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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着呢,死不了,”唐修文削完苹果,切了一牙下来,用刀扎着送到嘴里。凌扬眨巴着眼睛,看得目瞪口呆。唐修文怡然自得地嚼着苹果,一抬眼见凌扬盯着自己看,“你要吃?“凌扬连忙飞快地摇头,又回头看了眼卫施,对方仍在闭目养神。“那修武哥人呢?”“被部队召回了。”“哈?”“公共场合打人,打得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学生,别说军校保送了,搞不好连兵役都服不满就要被开除军籍了,”唐修文的视线落在卫施身上,“我弟弟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留部队,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全毁在某个人手里了。”卫施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睁开了,却没看唐修文,而是向站在门口的白砻望去,白砻会意地走出门去。“那……”凌扬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难过,“既然是误会,让班长去解释一下,或许……”唐修文没接凌扬的话,而是低头又削下来一牙苹果,口中的话却是对着卫施说的,“要是我弟弟真得出了什么事,期末我一定会让你重修的。”凌扬黑线,“老师,你这是滥用职权,以公谋私。”“有权不滥用,还要权做什么,”唐修文面不改色道。凌扬好生无语,要不是他在游戏里就认识小扣儿,一定会被他骗到,这个人一向把自己的善藏得很深,把恶摆在表面,宁可让他人误解,也不肯暴露自己的内心。一直靠在床头一语不发的卫施突然插了话,“你弟弟差点让我重生我都不怕,还怕重修么。”凌扬一把掩住嘴,现在是怎样,班长经历了生死关头的考验,开始学会说冷笑话了吗?叶朗全程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总算搞懂了一件事,他之前以为躺在床上的是小扣儿,现在看来坐着的那位才是凌扬口中的唐老师,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人和游戏里的小扣儿划上等号,原来自己的老婆还不是游戏里精分最严重的人,如果躺着的那位再是小白的话……叶朗心中自动在烟大人后面加上了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注解,还有个括弧,除小贤以外,括弧括死。白砻回来了,眼睛往下一点,对卫施比了个搞定的眼色,卫施也眨了下眼,表示收到,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对话。当值医生来查房,一进屋就表示出很大不满,“你们这个病房的家属太多了,打扰病人休息怎么办?”凌扬一见这人乐了,“胡主任!”胡主任医治过的病人无数,不过凌扬这人很是能说,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虽然叫不出名,但脸是认得的,“诶?是你,手指头又折了?”凌扬嘴角抽筋,“主任,别咒我好嘛。”胡主任走过去,“恢复得咋样?”凌扬把羊蹄伸给他看,“神医您医术高明,我现在练大力金刚指都行啊。”“你最厉害的功夫就是在嘴上,我看你去练河东狮子吼最好。”凌扬嘿嘿一笑,主动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的主治医生胡致大夫,烟大附医外科主任,江湖人称接骨小能手的就是他了。”徐贤接话,“啊,原来羊羊溜冰杵断手就是您给他接的啊。”胡主任一声冷笑,“溜冰杵断?他那个症状要是杵断的也算本事,他……”凌扬突然大叫一声“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胡主任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病房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凌扬连声道歉,“我是突然见我这位朋友气色不太好,您给看看,他没事吧?用不用送ICU抢救一下什么的?”胡主任瞄了眼床上的卫施,“这不还跟刚才一样么?什么叫突然气色不好,难道要面色红润有光泽才叫气色好?那还要住院做什么。”他走到卫施床前,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卫施说话声音很虚,大部分时间都在点头和摇头,胡主任给他检查了一下,又回头跟护士交代着,最后叮嘱了几句,就走到隔壁床。卫施的病房是二人间,另一张床上的病人一直在蒙着头睡觉,只有打了石膏的脚露在外面被吊起来,谁都不曾见到他的真面目,此时医生过去叫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掀开了被子。凌扬一看到隔壁床的人,突然伸手指着对方,“啊啊啊啊啊啊!!!”吓得胡主任差点没把手里的垫板扔了。他用板子敲凌扬的头,“不是说了吗,不许在病房里大呼小叫。”“不是!我认得他!”凌扬一脸惊悚的表情。“他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吗?”胡主任见状也好奇地回头打量自己这位面容有些猥琐的患者。“他是我老公的前妻!”这话一出,病房里该喷的喷,该倒的倒,除了卫施还是一贯得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以及叶朗的脸色黑了黑外,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好看,就连唐修文脸上都多了分玩味。凌扬对于他出现在这里还折了腿很是好奇,“你怎么了?”猥琐男好声没好气,“我出车祸了不行啊。”“啊?”凌扬惊讶道,“那你失忆了吗?”猥琐男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瞅了瞅凌扬,又瞄了瞄墙边的叶朗,最后转向胡主任,“大夫,我要出院,我只是断个腿而已,没必要住院吧。”胡主任把他床头的X光片拿起来看了看,“让你住院主要是为了观察其他部位有没有问题,你如果一定要坚持出院也可以,不过回去要静养,身边要留人,出现头晕呕吐的症状一定要回来,”他低头做着记录,“你要是决定好了下午就去办手续吧。”胡主任查完房,再看这一屋子人就觉得闹腾,大手一挥把家属全都赶了出去,卫施受伤后一直是唐修文守着,此时他回去休息,换凌扬陪着。白砻和徐贤也走了,叶朗留了下来,却没有去病房,而是来到外科走廊,在外面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进去。他开始回想凌扬是怎么跟陌生人搭讪的,但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适合自己。这时突然从候诊大厅传来一阵sao乱,有一男一女架着一中年男人过来了,与其说是架,不如说是拖,那男人极度不配合,拼命地挣扎,嘴上还鬼哭狼嚎,似乎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两个人使劲把男人拖到主任办公室,接着叶朗就听到胡主任在里面嚷嚷,“精神科不在这个楼,你们走错了。”其中那名妇女说了些什么,声音不大,叶朗就听她提到“抑郁”“跳楼”一类的字眼。“病人这个样子我也看不了啊,你能让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