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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好像有一些人围在一起。他们也跟着走了过去,见一群农妇围成一圈,中间一个小孩坐在地上,旁边一个少年低头垂手站着,正是贺章和严霄。严霄刚才听到有吵闹声,忽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连忙赶过去,就看到贺章和那群小孩边吵边动手,贺章被推倒在地上,他想拉贺章起来贺章也不动,只是在地上干坐着。那群小孩一下散了,过了一小会贺章还没起来,那些小孩却带着他们爹娘赶过来,把严霄和贺章围在中间。有人去喊了贺嫂子过来,贺嫂子匆匆赶来,那些人便开始指责她。“你家这傻小孩怎么又出来,又来欺负我家孩子!”一个农妇喊道。“就是,我看他是仗着自己傻,什么玩闹,我看就是因为傻下手没轻没重找的借口!”另一个男人附和道。“你不把这傻儿子关在家里,就是为了让他出来祸害人的?”又一个农妇质问道。应逸和陆京毓听到那些人的指责,竟看到指责的人里还有那天在贺家门口出声维护贺嫂子的农妇,仿佛那天帮着贺嫂子说话的不是她一样。严霄也发现了这点,他觉得那天她之所以向着贺嫂子,是因为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要是同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刘嫂子身上,而是发生在她身上,她恐怕第一时间就出来骂人了。可是能说这个农妇就不善良了吗?恐怕也不能,因为没人看到当时贺章和那些小孩到底为什么起了争执,又是谁先挑起来的打架,那农妇本能向着自己家的孩子也是正常。严霄想想就头疼,这事因自己而起,他不能看着贺嫂子被指责。他抬起头来,态度诚恳:“各位大叔大婶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带了他出来,都是因为我才导致这样的局面的,我向大家道歉。”说完,他鞠了一躬,接下来他们说什么自己都受着。还好他跟师父今天都没穿仪云的衣服出来,要不然被那些人认出来骂仪云派上下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就真的会生气。“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还看你鬼鬼祟祟跑到刘二家呢!是不是想给那小傻子出气?““十几岁的人了还多管闲事,这也就是我们人好,要遇到那坏的,早晚有一天被砍死!”“就是,跟那小傻子一样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儿,啧啧,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啊!虚伪!““我看你跟那小傻子是一伙的吧?贺家的,还不去把你家小傻子锁起来,搁这留着害人?”众人七嘴八舌,眼看着又要指责到贺嫂子头上,陆京毓道:”抱歉诸位,是我徒弟做得不对,我这就带他回去严加管教,不让他随便出来了。”贺嫂子也不住地向大家道歉。严霄见她这副样子,自己更诚恳了些,话里话外告诉村民们都是自己的错,让他们不要怪罪贺嫂子。这时应逸从陆京毓身后探出半个头,那群小孩躲在大人们身后,本来有几个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甚至说起了笑话,见到了这位大妖,立马收敛了下来,拉着大人的袖子就要回去。那些人见这位自称“师父”的人看上去气质不凡也答允会教训他徒弟,那少年态度又诚恳,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孩子要回家了,就各自散了带孩子回去,留下贺嫂子和贺章在原地。“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严霄向他们道歉。“没关系,不怪你。阿章,我们走了。”贺嫂子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围裙,另一只手牵了贺章,慢慢走了回去。严霄见陆京毓和应逸都过来了,一步一步挪到他们面前,低声道:“师父,舅舅,我做错了事,该罚。”“我们走,有什么事回去说。”应逸摆摆手,走在前边。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陆京毓,得意道:“你看,刚才那群小孩一见我,吓得立马就要回家了。”他又看向严霄,正色道:“所以小霄你得感谢舅舅我!”陆京毓道:“也不知刚才谁一直屈膝躲在我身后,生怕被那群小孩发现的,该不会是怕他们大喊有妖吧?”应逸复又看向陆京毓道:“你刚才那叫狐假虎威!还好你们今天没穿仪云的衣服,要不然他们连着你们仪云一起骂喽。”严霄憋了一肚子气,也无心听他们损来损去,默默跟着他们回了客栈。第10章豆腐西施(五)进了房间,严霄就要跪下请罪,被应逸一把拉住。“我自作主张,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被罚。”严霄执意要跪,应逸不让,两个人跟拉锯一样。“陆京毓,快劝劝你这个死心眼徒弟。”应逸准备搬救兵。陆京毓气定神闲,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我也不想罚他,他就那个脾气,你别管了,不如坐下跟我喝杯茶。”听到不罚了,严霄本能地一愣,应逸直接拽了他到椅子上坐好。“那些村民说我就算了,贺嫂子生活那么不容易凭什么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这次都是我的错!”严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应逸道:“你的动机是好的,方式也许值得商榷,但不可因为这件事就失了善念。”“都怪我,我真没用!”严霄又内疚又生气,还不能出门,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样吧,我们下午去山里散散心。”陆京毓提议道。严霄立刻拒绝:“不去!”“行了,他一时回不过来劲,下午自然就答应了。”应逸说道。到了中午,严霄连饭都不吃,买回来的食物也不动。下午,应逸问道:“下午了,走吧?”回答他的只有严霄的一句“不去!”。见他不去,应逸自己也不想去了。严霄坐在桌旁又生了一会闷气,拿起桌上的吃食胡乱啃了几口,灌了几杯茶之后一头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过了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那些志怪好像入了他的梦。他见过的人纷纷动作僵硬着向他走来,背景倏地由客栈的天花板幻化成血红色,他伸手用力推开那一片颜色,下一秒他就从血里悬浮起来,不知道要去哪里。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在那片血上照了照,映出一张——应逸和陆京毓看到严霄蒙着被子大喊大叫,双手不停地在周围的空气中摸索着,知道他是做了噩梦,忙上前去轻轻把他拍醒。严霄拿过浸了凉水的毛巾,把脸埋进去一会儿才清醒了一点。他浑浑噩噩地打了水洗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