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过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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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伏时终于热到不得不出门时要扮成女孩子的时候了,王滔倒是不怯于此,女装也是大大方方。衣柜里的裙子大都刚刚遮到膝盖以上的地方,略微凸现身材点的搭件防晒衣也差不多了,总好过把胸束起来,毕竟呼吸不过来会中暑的。 两个人zuoai时便直接把裙子撩起来,张开腿坐在杨涛身上。披肩的柔软假发和化了淡妆的可爱脸蛋,王滔涂了浅色的口红和闪闪的眼影,漂亮到可以以假乱真,连故意夹起来的呻吟都有几分女孩子的甜美。 南京土话管这叫潘西,指漂亮的女孩子和女朋友的意思。杨涛有些迷恋地嗅嗅他脖子上香味,唇舌留恋在他胸前,手指捏了捏王滔柔软的腰侧,调侃他是小潘西。 “谁是你潘西,这样舔我得叫妈…”王滔眯着眼睛瞥他一眼,坐起来一点方便他舔舐自己的rufang,又摸摸他后脑:“没奶给你喝…” 许多男生都有一定的恋母情结,但他他看不出杨涛跟那位从未从他口中听说过的mama有什么感情,倒是对自己的rufang格外迷恋。每次zuoai都被他吮的很湿,前戏有一半都停留在那里,还留下好几个吻痕和齿印。 虽然确实有很多嫖客喜欢他的身材,但他们对那里并不十分爱恋,最多的就是骂一句“sao货,这么大的奶子”,然后一边cao他一边粗暴地拍打揉捏。又或是rujiao,用腥膻的性器在那里进进出出,弄的硬了就cao他。还喜欢看那里在zuoai时兔子一样跳来跳去的样子,也并不热衷于把玩。 所以杨涛对那里的温柔才格外让他敏感,每次都被他摸得很舒服。王滔有时会想,如果他真是在自己这里来补充掉对母性的一些依恋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也是他喜欢上自己的原因之一呢? 而杨涛不讲他的过去,自己不问便是了。 同样的,杨涛也不问他的过去,第一次zuoai时问的那一句,已经得到了关于王滔的秘密究竟有多痛苦的答案。他不愿让王滔再将那些重新复述一遍,即便是想知道。 可惜这世上总是事与愿违。 事情发生在他刚刚搬出学校的半个月后,王滔这几天下班常过来帮他打理屋子,有时做了爱便要回的晚些。他送王滔到家门口,然后看着那人走上楼梯才转身。 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的时候,他进入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玻璃瓶的饮料,从窗户向外看。 正对上一个幽幽的目光,那男人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嘴角是明显带走恶意的笑,对上他时也丝毫没有躲的意思,反而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对他勾勾手指。 这就是有话要谈的意思了。 比起他有什么话要谈,杨涛更在意他是在王滔家楼下跟上自己的,更像是因为自己长时间的送王滔回家而逮不到机会的坏人。 “你是那个小荡妇的男朋友?” “嘴巴放干净点。” 杨涛将玻璃瓶放在地上,冷冷扫他一眼,努力抑制住未开谈便揍他一拳的冲动。见他这反应,那人反而确定了猜测,笑了几声上前拍他肩膀,被杨涛躲开了也没介意。 “好好好,你哥我叫习惯了,应该是——我弟弟的男朋友。”那男人笑着从兜里又掏出一支烟,涅在手里眯着眼睛点燃,将烟圈吐出来:“你倒也不嫌脏。” 杨涛蹙眉打量着这人,毕竟他从未从王滔口中提到什么家人,默认是他被亲人遗弃,此时又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自称是王滔哥哥。 长的也没半分相似。 “他没跟我说过有哥哥。” “他当然不会跟你说。”