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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三位掌门,备好丰盛午宴,与几人相谈甚欢。按照流程,他需取出各派飞鸽寄过来的名单,当着三人的面一一拆封。今年东方家和西门家依旧只派出教主作为人选。南宫家则为南宫清。但钟离教这回却派出两人:钟离烽与钟离觞,而钟离觞正是先来一步在教门口闹事的醉汉。南宫清淡淡一笑,不予评论。东方鸿与西门璇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举杯,引领彼此相互敬酒,算是勉强化解了突如其来的安静。西门璇指了指桌上的第五个信封,疑惑道:“今年还有别的教想要参加吗?”南宫清也十分不解——他在昨日还未收到这第五封信。撕开信封,里面仅有两个大字:阎洛几人面面相觑。钟离烽嫌恶之意非常明显,不愿与魔教之人同台比试。东方鸿和西门璇则持无所谓态度——仅按照流程来讲,凡是报名之人均有资格参加。当初订下这条规矩之人坚信邪不胜正。到了他们这一代,怎会气量还不如先祖。再说,东西二人在盟主之争上就是个浑水摸鱼的,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便赞同阎洛参加。南宫清将信笺倒扣在桌上:“我反对,参与盟主候选之人必须来参加盟前密会,但阎洛今日未到。”钟离烽皱眉,深邃的隼眸中微光流转,忽而转变态度:“……我同东方老弟和西门老弟意见相同。盟前密会仅是筹划事宜的形式,不必拘泥。”三票对一票,南宫清没有异议,命弟子为宾客斟满酒,再次举起酒杯:“过去十年,南宫教承蒙各位抬举,鄙人虽资历尚浅,但有幸担此重任,不胜感激。”几人连连摆手推辞一般。“南宫有一事想求各位教主援助。实不相瞒,我教遭此重创,对于剿匪之事已力不从心,一直多亏钟离前辈照顾,但着实过意不去。”“哪里哪里,”钟离烽赶紧接过话头:“江湖秩序,需大家共同维持。”“前辈谦虚。”南宫清直接敬了钟离烽一杯,继续开口:“在新盟主接替前,还劳烦各位教主协助清剿领地内的魔教之人。”四个人都是盟主候选者,此时自然纷纷表示义不容辞。觥筹交错间,南宫清不动声色地再次瞥了眼桌上的五张信笺,眸色深沉……第九章题词·师尊为何如此专心洗这处?是因为知道弟子喜欢咬吗?书房之内,清幽雅致,墨香萦绕,但此刻气氛却莫名尴尬。南宫清和阎洛坐在正座,有为和无为两兄弟恭敬地立在桌侧。然而桌前站着的老妇才是主角,正在挥毫泼墨,为后日即将举行的选盟大会题词。这老妇并非什么名门望族,仅仅是南宫教后厨之一,近日忽然被南宫清发现写得一手好字,隶篆行楷信手拈来,狂草更是笔走龙蛇翩若惊鸿,书法造诣竟也称得上颇高,不知怎的她竟被埋没在后厨这么多年。于是南宫清赶紧请老人家来给教里写几幅字挂上,免得每次都被东方鸿笑话堂堂天下第一教,连幅名字都请不起。等回头书成之后,给老人家编个文雅的笔名,再装模做样地盖上红印章,裱起来,幅幅都是妥妥的名家手笔,丝毫不比那些重金请回来供着的字帖逊色。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要是不大声喊,便听不见旁人说话。于是几人也就没管这些,正常交谈起来。南宫无为脾气臭,而且当着家长的面更猖狂,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阎洛。虽说这人自公布要参选盟主后暂住他们教内,可这也太不避嫌了。师尊要指点他们,这个叛徒怎么没点眼力呢?不许挨我们师尊那么近!不许碰我们师尊的头发!南宫无为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可是师尊却毫不在意这些小动作。同为胞弟,南宫有为则心思细腻得多,把二人的神情动作全都看进眼里,心越来越沉——如果没看错的话,阎洛手里把玩的那个玉葫芦就是师尊最近难得一喜的挂件。嗯……不过不要紧,师尊向来不重身外之物。但是两人中间只摆着一盏茶,是谁的呢?按照主客来讲,这茶是阎洛的;按照尊卑来讲,它应当是师尊的;只是还要考虑师尊向来不在乎这些等级辈分……嗯……不过也不要紧,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师尊同魔头共饮一杯的。只见南宫有为思忖片刻,径直去沏了一杯新茶,毕恭毕敬地奉到南宫清面前,还用那张面瘫脸传达着一些根本不可能被解读出来的言外之意。阎洛看着这俩徒弟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向外挤兑的模样,摸摸下巴,兴致忽地就来了。这边,南宫清却没察觉到几人的暗潮汹涌,依旧在认认真真地询问大会以及最近清剿魔教的事情。“根据其他三教提供的情况,魔教内部产生了分化意见,出现一派人士反对原教主肆意妄为危害苍生,开始‘清剿霍乱’。”说着,南宫无为瞪向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魔头。“好事,任其发展。”南宫清端起茶,慢悠悠吹口气,撇撇带着黄牙的嫩叶,看向今日莫名有些闷闷不乐的弟子:“有为,你那边呢?”“师尊……”有为难得一见地面露赧色:“明日比武,可否有幸请您指点弟子一二?”无为赶紧跟着附和:“师父,别的教主这些日子都在抓紧训导弟子,以期在大会首日拔得头筹。”南宫清放下茶,正色问道:“你二人,平时功课可有保证完成?”——“保证完成。”“保证完成。”“一丝不苟?”——“一丝不苟。”“一丝不苟。”“那便足够了。”南宫清毫不在意地从阎洛手中拿回一缕头发:“功在平时,我临比试前给你们加练,那么比试结束,是否就意味着再回到日常轻松状态?”南宫有为和南宫无为心道不好:这平日里的训练一点可也不轻松……“安排首日的新人比武大会,是为了让你们多见识见识,集百家所长,摒弃一家孤陋之言。而非让你们仅凭十几年的拳脚功夫就去争个高下。”南宫清摇摇头:“难得有机会,能观摩到各家各派同龄人最精湛的武艺,相较于胜负高下之辨,哪个更重要不言自喻。”二人受教地点点头。阎洛也认同地跟着点头,被无为又是一瞪。南宫清起身去看老人家写的字:“你们说,这武功发展至今,进步了吗?”几人正在认真思索,忽然听老妇咳嗽一声,开口慢悠悠说道:“不瞑目,不瞑目。没到这么严重的程度。”几人:“……”南宫无为上前,贴在老妇耳边大声说:“师尊在问进步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