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书迷正在阅读:男人皆炉鼎、撞脸的正邪大佬、唯寄情衍、捡个小姑娘夜夜生欢h、《藤蔓(别名我与我的藤蔓爱人)》花蜜产乳 全rou1v1 微虐、打脸系统、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浮生六记、我等你到三十五岁、但愿人长久
不是在说玩笑话吧。”马车夫含笑看向刘鸣。而简直的眼睛,却定在那突然从车厢中走出来的人身上。那人站在夕阳下,玄色绣着金边的厚重衣衫,沉沉的落在他身上。仅有的裸露的双手和脸庞,并未染上夕阳的红,而是发着莹泽玉色。简直被这一层玉色迷蒙了眼睛,他看不清那人的具体面容,只看见他在倾斜的马车上,依然直直的站立着,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端方温雅,有礼有节的气质,仿佛他和周围的人,过的不是一个季节。而他比衣衫还要黑沉眼睛,带着清澈的好奇,正定定的看着简直。一句耳熟能详的话,涌上简直心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这般想着,嘴里也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呵,不知廉耻!”青装男子瞪了简直一眼,从车上拎下一个小凳子,伸手将车上的人扶了下来。简直揉揉脑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眼睛。他确实喜欢男人,喜欢到明知道简家几十代一脉单传,他也愧疚的坚持着。原本想着攒够了钱代.孕个孩子,可却穿越到了古代。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眼光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既然都被人说“不知廉耻”这样的话,可见是自己太露骨了些。简直这般想着,视线却绕过手腕,盯着那渐渐走近的人。一瞬间,简直的眼神从欣赏变为了惊诧。第5章005那人越走越近简直也越来越震惊。他猛的放下手,惊愕的盯着已经被扶着走到门槛前的人。靛装男子突然挡在他面前,双眼喷火,“你这个天长君后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礼、义、廉、耻?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过是盯着一个令我震惊的人而已,我又没有表现出对这种皮包骨头的重症患者的歧视?“成靛,不要失礼,让开。”简直挪了一步,怀疑的看着那凹进去的脸。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吗?怎么声音却没有重病患者的有气无力,反而带着少年人的沙哑。静距离再去看那人,厚重的衣裳更显厚重,从衣衫里伸出的细长脖颈,仿佛伸手一掐,就会断掉。那在夕阳下玉色的肌肤,到了屋檐的阴影之中,已经是其本来的惨白色。尤其是在这惨白的脸色上,还带着两片异样的潮红。瘦到变形的少年人冲着简直浅笑,上前一步,点头道:“成靛个性激亢,还望先生海涵,不知先生名姓?”随着这少年的靠近,简直这才注意到,这少年个头也不矮,只比他低了半头。此时简直周身开始渐渐弥漫起一股股清浅的香味儿,和日日围在他身边的泥土烤焦味儿与酸臭儿有天壤之别。这些香味有的像玫瑰,有的像茉莉,有的像桂花,其中一股最为清凌冷肃的味道,让他使劲嗅了嗅。这香味儿嗅在鼻中,只觉七窍皆通,沁人心脾。简直一边深呼吸,一边看着面前的人,怀疑是不是这里地位高的男人会洒香水。也不知道这香水是什么牌子……不,是哪里有卖的。等在一旁的裴成靛不耐烦道:“殿下在问你话呢!”殿下?对,古代的殿下,应该是皇帝的儿子吧。看来这少年地位不低啊,不应该会饿成皮包骨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有什么疑难杂症?裴成靛上前就要去推简直,一只瘦成爪子的手轻轻搭在裴成靛的袖子上,那手甚至只是两根指尖触碰到裴成靛的箭袖,却仿佛是按住了裴成靛身上的开关,让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成靛,我与先生,正说话呢。”沙哑的声音,浅笑的脸,全然没了简直一开始以为的温和。现在他倒是清楚感觉到,这笑容的皮子下,是冷冰冰的骨头。简直扯了一个礼貌的笑,“在下姓简名直。”少年又看向简直,只抿了一下嘴角,面上的冷硬就已经无影无踪,“先生从何而来?”简直耸耸肩膀,潦草的点点头,转身走到铜金水牛旁边。“咔嚓咔嚓咔擦”三声,开启,安装,合上。简直微微撇头,对李大道:“你喝了水再回去。先不用跟着我了。”他抬脚往客院里走,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把一屋子看着他的人都抛在了身后。他喜欢热闹,却不耐烦和人打交道。尤其是碰上心思复杂的人,只看那人一眼,简直就觉得浑身都累。还是和李大这样的人,说话轻松一些。简直这般说走就走,直接把大乌王朝一人之下的王君撂在原地。裴成靛怒道:“什么天长君后人?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敢在殿下面前摆这么大的架子,我看就是个不知礼仪的乡野村夫!”裴成靛的哥哥,那一身青装的裴成青拉了拉他,冲着他眯了眯眼睛,裴成靛一凛,觑了眼笑容完全消失,脸色彻底肃然的王君,立即收敛了火气,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着。整个衙堂里静悄悄的,静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李大的搓手声。李大不明所以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哞声大问:“咋啦,咋都不说话啦?那县令老爷,你现在要喝水吗?你要是不喝,俺先喝啦,可快渴死了呢。”李大一手扣着牛角,腰一拧,上半身虚躺在牛嘴之下。他张开大嘴,另一只手拉住牛环,哗哗的清水从牛嘴里流出,落在正下方李大脸上,大部分被李大喝掉,还剩两束水流顺着他的脸落在石板上,打湿了一大片。县令刘鸣现在可顾不得担心王君之怒,他拎着袍角跑到水牛边,两只手抱住李大拉牛环的手,声声劝道:“这位小兄弟啊,可不敢这样喝,水都洒了,洒了啊。小兄弟啊,一会儿叫人接了,装在茶壶里,再给你送去啊……”李大果然松了手,站起身拍拍自己撑饱的肚皮道:“那你可快点儿。找个干净的水壶,一定要洗干净了,简爷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今儿你送来的咸菜,碗底都没洗干净呢。”李大嫌弃了两句,满足的往后衙处走去。送走了浪费水的人,刘鸣喜不自禁,“殿下,这神物是天长君后人的,里面有水呢。今儿这神物不出水了,下官把天长君后人简爷请到县衙来看看,果然,现在又出水了。”车夫邱勇两步迈到水牛旁,屈指在水牛身上来回敲了一遍,嘶了一声,“难道真是天长君后人?”他带着疑惑的目光回忘王君,而王君乌元琊却猛地一阵咳嗽,身体摇摇欲坠。邱勇也顾不得探究这些人与物,大声问:“刘县令,叫你准备的房舍呢?”“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殿下与各位大人随下官来。”刘鸣诚惶诚恐的在前带路,把四人引入县衙正院正屋内。这处正屋是一明两暗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