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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这么一个能呆的地方,陛下能不能换个地方行刑?”一面不悦的瞪了眼对他挤眉弄眼表示不满的韩朴:他琴歌,何需秦鉞为他出头?秦钺充耳不闻,依旧盯着秦逸,双目通红、眼神凶厉的像是要杀人,事实上,若不是他还尚存少许理智,他已经杀了他了。秦钺执剑的右手都在微微发抖,他闭上眼,强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唇角却漫出嘲讽的笑容:酷刑、囚禁、凌辱……从头到尾,他给他的只有伤害,源源不断的伤害,而长春诀,是他唯一释放出来的一缕善意……却原来,只是讽刺。只是讽刺。平静的琴声传来,秦钺睁开眼睛,只见琴歌已经不再关注这边,他低垂着眉眼,轻拨着指下的琴弦,纤细的仿佛一碰即折的手腕上,还挂着沉重的鉄镣……秦钺感觉到莫大的嘲讽,张了张唇,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自嘲一笑,一语不发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秦逸的声音:“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你的命,这长春诀虽然我做了手脚,但练了它,不过是会四肢无力罢了——它的确能救你的命……”身后琴声依旧,夹杂着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哦,所以你不是要我死,是要我生不如死。那真是谢谢你了,不过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日子,我已经试过一次了,那样的日子……我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再过一日。”那样的日子,我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再过一日。秦钺,你将他锁在床上动弹不得,四十一日,四十一日。“呵……”第28章世界二公子琴歌秦钺走时的脸色实在不必做任何伪装,谁一见就知道这是动了雷霆之怒了,再加上后面还跟着一个捂着伤口、脸色惨白的秦逸,只将楚人吓得胆战心惊,只当琴歌这小祖宗又胆大包天的对秦钺他们动了手。是以秦钺他们离开不久,琴歌的院子里就又来了客人,楚使就差没给他跪下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缠着琴歌不放,琴歌不耐烦,让韩朴余生将他们撵了出去,于是这一群人又改缠易安和秋韵去了。两国具体是如何交涉的琴歌不知道,只知楚王将原本就丰厚无比的“嫁妆”又添了三成,约定大婚以后就送来,于是大婚照常进行。琴歌委实不明白这些人的心理,难道他们真的以为,秦钺娶了楚公主,就会对楚国手下留情不成?这段日子琴歌过得倒是清净,再无人打扰,第二日秦逸派人将真的长春诀送了来,倒再没有人提练与不练的事儿,只是他的戒酒戒剑令和他身上的鉄镣也没人说要给他解开。眼看秦王大婚之日渐近,秦都又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坊间版本是这的——因琴歌公子酒后伤了秦王,秦王下令不许他碰酒,可是琴歌公子所制的酒器依旧源源不断的在出产美酒。琴歌公子因自己不得饮,所以眼不见为净,直接将它送给酒家售卖,一时之间,琴歌酒之名,响彻秦都。每日一早,各个酒家老板便侯在质子府前争抢,琴歌公子不厌其烦,索性决定将酒器和制法、图纸一起卖了。这消息一出,整个秦都但凡和一个“酒”字相关的人,都坐不住了,各种关系找尽,几乎将质子府围的水泄不通。很快,第二个消息传来,琴歌制酒之术,将在秦都最大的酒楼“拍卖”,不问身份,价高者得,并琴歌公子有言,此术绝不售与二家,便是琴歌公子自己,所制之酒也只自用,绝不售卖。这话一传来出,琴歌制酒术的价值直线上升——谁买了,就能独享此术,这可是摇钱树、聚宝盆啊!这下,连和酒不相干的商人甚至达官贵族都sao动起来。三日后,“拍卖”如期举行,因琴歌派出的管事一副不求高价,只想甩脱麻烦的态度,拍卖进行的很快,才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管事直接将带来的用黑布蒙起来的“酒器”扔给买家一走了之,连运送酒器的价值不菲的马车都随手奉送了。晚间,琴歌正在试练被自己改的面目全非的“长春诀”,韩朴无声无息的翻窗而入,大大咧咧坐到几前,一连给自己倒了几杯凉茶喝了,才道:“我这次是真服了你了!你怎么知道,买家一定会是齐人?”“齐使去了?”韩朴点头,道:“去了去了,不枉我在暗格里窝了半日!不光他去了,王猛也去了。”“还有其他人吗?”韩朴不满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明明是他先问的好吧?琴歌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时人都知道秦人性情豪爽,喜好烈酒,却不知其实齐人更爱烈酒。或者说爱还不够,应该是需要才对。齐地冬日苦寒,还需在外骑马驰骋,此时便只能用烈酒御寒……到了冬天,他们水囊里,装得往往不是水,而是酒。我蒸的酒,一口就可抵他们一碗,所以他们对制酒之法,是志在必得的。”他顿了顿,道:“与其相反,秦人与楚人或许也想要,但对秦人贵族而言,这东西在我手里时,他们或许顾忌秦王,不敢强夺,但若售卖出去,不管在谁手里,他们都有法子分一杯羹,实在不必花大价钱去买,而楚人,便是能挣再多银子,他们也不敢在秦都和秦人争抢。但齐人不同,他们知道,秦都即将大乱,如果现在不弄到手,他们可能永远都没机会了——他们是不得不买的。”韩朴点头,道:“我听齐使吩咐那些人,让他们立刻带着东西回去,而且让人将图纸和酒器的模样记下来,分头返齐,以免意外。”又道:“他们只去了四个人,除了齐使和王猛,只来了齐使的两个贴身侍卫。”算是回答了琴歌方才的问题。“两个侍卫可曾说话?”韩朴摇头:“不曾。”琴歌沉吟片刻,道:“知道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别管他们了。”韩朴应了一声,又道:“反正咱们目的已经达到了,那蒸酒的法子,可不能当真便宜了他们,要不我追上去……”他伸手在咽喉勒了下。琴歌笑笑,道:“知道酒是用什么酿的吗?”“废话!”韩朴呸了一声:“三岁孩子都知道好吧?”琴歌悠然道:“酿酒最耗粮食,尤其是我这次卖给他们的蒸酒之法,所耗更是数倍……偏偏齐国最缺的便是粮食,而诸国之中,权贵最只顾享乐不顾百姓生死的,也是齐人,而且我能肯定,他们只要沾上此酒,别的,就再难入喉了。”他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想,齐国百姓到现在还没反,一定是压迫的还不够,我不介意给他们加一把火。”韩朴愣愣看着琴歌,好一阵以后才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