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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对自己不愿接受的事情,必须找到铁证如山才肯相信。同样对自己愿意接受的事情,只要没有找到可靠的反驳的证据,就会相信了。而你妈说的事根本子虚乌有,也谈不上有任何如山铁证,你却相信了,说明是第二种情况。”余婷哭叫道:“你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变心了,你直接说就完了!不用跟我那么多废话!”孟思扬没安慰她,静静地看着她哭,等她哭声渐渐小了,孟思扬说:“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帮你。我说过了,就算我不认识你,也会帮你的,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又不是真的在意我这个人,你伤心什么?”余婷咬牙切齿:“你这叫小人之心……好,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君子。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孟思扬,用你自己的话说,你不愿接受的事情,你也会尽力找理由反驳,可你只找理由证明我并不喜欢你,所以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孟思扬说:“我不是圣人。如果我以前不喜欢你,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但现在不比当初,我想明白了。再说,我不想骗你,我想我的确……是变心了。说我现在并不喜欢你了,也不算错。”余婷顿了顿,问:“她是谁?”孟思扬说:“我跟你说过的,就是那个盲眼的女孩儿。”余婷说:“你觉得你这些话说完,我还能接受你的帮助吗?”孟思扬苦笑一声,说:“有时候帮人还是要强制性的。就比如杨扬,我想送她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她居然还怀疑我是个人贩子,不肯跟我去,我不得已把她打昏了才把她送到医院的。”余婷觉察到他说这些的时候满脸笑容,像是在回忆什么幸福的事情。她说:“好啊,你这么快就直接叫人家的小名了,‘洋洋’?”孟思扬说:“不是,她姓杨,名扬,而且和我的‘扬’是同一个字。”余婷说:“孟思扬,你这个名字起得可真好啊。难怪你天天想着她了。”孟思扬说:“我是上上个周末认识她的。如果你跟我一直很好的话,我周末肯定会跟你在一块儿,也不可能认识她的。”余婷说:“你这是在怪我了?”孟思扬说:“不敢怪你,谢谢你还来不及。她也要谢谢你。她现在眼睛已经好了。如果不是你不搭理我,我周末就不会不回家,在学校里闲逛,听到她的琴声,结果认识了她,最后帮她治好了眼睛。另外,她的眼·角·膜是你爷爷的,这就更要谢谢你爸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你爸出事,也不至于让你爷爷突发心脏病吧?最后还要谢谢你妈,如果不是她悄悄下手拔了你爷爷的输氧管,医院也不会那么早下病危通知单哪。”余婷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话好刻毒啊!”孟思扬说:“咎由自取自食苦果,你们一家人我早都看错了。余婷,当初你因为知道了我以前是小偷,所以对我冷眼相看的时候,我虽然伤心,但好歹会以此认为,你是个很正直的人,所以才瞧不起我。可后来你爸的公司因为食品掺假被查出来,你爸也被查出来的时候,你的正义感哪儿去了?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可退一万步,假如你妈跟你的胡说八道是真的,是我查出你爸来的,那又怎样?你反倒说是我害了你爸,因此对我发火。这时候你的是非评判的价值观哪儿去了?你不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你评判是非的标准,是对你自己有没有利。你爸被抓了,你想的不是他做的事情对社会有没有害,只是因此苦了你自己,所以你反倒觉得警察可恨。回过头来想,你知道我是个小偷的时候,也不是因为觉得我的行为危害了社会,而是怕跟我在一起,别人万一也知道了这件事,于你脸上无光,所以才疏远了我的吧?”余婷目瞪口呆。孟思扬说:“你爸就更不用说了,参与食品造假,明知此举对消费者危害有多大,也不向警察自首,甚至差点儿逍遥法外。你知道秦警官是怎么查出他来的吗?他告诉我说,本来根本没怀疑到你爸头上,是因为我莫名其妙地被你们冷落,找他诉苦,他才开始怀疑你爸的,因为我跟警察关系太近,所以你爸才对我有所忌惮。可他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要忌惮警察?一查,就把他查出来了。这才叫,因果报应。当然这个调查的过程很简单,也不需要派什么卧底,更不用派人开车去撞你弟弟。”余婷咬紧了嘴唇。孟思扬说:“你mama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家里拮据,不堪忍受重负,才起念头害死你爷爷的,这不需要我多说,如果警察知道这件事,她完全可以判刑了。”余婷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孟思扬说:“我没必要落井下石。逝者已去,何必再折腾活着的人?”顿了顿,他说:“当然,我还要担心,你妈会不会找机会,把我杀人灭口。”余婷说:“我妈不是坏人……她有难言的苦衷。”孟思扬说:“我当然知道。可谁都有苦衷,为了自己的苦衷,就要剥夺别人的生命吗?如果住院的不是你爷爷而是你姥姥,她就绝不会这么做了吧?”余婷无话可说。孟思扬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说:“我帮杨扬交的手术费,是我偷的,剩下的都被警察没收了。他们现在给我每个月五百块钱,四百块钱充进饭卡里,只留一百块钱零花,都给你吧。”余婷说:“你觉得我还有那么厚的脸皮接吗?”孟思扬说:“那你就接着吃剩饭吧。”缩回手,转身就走。余婷忽然呆了,霎时间无数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忽然转身就跑。孟思扬大吃一惊,叫了一声:“余婷!”急忙追了过去。余婷一口气跑到未名湖边,站住了。孟思扬箭步追过来,见状失声叫道:“别!别犯傻!”余婷本来并没想着跳下去,孟思扬一叫反倒提醒她了,但要她真跳下去,她也根本没那个勇气,只回头冲孟思扬叫道:“你……你别过来!不然我跳下去了!”孟思扬看她两腿哆嗦,知道她根本不会跳,三两步上前,一把把她拽到旁边的草地上。余婷忽然大哭起来,拼命甩开他,蹲在草地上,泪水汹涌而出。孟思扬急忙蹲下来,轻声叫道:“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余婷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孟思扬只好任由她哭,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水面,想起当初隔离的时候,和余婷一块儿在这儿坐了整整一晚上。他又想起在东湖旁边,第一次和余婷牵手的时候,而现在余婷正在面前,痛哭流涕。他心软了,一个月来的猜忌、怨愤、不满,全都化作柔情。他一把把余婷揽在怀里,余婷也没反抗,趴在他怀里,委屈的泪水汹涌而出。过了一会儿,孟思扬看她止住哭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