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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好被花瓶砸中的手臂,姜绥满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打湿了周逸泽肩膀处的布料,小小的擤着鼻涕,也不顾周围的父母还在。

    大概是意识到周逸泽生气,她轻轻抚摸周逸泽的手臂,隔着薄薄一层的衣服,顺势往上碰到结实的大臂肌rou。周逸泽微微发力,眸低涌入看不清的神色,像是有生气,也有害怕。

    “不气,老公不气。”姜绥明明还在害怕,却还要安慰周逸泽自己没事,指着包扎的伤口,哭着笑说:“绥绥不疼的。”

    熟悉的体温逐渐与她冰凉的肌肤靠近,她本紧张的情绪一下放松了下来,膝盖挪了一小寸,很快就被周逸泽给抵住了去处。

    周围皆是花瓶碎片,周逸泽横着公主抱起姜绥,面对姜建国的目光也无从压力,把姜绥放到椅子上,想好好训斥一把,看着姜绥楚楚可怜的目光,总是会心软。

    他又气又笑的,因为姜绥的莽撞,导致花瓶险些砸到姜绥的头,这无疑是让他害怕至极,完全不敢想象花瓶若是没有偏移会怎么样。

    要不是看在姜绥是自己老婆的份上,他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周逸泽单膝跪在地上,检查姜绥的膝盖没有受伤,暗自松了口气,道:“绥绥,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你可以踢人拽人打人,就是不能和刚才一样,直接抱过去。”

    想来日后有必要让他家绥绥学个跆拳道或者泰拳了,否则下一次还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抱上去,会受伤。

    姜绥瘪嘴不说话,眼眶满是委屈和内疚。曾翠花女士见气氛有些凝重,坐在椅子上,搂着姜绥的肩膀,笑着说:“jiejie知道了么,好好听逸泽的话。”

    估计是见曾翠花女士与自己是对立的,姜绥憋屈极了,最终还是点点头,语气有些不服气,“哦,知道了。

    周逸泽也没有纠正她的语气,长叹一口气,起身在抽屉取出维他奶,准备妥当才喂到姜绥嘴边,知笑姜绥脸颊圆嘟嘟的很可爱。

    他的绥绥无论是高二还是三十多岁,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小女孩,是需要被人保护呵护的,就像是温室的一朵玫瑰,惹不得他人破坏。

    离别了那么多年,终于,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还快领证了。

    维他奶还是当年的味道,姜绥细细吸了又咽,抬眸见姜建国在拾掇地上的玻璃,连个手套都没戴,不慎刮伤到了手指,眉头蹙都没蹙,低头继续。

    不要收拾,我会自己收拾的。姜绥想开口说话,只可惜喉咙像是被什么玻璃碎片给卡着,难受得不能开口。

    恰好此时姜宁两手拎着香喷喷的早餐,瞧着地上一片乱糟糟的,赶紧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正要跪地的时候,姜建国本能的护女心态,双手撑着姜宁的膝盖。

    所幸的是,姜宁只是半跪不跪的,才看清膝盖底下有折射的光线透着细小的玻璃碎片,她惊了一口气,双膝站直,道:“爸爸,你不要再收拾了。”

    大多数老人家的眼神都不太好,姜建国就是个例子,没收拾几下手指都被玻璃割破了,疑似再惩罚自己。

    这样的行为让姜绥一阵心疼,好在她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维他奶交到周逸泽手上,按了按姜宁的肩膀,使自己站到姜绥面前。

    姜建国眼神浑浊的盯着她们两位,本来泛黄的眼珠变得红红的,“爸爸老了,怕是再也护不住你们俩了。”

    一句真情实感的发言,她们忽然被触到了心里头的一根弦,刺刺又软软的,再爸爸的话后化成一滩水,再无尽的涌动着伤感。

    “你乱说什么呢,爸爸和mama都会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姜宁佯装嗔怒,捡起地上较为大片的花瓶碎片,“小时候你们保护我们,那么我们长大了,就轮到我们保护你们啦。”

    姜绥点点头,回头瞅着曾翠花女士不知从哪里掏出手帕,优雅地轻轻点着眼角的眼泪,表情十分的和善且从容,就好像早就料到她们会那么说。

    然后她四处找着周逸泽,发现周逸泽不见踪影有些着急,焦急的原地踱步,没过多久,周逸泽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拎着扫地机器人。

    她松了口气,在除夕这一天悄悄许了个愿。

    她希望家人能平安顺遂,meimei姜宁在感情上也不受过度的折磨。她和周逸泽能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愿大家平安喜乐。