那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炫耀似的夹在指尖晃了晃:“看看,你哥玩剩下的。” 便利店的光堪堪够他看清照片,上面的人确实是王滔,却是更青涩的王滔,闭着眼睛蜷缩着赤裸的身子,连睡着都皱着眉。那几张照片都是十几岁出头的王滔,他用胳膊挡着一半的脸,露出的一只眼睛哭的红肿,拍摄者的手按在他赤裸的还未发育完全的rufang上。还有那时同样畸形的,拥有两套生殖器官的下半身特写,未被撑开过却沾着白色的jingye。 “你说这照片现在卖给那些嫖客是不是也挺赚钱的?”他笑的令人恶心,又故作惋惜道:“老子手都摸到那层膜了,要不是为了卖,早把他干烂了!” “诶,他奶子也挺大的吧,我可从他十四岁揉到十六岁呢,现在估计更……” “艹你妈…敢打老子!” 带着劲风的拳打向他的侧脸,杨涛这一拳用了十分九的力气,若不是被气到在颤抖,最少也要用十分之十二的劲来揍他。那人反应过来立马爬起来还手,用拳同样狠戾。男人打架总是不留任何后路的,尤其是杨涛压抑许久的完美情绪表象被撕开后。 年纪相差个五六岁,杨涛力气却不比他小,打架也不落下风,一拳一脚都是带着狠戾的,被反击也不过闷着忍了。他听到便利店的店员打开门,似乎是想上来拉架,也没半分停手的意思。 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杨涛几乎从未有过如此滔天的怒意和情绪外露,而比起生气,比起落在身上的疼,反倒是心里的疼更让他窒息。 他揪着那人的衣领,被便利店的员工拉出了胳膊,刚想打下去时听到那人笑一声继续说话。 “怎么,你还不愿意听?” “要不是那赔钱货就卖了三百万,我还能再多买套房…” 砰—— 沉闷声过后是玻璃破碎又落地的声音,从远至近的警笛声和吵闹声,和地上终于安静的人和血迹。被带走的时候还在想,早就不该用拳头,应该用这个,再带把刀,把他两只手都剁掉喂野狗,说不定狗都不吃。 他应该再聪明点,冷静点,约他明天见面,然后把他勒死在荒郊野岭,将尸体处理装作无事发生。最后回到王滔身边给他一个吻,王滔会笑着问他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晚,他便可以说自己去喂了流浪狗,然后和他缠绵一晚上。 左右他没能冷静下来。 那些属于王滔的,不可见光的痛苦秘密,被人生生扯开到他眼前来。照片里王滔哭红的眼睛、被绑住红痕的手腕和被打出的伤,像条荆棘紧紧勒住他的心脏,又疼又令人窒息。 这有“秩序”的世界里,有人告诉他要遵纪守法,却不曾用这法来约束比他更烂的人。 穿着制服的警察到杨涛的审讯室里,说他运气真好,那玻璃做的饮料瓶不如啤酒瓶坚硬,那人包扎一下便好,构不成大伤。没想到因为自己不喜欢酒而救了那人一命,杨涛冷笑。 他的思绪已经冷静下来,被询问为什么要打他时,思虑了许久想起那些照片来,如果能的话,他需要帮王滔把那些照片处理掉。 “他拿我男朋友的照片,威胁我们。”杨涛冷静道:“让他删掉源文件,再烧掉所有的照片——在他口袋里——” …… 被放出公安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笔录做好时警察将那些照片用东西封好装了起来,又说确保过那人已经将源文件全部删除,包括已经上传过的云盘数据。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老警察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事情可以直接走法律渠道嘛,动手就不值当了。 手机上昨晚王滔发来的消息没回,一连串打了许多电话,最新一条是凌晨两点的。 ku酷酷[别吓我啊,怎么了] ku酷酷[还是我惹你生气了] ku酷酷[我早上过去找你好不好?] 无畏[没事,昨晚睡得早,忘记给你回了。] ku酷酷[哼] 也不能让他过来,身上的伤能被看到,他刚发微信过去告诉他今天不要来,一抬头看到那人已经站在楼底下了。王滔穿了件宽松的短袖,手里拿了两杯冰饮,看到他就眨眨眼睛迎上来。 “你大早上去哪里?” “让你少喝冰的。”