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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照相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女生好像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他稍微一想,立刻想起来了——是叶若凡的meimei,叫叶琳琳来着。她也是十六中的?自己的学籍正好插到她所在的班来了?孟思扬有些紧张,怕她认出自己来,张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那就尴尬了。孟思扬是最后一个。照完相的学生就会教室了,所以孟思扬照相的时候学生都已经离开了,叶琳琳也没看见他。另外大半年不见了,她估计也早就忘了孟思扬的样子了,即使看见也不一定想起是谁来。中考前一天上午,孟思扬自己模拟做了一套中考试卷,对着答案自己批改,但他无论怎么折合,七拼八凑,才把自己的分凑到五百多,而且他给自己打分相当宽松,只要和答案意思相近,就给自己满分了,即使这样,比起一中六百分左右的分数线还是差远了。孟思扬犯难了。如果明天参加考试,哪怕今天熬夜通宵复习,想达到一中的分数线都几乎不可能。这意味着自己又要耽误一年的时间。他不甘心。自己可是曾经让全市的警察束手无策的百变神偷,难道就被小小的中考制度给难倒了吗?孟思扬没睡觉,想了一中午。忽然,他灵感突现了,他想到了一个连自己都差点儿被吓到的办法……中考如期进行。秦国胜这三天也没管他,孟思扬自己去考场。三天的考试一晃就过去了。孟思扬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秦国胜在考场所在的学校大门口等着他。看见孟思扬出来了,秦国胜笑道:“怎么样?”孟思扬一脸自信:“考上一中绝对没问题。”“很好。”秦国胜说,“走吧。”孟思扬问:“去哪儿?”秦国胜说:“不管你考没考上,我都想让你去带一个星期的军训。但我刚想起来,你身体素质的确是不错,比一般的士兵还好,要说格斗,我都打不过你。可是高中军训练的根本不是体能,而是队列。你练过吗?”孟思扬茫然摇摇头。秦国胜说:“所以,你要想去带军训,至少得先接受两个月的军事训练。当然,不会有别的内容,就全是队列了。所谓队列,就是齐步、正步还有跑步,以及军姿什么的。你练练就知道了。”孟思扬说:“我知道。”秦国胜说:“你还是做好思想准备。对很多武警战士来说,他们宁愿选择体能训练,也不愿意队列训练。原地不动站两个小时的军姿,可能要比跑个五公里还累。”孟思扬说:“知道了。”秦国胜开车带着孟思扬直接到了武警中队。他和林中队长简短地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林队长喊了一声:“夏冰!”“到!”一个士兵远远地喊了一声,跑过来一个立正,敬礼。林队长还礼,指了指孟思扬:“小孟来了。你带他看看宿舍,教他叠被子、整理内务。明天开始让他参加训练。”夏冰问:“什么训练都参加吗?”林队长说:“只让他练队列。”夏冰说:“是。”转身走到孟思扬前面:“跟我过来。”孟思扬跟着这个一级士官进了宿舍。一张床上放着一床被子,显然是新的,没有被叠过的被子。床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套武警士兵夏常服。夏冰说:“我只讲一遍,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孟思扬“嗯”了一声。夏冰说:“你虽然不是正式入伍,但在这里,穿着军装,你就得按照当兵的规范来。以后我……不光是我,所有的班长对你说的命令,你都要答‘是’。喊你的名字的时候,都要答‘到’,懂了吗?”孟思扬点头:“是。”夏冰将被子扯下来,直接铺在了地上。武警部队宿舍的地面很干净,水泥地板亮得反光,比孟思扬的脸还干净。孟思扬看了看同宿舍周围几个战士的被子,全都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这就是部队文化中最有名的豆腐块。孟思扬也有所耳闻。“看着。”夏冰从床底下拿起一个小板凳,说:“你先轧被子。就像这样,把整个被子轧几遍。”他说着将板凳正面压在被子上,如熨斗一样在上面推过去,而且看起来非常用力地往下压,压过去的被子明显变平了很多,但稍微碰一碰就又隆起来。夏冰说:“把被子正反面,至少各轧五遍。反正你除了搞队列训练什么也不做,天天没事就轧被子吧。”孟思扬想,难怪都说军用的被子比较好叠,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刚发下来的被子硬邦邦的,又厚,根本叠不成形。能叠好的被子全都是士兵日复一日的轧出来的。夏冰说:“轧完了再找我。”转身出去了。孟思扬开始轧被子。初到军营,孟思扬很谨慎,尽量循规蹈矩,不惹麻烦。孟思扬虽然从没想过要当兵,但他对军人很尊敬。孟思扬认认真真把被子正反面各轧了五遍。期间不时有士兵在宿舍里进进出出。原来中考一般都安排在周末进行,这天是星期天,没有训练,士兵都不待在宿舍,要么打球,要么请假出去逛街了。但星期天晚上收假,下午集中打扫卫生,孟思扬看他们在外面忙来忙去的,总觉得自己跟他们还是格格不入。终于夏冰又进来了,问:“轧完了吗?”孟思扬说:“还差一点儿。”夏冰蹲下来,摸了摸被子,说:“可以了。不用轧了。看着。”他用手指在被子短边上比划了一下,量出三分之一多一点的长度,然后用手掌侧面,在这个位置处,在被子上划了一条和长边平行的线,一直划到对边上,然后将这三分之一的被子翻了过去,整理好,弄平,但却没继续叠。他用手又比划了一下,觉得宽度差不多,便说:“好了,你沿着这个折边,把这个折痕轧出来。注意轧的时候用手扯着,不要轧出褶皱来了。”孟思扬唏嘘一声,心想原来叠一个被子还这么麻烦。他简单答了一声:“是。”就开始轧被子。夏冰则走到旁边,拿出另一个板凳坐下。孟思扬看了看,心里奇怪,为什么不直接坐在床上?不过他没问,心里就先假设,这里也许是不允许直接坐在床上的。夏冰看着他轧了一会儿被子,说:“好了,差不多了。”起身走过来,将被子另外三分之一也翻过来。孟思扬问:“这一边是不是也要轧?”夏冰说:“不忙。先塞实。”他走到第一个三折对着的那边,把手从缝里塞进去,抓住第一折最里面的边儿,使劲往里塞,同时另一只手捏着第三折的外边往外拽。本来第一折的宽度比被子的三分之一略长,因此第三折翻过来的时候就要略短,盖不住上面的第一折,但他这么塞一下,拽一下,硬是和最外面拉齐了。孟思扬也学着他在另一边将被子塞实。夏冰说:“塞实之后再轧,被子外面看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