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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走廊里遇到了因为同样原因出门的周先生。当时除了我和周先生似乎其余的人都没有听到哭声。”“嗯,我见与平时未有什么不同,与乐先生碰面之后那哭声也消失不见。我们只聊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些疲倦便回去睡觉了。”两人描述的与照片上的完全吻合,张灏从第三列抽出一张照片,说道:“十一点钟,在乐丁予和周先生回房的五分钟后,乐丁予一个出现在二层的走廊里。”之后照片里的人物全部都只有乐丁予一个人。时间是从十一点零五分开始的。沈知从桌子上拿了几张照片,不由得皱了皱眉,照片中的乐丁予一个人茫然地在走廊里打转,似乎被看不到的东西困守在另外一个空间,显然是陷入了鬼打墙。这样的状态大致持续了十五分钟,乐丁予找到破局之法脱离幻境。十一点二十一分,照片记录下乐丁予拿着扳手破窗的背影。“大半夜不睡觉在走廊里晃什么?嫌自己命不够长?”张灏嘟囔道。乐丁予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把张灏的话放在心上,他淡定地说道:“和周先生分手回到房间后,我躺上床刚刚睡觉,这时候又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但紧接着听到了门外有人喊我的名字,是周先生的声音,我这时才下床开了门。”周奚倒吸了一口凉气,犹豫了片刻如实说道:“在和你分开之后,我一直都在房间里……直到刚才沈队把我救出来。那,敲门的是谁?”乐丁予身上有点发凉,不禁有些后怕。张灏抱住胳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看桌子上的照片说道:“我们队其他拍摄视角除了这些,还有在场各位房间窗口的情况。”周家的床帘用的是浅色较为轻薄的纱帘,在有足够灯光的情况下,可以拍到房间内的人影。乐丁予翻到了书房窗口的照片,里面有个人影正是他自己。他又翻了翻,接下来的一张是沈知房间的,房间的窗帘是拉开的,他双手撑在窗口,看向镜头,口罩只戴了一半,露出冷峻的没有弯起半点弧度的嘴角。沈知的视线是朝向镜头的,显然当时他在与下属做沟通。待他注意到沈知走到他身侧的时候,沈知显然已经看到他在看着照片发怔,乐丁予怔了一下快速地换到下一张。沈知针对他心虚的行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乐丁予伸出手,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沈知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不耐地蹙起眉伸手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沓照片。乐丁予视线落在沈知修长的手指上,若有所思。敲门的人不是周奚,只能是那个住在周家的不速之客。照片再往后翻,是在他和沈知破除幻境之后,周奚被吵醒走出房间查看的情形。之后的一张是起夜回来的周顷与他们三人一同站在周誉门口的模样。在这之间,时间点和其中某些特别的联系。乐丁予恍然大悟对沈知说道:“我明白你问的是什么意思了。你问我发现什么没有,我发现了。幻境是在我和周先生最后关门入睡后开始,停止在我和你破除幻境之后。并且奇怪的是我们从楼上到客厅的这段时间内,再没有出现幻境或者是闹鬼,所以……”“所以幻境是针对你和我,仅仅只是为了锁住你我而已。”沈知说道。周顷抬起脸,好奇地问道:“那哥哥们是怎么破除幻境的呢?”闻言,乐丁予忽然被噎了一下,偏头看到周奚递来疑惑的眼神,顿时更觉得面红耳赤,他低头捂住嘴咳嗽起来。而一旁的沈知对此置若罔闻,只继续翻看着手中的照片,俨然已经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张灏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摸了摸鼻子,转开话题说道:“所以女鬼是怕老大和乐先生坏事,才针对二位的?”“张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奚错愕地问道。还未等张灏开口,一旁的沈知抽出一张照片问道:“这是谁的房间?”乐丁予闻言,循声看去,只见照片里房间是黑暗的,没有一丁点光从房间里走漏,照片上的时间显示是十点一刻。也就是哭声响起的时候。沈知往后翻了翻,又找出七八张与这一张如出一辙的照片,只有照片上的时间显示出,时间确实在流逝。周奚接过照片,说道:“这是周誉的房间。”不管是第一次哭声出现的时刻、乐丁予陷入鬼打墙、还是沈知和他被迫进入的幻境、甚至是不受任何影响的周誉和周顷,所有人的时间都在流动,时间带给他们的影响也各有不同。而周誉存在空间,更像是……从他进入房门的那一刻起,他的时间就被凝固住了,被困在了黑匣子里,无法找到出路。只有周誉是这栋房子里特别的存在。乐丁予脱口而出道:“因为女鬼闹的不是整栋别墅。”话题转换太快,连张灏也不禁诧异地皱了皱眉,乐丁予解释道:“正如刚才张灏所说,女鬼故意针对我和沈知,是因为它想要闹的不是整栋别墅,而只是周誉一个人。它想方设法拖住我和沈知的脚步,制造幻境设置障眼法。看起来是为难我和沈知,但实际上它的目的一直很明确。”“怎么会,怎么可能?”周奚愣了愣,不断地摇头,追问道,“为什么?”他神情有些许恍惚,没什么比这一点更能击溃一个人。他对那个不速之客痛恨,同时又不可避免的对他遭遇的一切和为周誉正经历的感觉到恐惧。这样无能为力并且一无是处的恐惧感,将他们牢牢地笼罩。乐丁予皱了皱眉,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张灏,见他低头看着照片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听到沈知说道:“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客厅里的灯光灰暗。几人正说着话,头上的灯忽地一闪。乐丁予莫名感觉到背脊凉了一下,像是有冰块顺着他的脊椎滑了下去。他扭过头去,在同一时间用手掌按住了自己的后颈。什么都没有,甚至那块皮肤也是温热的,并无任何异常。乐丁予奇怪地摸了摸,察觉到他有些草木皆兵,忽然身边的张灏嘘声,压低了声音说道:“听。”没人说话。楼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一声盖过一声,频率并不高,像是有人在楼上的地板上跳舞,动作有条不紊。咚咚咚——这声响因为他们的安静而越发放肆起来。身边周家父子显然也听到了楼上古怪的动静,周奚拍了拍周顷的脑袋把他小心地回护在怀中,不断地伸手抚摸他的头发。乐丁予放缓了呼吸,不禁掐住了食指,指尖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