杨涛用指腹擦过他额头上的细汗,却也没有伸手去夺,只是又嘱咐一句:“过几天生理期,又疼到要掐我了。” 两个人并肩上楼,进门时他换了衣服,刚想将那件短袖扔进洗衣机,就见王滔的眼睛眯了眯,从他手里抢过来。 “你昨晚打架了。” 王滔笃定地说,指着边缘一块极小的血迹和几处脏污,看他不说话才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又凑上来扯他衣服,寻找到他身上几处伤,推了他一下。 “为什么打架?”他皱眉,转身去找家里的医药箱回来,见他还是不说话才有点生气:“送完我就去打架是不是?怪不得不回我消息,什么架比我重要?” 确实有点动怒了,杨涛脱了衣服老老实实让他用酒精棉球擦拭那些根本不算重的伤,看他面上的表情一直没消气,只好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别生气。” 王滔甩他的手,瞪他一眼开始收拾医药箱,转身时被他一把捞了回去。杨涛累了一晚上,现在其实很想抱着他好好睡一会儿,确保这个人在他怀里好好待着。 那些照片他没忍心多看一眼,但明明只是昏黄路灯下的第一眼,便疼到他现在都记得。 王滔挣了挣,打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今天不许碰我。” 但还是没挣开,被揽着躺回床上。杨涛把他抱在怀里,在王滔额头上吻了一下,叹口气:“就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几乎是话音刚落,没听清王滔说了句什么,他就睡了过去,大概是昨天夜里身心俱疲,抱到王滔又安下心。 然而窗外的蝉鸣入了梦。小房间紧紧拉着窗帘,昏暗却没开灯,像是隐藏什么秘密。十几岁的王滔被捂住的喉咙里细细的哭声,朦胧中什么人听不清的污言秽语,他好像回到许多年前属于王滔的噩梦里。沉闷、安静又痛苦的夏天。 他想起曾经王滔对他说过讨厌夏天,他问为什么,是因为要束胸么?王滔摇摇头,说太安静了。可窗外的蝉鸣声那样吵,杨涛说,我也讨厌夏天,因为很吵。 外面很吵,但我很安静,没人听得到我。王滔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往他怀里埋,轻轻叹气,又说没关系,你能听到我的。 杨涛听到了。 是安静的哭声。 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王滔正一眨不一眨的盯着他,不知道在笑什么。 “看在你梦到我的份上,原谅你了。” “什么?”杨涛还未清醒,脑袋昏昏沉沉,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你怎么知道?” “你喊我名字。” 王滔凑到他面前笑,蹭着他鼻尖亲昵,亲亲他的唇角笑着问:“梦到我什么啦,春梦还是…唔…” 被堵住了嘴王滔还是笑的眯起眼睛,接吻也没有阖眼,一边迎合一边看他,故意卷着他的舌缠绕着,一转眼就被杨涛压在了身下。 杨涛低头吻他,一边吻一边伸手摸进他的衣服里,摸到rufang、摸到腰、摸到小腹和腿心,抚过他身上每一寸滑嫩的皮肤。缠绵在一起的身体微微发热,轻轻的喘息暧昧色情。 “梦到这个。” 两个人都笑,王滔用脚趾勾下他褪到腿弯的内裤,轻声说:“我昨晚也做梦了…” “梦到你了。” “梦到我什么?” 王滔笑,张开腿让他进来,喘着气忍过疼痛。落在他脖颈和胸上的吻密密麻麻,温柔到像水流轻轻滑过身体,最后一起流进夏日枝繁叶茂的秘密花园。 杨涛今天好温柔啊,他舒服的仰起脖子,感受他温柔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每个地方。女xue被一次次匀速的抽送顶弄的越来越潮湿,他那里被杨涛cao熟了,虽然还是不能包容yinjing全数进入,但适应了尺寸便舒服很多。 呻吟声被混在窗外的蝉鸣声和小孩子的吵闹声中,王滔半开着唇,断断续续细声嗯嗯啊啊的叫,额上出一层细细的汗。 “我也梦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