    除夕夜的春晚过分的喧嚣,一家人仿佛忘了早晨的事情,欢欢乐乐的评价着春晚,还打趣要让两位女儿表演才艺。

    当然了,姜宁表演了个五音不全,还让姜绥帮忙录像发送给严楷哥。而姜绥表演了个狗粮,当着父母的面腻歪的喊着周逸泽“哥哥~”。

    当时周逸泽是什么表情呢,周逸泽浑身僵硬的不行,肩颈好像被板夹固定住了,脸侧身体也侧,耳尖冒出一点红。

    紧接着,周逸泽在她耳边说:“老婆,晚上我让你喊个够。”

    这一次轮到姜绥绷紧身子,同手同脚的到厨房取点冰块,却发现周逸泽也跟了上来,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她步步逼到桌台边缘。

    也不晓得是不是她柔韧性极好,腰瞬间与桌面贴合,头微微抬起靠着墙,裙子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掀开,然后慢慢伸进裙摆,在大腿边缘不断的抚摸。

    厨房只有一盏灯亮着,昏昏暗暗的添了几分迷离心跳,周逸泽强势的弯下腰,大腿紧紧贴着桌长壁,一只手搂着漾着桃色的女人,极其的危险。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肩颈,低磁的嗓音酥酥麻麻使她心跳快暴毙似的,“喊哥哥,快。”

    在这方面,姜绥没什么经验且是小白,屏着呼吸,干巴巴喊了句,“哥哥。”

    厨房距离客厅不算太远,隐约能听到客厅传来春节的音乐,还有姜宁浅浅的哼唱,伴随着鼓掌声。

    前面的人在表演才艺,后面的人像是在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姜绥不敢与周逸泽对视,只能转动着眼球,四处乱飘,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所以她吐出一口气,试图用双手推着周逸泽的胸膛,怎知她手不对劲,像个女流氓抓了抓周逸泽的胸肌。

    一下不够还来了好几下。

    就在那么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错到了一块儿,就见周逸泽嗓子眼带着低低的笑声,语调略微慵懒,“好抓吗?”

    仅仅三个字,宛如飞速递来的烫地瓜,手不知所措的僵在半空中,她进退艰难,眼睫毛垂了垂,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客厅传来曾翠花女士的声音。

    “jiejie啊,快到零点了,冰拿好了吗?”

    周逸泽眸底笑意夹杂着欲望,倏地抬起姜绥的双腿抬靠在肩膀上,裙子瞬间褪了好几寸,差点就能看见里面的春光了。

    姜绥红着脸捂着裙子的三角区域,纤细的双腿敲打着周逸泽肩膀背部,用气声急促道:“别闹了,mama还在这儿呢。”

    “说啊,快告诉mama你的冰块拿来了吗?”周逸泽也用气声说话,姜绥的大腿折叠到了腹部上,“jiejie,mama在问话呢。”

    guntang的呼吸近乎是贴着她耳垂,耳朵一痒缩了缩,结结巴巴的大喊:“拿、拿到了!”

    周逸泽很听话的放开姜绥,替姜绥整理好裙摆的走向,打开冰箱取了一层冰块,再拿了几瓶酸奶离开。

    两人牵着手,厨房吹风口的灯一闪一闪的,注视着他们消失。

    在他们走出来的同时,大年初一到了,电视机和小区都在放着烟花,哗啦啦的好不热闹,烟花迷人。

    重逢后的第一个过年,他们陪在彼此身边。

    过年无非不是走亲戚拜年,就是大马路上堵车眼中,才走了没几毫米的路,红灯再次亮起,来来回回的,姜绥歪着头困了。

    但是她忍着睡意没睡着,而是强行扫着微博上的直播,发现那名污蔑周逸泽名声的陈陈也在直播,她点了进去,不出几分钟,她完全炸了。

    “敢给我寄律师函,说明他就是心虚!”陈陈举着自拍杆,周围的环境十分的热闹,有不少小孩子都露镜,“那位医生真不是东西,以为我会怕他?”

