂心里十分清楚——最起码,在现在,他想和他在一起。他描摹着陆丹青的面部轮廓,感受着扑打在他手上的呼吸,只恨不能再离他更近一点。许亦昂想起刚才黑暗中的那个吻,他忍不住捏紧了酒瓶,手指在陆丹青唇上划过。这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门锁被转动的声音。许亦昂一愣,触电般地收回手,下一秒客厅的水晶吊灯便亮了起来。许亦昂来不及多想,拉高外套挡在了陆丹青脸上,将刺目的灯光阻隔开。周以棠没想到这时候客厅会有人,看见是许亦昂时也是愣了一下:“小亦?”“哥。”许亦昂打了个招呼,压低声音道,“丹青睡着了。”周以棠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脱了鞋走进来。“你怎么在这儿?”“来帮丹青过生日,然后一起打游戏来着,他困得直接躺地上睡着了,我就没叫他。”周以棠看了眼地上,十来个啤酒的易拉罐,还有一个空了大半的红酒瓶。陆丹青躺在茶几与沙发的间隙中睡着,身上盖着许亦昂的外套。他抿了抿唇,眉头微微皱起,说:“你们喝酒了?”“一点点。”“丹青不会喝酒。”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许亦昂却敏锐地听出了不悦来,低眉顺目地应道:“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没有下次。”“……是,对不起。”周以棠看着他,说:“你该回去了。”“好。”许亦昂俯身拿起外套,陆丹青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还迷糊着,结果外套一拿走,头顶的水晶吊灯差点没把他亮瞎。许亦昂拿了外套转身要走,陆丹青打了个哈欠,遮着眼睛要坐起来,却忘了自己是睡在夹缝里,一起身额头直接撞上了茶几,发出一声闷响。许亦昂立刻回身扶他,一手帮陆丹青捂着额头,半揽着他的腰要扶他起来。“我靠。”光线太强,陆丹青睁不开眼,额头又疼,只能抓着许亦昂的手嗷地叫了一声。许亦昂有些急,“没事吧?很疼么?”陆丹青呻吟:“怎么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会撞到头。”而后灯光一暗,却是周以棠关了水晶吊灯,换做昏暗的壁灯。他快步走过去将陆丹青抱进怀里,许亦昂手里一空,下意识地不想放手,却又很快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谁,僵硬地收回了手。周以棠一双黑沉的眼睛看着他,一条手臂将陆丹青圈在怀里与他隔开,说:“你回去吧,我照顾他。”许亦昂张了张口,涩声道:“好。”陆丹青眼冒金星,却不忘向后甩手想要和他拜拜,周以棠吻了下他的额头,抓过陆丹青伸到一半的手握在手里,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大门被合上,周以棠拿了冰袋给陆丹青捂伤处,然后又把头发往后拨开看了看,还好只是有些肿。陆丹青自己拿了冰袋捂着,抬眼看他,问道:“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打算回来给你过生日的。”周以棠说,“不巧的是飞机晚点了,到底是没赶上。”陆丹青一呆,然后想起了什么,说:“所以你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边那么吵是因为在机场?”周以棠嗯了一声。陆丹青笑了:“生日而已,这么较真做什么。”“还是要的。”周以棠说,“小亦……他待了多久?”“晚上才来的,没多久。”陆丹青说,“怎么了。”“没有。”周以棠摇头,“你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明天,明天下午就要去给杂志拍封面了。”陆丹青打了个哈欠,“你赶飞机也累了,洗洗睡吧。”“嗯。”周以棠说,“明天下午,我送你过去。”“嗯?”陆丹青诧异,“你这么闲?”“嗯,很闲,特别闲。”“……”陆丹青没话说了。他们回房洗漱,陆丹青先进去洗澡了,周以棠拿出文件翻看着。不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周以棠看了眼时间,接了起来。“陈副,这么心急?”“利美的情况我看了,说实话,我不打算蹚这浑水。”“……不是因为冯清歌,我还不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