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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的背伤了,手劲却依然很大,流川皱了皱眉,只觉得胳膊像被钳子钳住一样,一时之间竟然挣脱不开。高宫望见到樱木花道满眼冒火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笑着吆喝起来, “嘿~嘿~樱木上啊!” 流川瞪视着欺到身前的樱木,嘴角绷得紧紧的, “你干嘛。” “不干嘛。” “放开。” “不准走。” 流川直直看着他犹如困兽的样子,禁不住微微笑了, “樱木花道,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樱木一时间呆住了,除了山王一战面对泽北,他从未见流川笑过,更何况是这样嘴角挑起,充满嘲讽的淡淡笑容。即使那个样子是在嘲讽自己,即使这令自己愤怒到极点,樱木也无法否认,他还是该死的喜欢流川笑起来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流川冷不防一甩胳膊,从樱木牢靠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你就只会逞点口舌之快了吗。” 樱木觉得自己头脑一热,怒火像点燃的炸弹,再也无法控制。他跟流川相识以来吵过无数次,也打过无数次,有的时候是因为赤木晴子,而有的时候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毕竟他是流川枫,是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流川枫,仿佛只有自己通过吵嘴和打架这条奇特的途径接近了他。可即使如此,即使以前又数不清的那么多次,也从未像今天一样。流川的言行如一块无情冷酷的刀片,每一寸都如同在切割他的骨rou,凌迟他的自尊。 是的,他何尝不知自己是在逞口舌之快。可自己不逞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将近一个月,身体依然维持在只能慢慢行走的程度。医生不说,教练不说,自己几个铁哥们不说,赤木晴子的信上更不会说。周围的人都不说,可他知道,大家都在着急,一面着急一面小心翼翼,怕他更急。 白天,他笑逐颜开大声叫着自己是“复健界的天才”,而夜晚,饶是他这样的单细胞,也会心急火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未来好像刚刚开启了一条门缝的时候,就被急冲冲冒失奔驰过来的他无意中一脚踢关上,而等他真的来到了门前再次用力的拖着门把手想再次把门打开的时候,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 他经常做梦梦到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湘北的比赛陷入各种绝境,而他则用一个个完美的投篮和灌篮挽救整场比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爱慕的、嫉妒的、艳羡的,那目光有他钟爱的赤木晴子,也有他的死对头流川枫。而梦境越是美妙,醒来的那瞬间便会越发失落、焦虑、惆怅。他知道自己没有后悔,没有后悔那时,在山王战赛场上留住那个闪耀的瞬间。可又有谁知道,那一个瞬间有多辉煌,现在的落差便有多惆怅。 他的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河田雅史那张宽大的脸,那个时候,他对自己说,小子,人生的比赛并不是只有这一场,不要拿着运动员的生命开玩笑。而当时自己在想的是什么呢?是的,赢。 他想赢,从未这么想过,即使把性命赌上都值得。而现在,他们赢了,湘北赢了山王。可又怎么样呢?他们只占了篮球周刊杂志最边缘的一个小角落。开始几天还有几个篮球杂志的记者跑来疗养院想要采访他,被医生以“妨碍治疗”的理由赶走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被选中去国青队集训的,是被泽北打的几乎爬不起来的流川,而一直自命为山王战最大功臣的自己,却只能躺在这里,慢慢被众人遗忘。 流川的入选,扪心自问,他是替他高兴的,可每每想到自己和那个人的落差,又会涌上一股莫名的恨意。果真有的人就是天之骄子,而如他,就只能像杂草一样,即使飘到空中也迟早要跌回烂泥里么?他默默看着眼前黑发黑眼的人,流川枫,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你存在过,那么会怎样呢? 当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抓住了流川的头发,是的,他早就想这么做。那些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墨黑色的发丝也是向来为他所讨厌的。流川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头被拽的猛往后仰,樱木看着那纤长白皙的脖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一伸手便掐了过去。流川的喉咙被掐的生疼,他开始剧烈的挣扎。樱木腿脚不稳,完全无法承受他这样的动作,一个趔趄便摔在了沙滩上。流川见樱木倒地,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下意识走过去想要扶起他。蓦地,只觉后脖颈一阵发麻,整个身体瞬间变软下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水户洋平冷冷的看着瘫倒在沙滩上的流川,收回了手掌。樱木眼睁睁的看着流川倒地,一阵发愣, “你,怎么把他打晕了。” 水户看到他一脸不舍的样子,不由嗤笑了一声, “不把他打晕了还等着他上来揍你?” 樱木看着他阴沉的脸,一句“他是想来扶我的吧”硬生生吞了回去。水户吊儿郎当的走过去,踢了踢流川的腿,扭头对樱木道, “你应该知道,凡是想对你动手的人,我一概不客气。” “可是……” “没有可是,高宫,大楠,扶着他,我们回去了。” 樱木被驾着,一边不断回头去看仍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流川,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焦急, “洋平,你去看看他,把他弄醒啊。快涨潮了……” 水户看着樱木他们走远,回头看了看因为昏迷而愈发脸色苍白的流川,冷冷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