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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跟着两个抬着箱子的仆人。“小王爷?”延寂很是吃惊,他有想过楚宁浩会找过来,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过来,看向后面仆人抬着的大箱子,“这是何意?”楚宁浩拍拍箱子,示意仆人放下歇息片刻:“衣服啊,我已经跟方丈说好会在这里长住。”“阿弥陀佛,那楚王爷?”“没事,我也跟他说好了,一个月回去看他一次,反正以后成亲了也是要搬出去住的。”两个仆人面面相觑,小王爷你这在和尚庙的是打算跟谁成亲?这话听在延寂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成亲?是啊,他终是要成亲的。“小王爷可选好住处?”“还住原来的地方,住惯了,我先去放东西,之后再来找你。”楚宁浩领着仆人轻车熟路地去了原来的住处,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时半刻。等楚宁浩把东西放下,仆人替他整理好东西出来却见了空靠在门口:“了空师父,别来无恙。”“小王爷怎么又跑回来过这清苦日子了?”“长时间没见方丈和了空师父怪想的,这不就回来看看。”“看我们两个老东西是假,看延寂才是真吧。”了空正色道,“延寂已入佛门,小王爷还是不要来打扰他清修的好。”楚宁浩高涨的情绪立即跌入谷底:“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想法,即使他不能爱我,但也算相识一场,总不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吧。”“朋友?真的仅是朋友?”了空挑眉看着楚宁浩。“嗯。”楚宁浩低下头不敢直视了空,“真的只是朋友。”楚宁浩知道现在他只能选择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延寂身边,之前是他太着急了,想一下子就恢复到延寂进宫找他前的关系,但这是不可能的,延寂有他的坚持,只要还能见到他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从头再来。“阿弥陀佛,但愿小王爷说到做到。”“那是自然。”不可能。楚宁浩此番回来后,仿佛真的回到了延寂剃度前,楚宁浩不再说喜欢不再说爱,延寂也装作不知道,两人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着,直到半年后楚烟也来到了崇国寺。作者有话要说: 注:【清】纳兰性德蝶恋花·出塞☆、本来无一物楚烟来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但雨一直没下得下来,燥热烦闷,楚烟带着一身的哀伤却又什么都不说,楚宁浩知道一定又是戚南铭那小子惹她伤心了,她这次是真的死心了吧,不然不会舍得离开湖城。从楚韵馆出来后楚烟便改回父姓,由于那时年纪小只是丫头丫头的叫着并没有名字,于是就沿用了烟字,正式改名叫做孙烟。“孙烟?”楚宁浩摸摸下巴思忖着,“貌似不如楚烟好听。”“小王爷说笑,楚烟只是在楚韵馆时mama给起的艺名,楚乃北楚国姓,孙姓自是比不得的。”将自己关在房里闷了半月有余孙烟倒也看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个姓而已,哪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是楚烟听惯了,一下子变成孙烟还真有些不习惯。”楚宁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看向延寂,“话说我还从未听延寂提起过自己的俗家名字,不知叫孙什么?”“阿弥陀佛,名字只是一个称号,叫什么都无妨。”“可是我好奇啊,特想知道。”楚宁浩心里痒痒,得不到答案心里难受。“贫僧还要回寺,先行告辞。”延寂避而不答,找借口离开。延寂不肯说,楚宁浩就在心里猜,像延寂这样丰神俊逸的男子,名字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会叫什么呢?孙丰?孙神?孙俊?孙逸?要自己说什么都比不上孙美人贴切,不过这话楚宁浩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跟延寂说。一个姑娘住在寺院也不是长久之计,楚宁浩便在山脚下购置了一处别院,虽不比宁安王府气派,但比一般人家好了不止百倍。楚宁浩也从崇国寺搬了出去,一是不放心楚烟一个人住,二是有楚烟在他不愁延寂不过来。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小王爷自在了,了空可不自在,原来下山有一个楚宁浩跟着就够受的,现在除了楚宁浩还有个貌若天仙的孙烟,这一男一女跟前跟后的了空可吃不消,丢下延寂躲得远远的,一个人化缘去了。这日延寂下山替师兄弟采购布料好做一批新僧袍,后面跟着的自然还是楚宁浩和孙烟。跟老板谈妥价钱商议好一个月后送上山,楚宁浩饿得头昏眼花拉两人进了一间面馆。“来三碗素面,一碟花生,一碟小菜。”“好咧,客官稍等。”三人坐下,楚宁浩勤快地给延寂端茶递水。“阿弥陀佛,小王爷放着贫僧自己来便可。”延寂接过楚宁浩手中的茶壶给杯子还空着的楚宁浩和孙烟倒上。“哥哥,不必客气,我不渴。”孙烟用手遮住茶杯示意延寂不要给自己倒茶。孙烟花容月貌刚进来店里的男子就纷纷注目,待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楚宁浩后大为失落,看来是没希望了,再见到走在最后的光头和尚时就完全搞不懂状况了,现还见孙烟与那和尚举止亲近,并不像刚刚认识,心里难免都起了一番龌蹉心思,但没人敢上前调戏。“荒唐!”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桌诡异的三人时,一书生拍案而起,走到延寂三人座旁,“身为出家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与女子亲昵,简直有辱斯文,玷污佛门。”楚宁浩一听不乐意了,本王这么个大活人坐这儿看不见吗?亲什么昵?倒个茶也算亲昵的话那本王早跟延寂在-床-上滚过八百遍了,火冒三丈正要发飙,被孙烟拦下。“这位公子说得可不在理,我与大师同桌吃饭就算亲的话,那不坐这边与你同坐便是。”说着坐到书生的饭桌旁。“你......你快快走开。”书生走回去想要赶孙烟走却又不敢碰她。“我这是在与公子亲昵呢,公子怎能翻脸不认账。”孙烟倒上茶捧到书生面前。一旁的楚宁浩乐得看好戏,这些年孙烟温柔得他都快忘了她也曾伶牙俐齿,刁钻古怪。“休得胡言毁我清誉,我何曾与你亲昵?”“哦?刚刚不是公子说的吗?大师替我倒茶就是亲昵,我现在给公子倒茶,不是亲昵是什么?”“你......你......”书生气得哑口无言,衣袖一挥,“无稽之谈,你速速离开。”“啊!”茶杯被打翻,冒着烟的茶水泼到孙烟手上,手上的肌肤被烫红。“姑娘你......”延寂推开书生,拉起孙烟:“还望施主口下积德,贫僧与这位姑娘确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