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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由妙凝领头,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的模样,显然这些在主屋伺候的丫鬟都不是泛泛之辈。“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十二忙放下碗要下跪请罪,他一个小小影卫,主子赏的食物,他居然还挑。真的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被人伺候地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回答我,是不是不喜欢吃麻婆豆腐。”主子毫无起伏的声音让十二更是心慌。“……是。”本以为他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在主子面前挑食而进刑堂的影卫,何曾想主子只是挥手撤了那一盘豆腐。既然十二不喜欢吃麻婆豆腐,那么它也没有存在这餐桌上的必要。薛裕丰喜吃水产,特别是河里的,对麻婆豆腐本来就不感冒,若不是十二曾点过,这碗菜根本不可能上桌。他低头看着垂头等着惩罚的影卫,心想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来。“起来坐着说话,往后别动不动就跪下,看着烦人。”“是。”他眼睁睁看着十二就坐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凳子,一看就知道是随时准备站起来的,心里就来气。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不下百遍不要生气,在十二面前还是忍不住。让一个人按照自己心意去做,怎么就这么难呢,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以往用得挺趁手的影卫。原本不错的心情这下又变得烦躁起来,他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既然不想坐凳子,那就换个地方坐。怀中的人紧张地浑身僵硬,明明不是第一次坐他腿上,可反应还是和第一次那样可爱。烦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薛裕丰在十二耳边轻笑道:“本堡主记得有人曾说过喜爱吃豆腐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十二的耳朵上,痒痒的,十二却不敢躲。“属下……属下指的是卤水豆腐。”薛裕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当时还在奇怪一个影卫口味居然如此之重,原来是他自己想差了。“好,好一个卤水点豆腐。妙凝。”很快,一盘麻婆豆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盘卤水豆腐。豆腐是上了桌,可薛裕丰却没有让十二坐回自己位置的想法,他伸手去探十二的肚子,轻轻揉搓着。“主子?”听到十二略显疑惑的询问,薛裕丰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静静地说:“往后,我若问你喜好,你要说得清楚明白些,别又苦了自己。”说着便放任十二坐回自己的位子,说到底,他心中虽不满十二什么都不说,但心还是会疼的。这时,他突然瞥见十二手腕处包扎的绷带,脸色有些不好。“手上怎么回事?”他这几日天天都会到侧室走动,自然知道十二身上的外伤早就拆了绷带。如今这新缠的绷带又是从何而来。“启禀主子,属下学艺不精,今日与同伴切磋,误伤。”十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可这室内的温度却还是降了。难道是主子嫌弃他没用了?薛裕丰眼神微微眯起,危险的意味暗藏其中。“是么。”第二天,还在梦里的影十一和影七就收到了派发给他俩的任务,鸡还没打鸣就被赶出了薛家堡。“堡主,叶神医派人来传话,柳姬姑娘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知道了。”薛裕丰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似乎并不在乎这个消息。他瞥见身边的十二抓着碗出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别多想了,吃饭。明天早上叶筠来的时候,让他给你重新包扎一下。”语气中是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慌乱。“是。”次日,叶筠来给十二诊脉的时候,他又一次看见自家竹马从十二的床上起身。他异常麻木地目睹薛裕丰在妙凝的伺候下穿戴完毕,然后才让他接近床铺给十二包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你可以开荤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十二显然是没听懂,薛裕丰笑着替他压平头上翘起的一撮毛,也没打算解释。在薛裕丰临走前,他在十二的左眼角处留下一吻,轻声嘱咐:“少听闲言,多锻炼。”然后在十二怔愣的目光中大步离开了主屋侧室。今天,有一场好戏开锣。还未到漏春居,薛裕丰就能瞧见一个丫鬟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他来,便立刻回头跑进屋中。心中暗笑,薛裕丰面上却不显,仍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踏入漏春居。“妾身柳扇见过老爷。”作势便要下床请安,倒是被薛裕丰拦下了。“都下去。”柳扇的双手被薛裕丰握在手心里,心底却直发凉。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会是她想要经历的。前几日的那天夜里,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到早上的,她只记得阿楚那个丫鬟守在她身边哭得凄惨,而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漏春居一夜之间像是被荒废了一样,没有一个下人敢靠近。她还记得当时意识模糊之际,她听见阿楚对她说:“主子,阿楚会找堡主来救您,请主子不要放弃,撑住啊。”说着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之后,堡主当真如阿楚所说派了叶神医来给她看病。只是自她彻底清醒以来,阿楚就再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事实上,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只见堡主伸手轻抚柳扇的脸庞,为她拨开挡在额前的碎发,柔声道:“柳扇,你也跟了本堡主四年。这些年来,多亏你制的香料,让本堡主能够安枕。只可惜,你却不自量力,自作聪明,将主意打到了本堡主身上。你觉得,这件事,本堡主要怎么跟你算?”作者有话要说: 嗯,要算账了。账还是要一笔一笔算的,进账出账都要算清楚。第30章了结“没想到你有一个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为了你这样的主子敢到本堡主面前求情。本堡主极为赏识她,便让她少受点苦。至于你……”“老……老爷?”薛裕丰温柔地将手指抵在柳扇的嘴上,嘴角上扬:“嘘,好戏开始了。”柳扇从来没有觉得堡主的笑容是这么的阴森恐怖,她现在哪里还有往日的妩媚,惊恐地想躲开堡主的靠近。可是她哪里是堡主的对手,薛裕丰只用两根手指就点了柳扇的xue道,让她动弹不得。“不能逃,你可是这场戏中重要的角色。”这一日,不少躲在暗处围观的下人都看见了堡主温柔地将柳扇抱出漏春居回主屋的场景,不免投去羡慕的目光。同时,也有不少下人瞧见了站在漏春居外头不远处的玉竹公子。而另一头,叶筠在给十二诊脉之后一回到药庐,就被眼前一片狼藉震惊了,那原本躺在病榻上的人也消失无踪。叶筠急得是团团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