    底下的评论都在夸陈陈不被金钱势力屈服而欢呼,更多是在骂周逸泽出轨亖。

    周逸泽听到了声音,神情波澜不起太大的动静,说:“再造谣就是法院的传票了,希望他上法庭还能那么勇敢。”

    姜绥忽然乐开了花,双手积极的打字:【小心法院的传票哦~】

    金光闪闪的弹幕吸引了陈陈的注意,陈陈表情明显慌了一瞬,却还在嘴硬装坚强,还煽动着直播间的人,“有钱人就是惹不起,随随便便都能给我递传票,指不定是联合要害我的呢。”

    果不其然,评论都在骂有钱人,顺便把首富都骂了进去。只是他们不知道周逸泽就是首富的孩子,骂子便是骂父。

    这位陈陈的学历大概不高,姜绥笑了笑,继续输入:【你知不道,污蔑国家的罪刑是很大的?】

    “我说的是法官,又不是国家。”陈陈翻了个白眼,“来朋友们,听说游乐园出了限定的密室鬼屋,想看我去哪一个?”

    但是陈陈说完不到几秒钟,金灿灿的弹幕便出现了:【法官是公务员,污蔑或者诽谤公务员可是会被拘役的。再来污蔑公职人员,也是会被判刑的。】

    陈陈悻悻闭嘴,顺便把姜绥踢出了直播间。可是姜绥的毅力特别好,每进去一次都会帮忙科普罪行和刑法。

    虽然陈陈目前特别的‘乖巧懂事’,但是以往长期的污蔑公务员或者公职人员,早就被黑粉列了长长的一张表,里面包含被污蔑过的人。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明星,只要有话题热度的,陈陈都不会放过。

    他能直播到现在存粹是公务员和公职人员根本不屑看直播,其他明星也没有这个闲时间来观看,只能任由他发展。

    不知不觉游乐园到了,外观和十几年前不同,已经焕然一新。

    游乐园门口聚集了舞狮舞龙,姜绥拉着周逸泽摸了摸舞狮毛绒绒的头,然后发现游乐园门口有一块板块,专门放着历年来活动的照片。

    于是姜绥一张张的观看,在老旧的照片找到了她和周逸泽,两人在玩真假对象考验,还获得了买一赠一的门票。

    “老公,你那时候好年轻啊。”姜绥拿起手机拍照,新奇的对比大小周逸泽,“十七八岁的周逸泽,喜欢姜绥;三十二岁的周逸泽,还喜不喜欢姜绥呢?”

    这句话分明是能信誓旦旦的回答,周逸泽却调皮的假装沉吟,在姜绥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后,笑着说:“喜欢,周逸泽喜欢死姜绥了。”

    好巧,姜绥也是喜欢周逸泽,不对,应该能用爱了。

    就如同青春记忆的纸飞机,随风飘向四处,彼此见不到摸不着,去能在重逢之后迅速的重蹈覆辙。

    纸飞机承载着她的记忆,遇到风花雪月都不愿意消失。

    姜绥抓着周逸泽与十几年前的他们合照,再来就遇到了过年采访的人员,他们微微点头表示礼貌,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采访人员逮住了他们。

    比起说逮,用围着他们更加贴切。

    因为他们就像是笼中鸟,被工作人员死死的围着,想出去又不行,姜绥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本次的采访。

    工作人员好似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霸道,笑眯眯道:“我们找来了高颜值的采访者。想请问你们堵在这专栏是怎么回事儿?”

    姜绥默默让出了个位置,精准指着十几年前的照片道:“来看看我老公怎么就老了。”

    镜头给到照片,采访人员也颇为好奇,看着专栏写着的年份,斟酌了下问:“那你们多大了?你们看着不过二十五六岁。”

    身为女人最开心就是被人夸年轻,姜绥眼睛冒着金光,傲娇扬了扬头,“我和他都三十二啦,已经不年轻咯。”

    “看来你们携手相伴了十几年,有什么想对你老公说的吗?”

    麦克风递到姜绥嘴边,姜绥没有否认相伴的话,看着周逸泽道:“我希望我老公能突破苦难,取得最大的成功。”

    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的,因为只要他们突破周路这个困难,那他们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困难了。

    就在此时,周逸泽的手机响了,本来周逸泽是不想接的,奈何铃声不厌其烦的响着,无奈之下才看到是大哥周泊的电话,接起了。

    采访人员不再打扰,姜绥微笑颔首,转头面带紧张,因为她也看到了周泊的名字。

    “爸爸醒了,说是要见你。”周泊有话直说,“你抓jian的视频爸爸看了……”

    周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逸泽冷冰冰的语气打断:“我会带着绥绥回去,有什么话当场说比较好。”

    姜绥莫名眼皮一跳,闻言有些失望的看着游乐园,转念一想他们是要处理周路的事情,想着往后余生多的是时间过来。

    所以她莞尔一笑,道:“走吧,争取在过年解决完这些事情。”

    周逸泽握着姜绥的手,“好。”

    大年初三,是周逸泽的生日,也会是周逸泽战胜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