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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寨,势力极大,渔阳镇方园十里都是他的势力范围。李野要我们找的人,就是东昌寨寨主卢彦。”“这么说,这个东昌寨还挺厉害的喽。”常山点头:“少爷,我们真的去东昌寨?李野的话,不一定可信。”“去啊,为何不去。不过不是按照李野那种法子去。走,我们先去渔阳镇。”“是。”渔阳镇乃是边关重镇,邬琅自然不可能穿着玄甲招摇过市。换了一身普通衣物才进了城去。找了家当铺,将李野给他们的那枚玉珏当掉。丝毫不掩饰这东西他们是怎么得来的,原主又是谁。当铺老板一听东昌寨大名,果然再不敢压价,两人顿时脱离赤贫。找了家酒楼胡吃海喝一顿。悠哉一杯酒下肚,邬琅侧着头从这酒楼二楼的窗户望下去,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视野很是不错。“有人跟踪我们,少爷。”趁着给邬琅倒酒的空档,常山低声说道。邬琅笑:“肯定是东昌寨那群人。我们这么大摇大摆,再不来,怕是要堕了这东昌鱼的名头了。”两人慢悠悠吃完饭,又特地逛至偏僻角落,那几个跟踪的家伙终于舍得现身。两个高壮的男人,标准的山贼脸。语气嚣张:“就是你们两个在圆富当铺当得那枚玉珏?”“两位,我当个东西,总不至于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吧。”邬琅手中折扇啪一声打开,颇为风度地摇了摇。“既然你扬言那玉珏是我们东昌寨的东西,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得来的。”邬琅皱眉:“东昌寨?莫不是素有东昌鱼之名的东昌寨?”大汉得意大笑:“小子,知道我们是东昌寨的人就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让我们好好盘查一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寨里的东西。”邬琅拂手一笑:“哈哈,东昌寨又如何。常山,去,教教他们山外有山四字怎么写。”常山应一声,随即面无表情地从邬琅背后走上前。身体微弓,脚下一个发力,眨眼间已然出现在两名大汉跟前。袖刀出鞘,两泼血花飞溅而出。扑通两声,两个大汉还未有任何动作,便捂着脖子痛苦倒地。常山刀法精妙,只不过是切断了两人的声带,并未割断喉管和一旁的动脉。所以他们两人只会有窒息的错觉和剧烈的痛感,却并不会死。这个时候,两名大汉望向邬琅的眼神已是惊惧万分。脖子阵阵发凉,却是一句话发不出口。邬琅问:“会写字吗?”有一名大汉颤抖着点头。“那就好。回去告诉你们寨主,无须请,吾必登门拜访!”☆、第三十二章你需要我东昌山上东昌寨,渔阳镇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组织。你可以不知渔阳镇镇守是谁,却不可不知东昌寨的寨主。渔阳镇明面上属于邕州州牧统辖管理,但是暗地里谁不知道,东昌寨才是真正的地头蛇。他们说什么,渔阳镇就做什么。那些不服从东昌寨的镇守,都会因为各种意外丧命。个中深意,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渔阳镇每年赋税三分之一交给朝廷,三分之二交给东昌寨。在渔阳,就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比东昌寨寨主更有威慑力。渔阳镇,东昌寨寨主就是皇帝!邕州州牧也不是没派兵攻打过东昌寨,奈何东昌寨地形实在太得天独厚。东昌山就像是一个面皮包饺子一样将渔阳镇包在其中。当年为了使渔阳镇不被北荒轻易攻下,在各个山口都修建了高度慑人的城墙。如今,这城墙反倒成了抵御自家兵马的拦路山。东昌寨再在东昌山外缘设置路障,渔阳镇便彻底和外界隔绝,成了东昌寨的禁脔。而东昌山有天险葫芦谷,易守难攻。叫人头疼。渔阳官府形同虚设。所以,渔阳镇也被称作东昌鱼,土匪镇。民风相当剽悍。卢彦今年三十五岁,十年前,他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东昌寨时年方二十五,于风华年纪流落邕州,得一李姓猎户一碗热粥救命。此后历经艰苦卓绝,生死危机,终于建立起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方领土。权利的滋味儿太过于美妙,他的野心也被滋养得越来越大。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小小的渔阳镇,他想要邕州!甚至整个天下!不过,今日卢彦心情没这么好,因为惯例在渔阳镇巡视的两个寨民皆重伤而回。虽无性命之忧,今后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寨内的大夫见过伤口后一致认为,这是高手所为。继而,其中一人又手忙脚乱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一句话,将在场众人都气个够呛。好一个嚣张的拜访!卢彦大为窝火,作威作福至今日,他已经多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无礼的人了。他随即命令守山寨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叫上数个好手,要给这个登门之人一个大大的见面礼。岂料日渐黄昏,也未见一个陌生人进山。卢彦坐在东昌寨大堂高座上,脸黑沉黑沉。底下一众属下大气不敢出。唯有卢彦身侧一轮椅代步,着青色长衫,居士模样的年轻人笑笑,安抚卢彦:“寨主何必生气,若那人不过是戏玩,大可不必用这般激怒您的法子。他若来了,凭东昌寨的守备,就算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静心,静气。”卢彦闻言,脸色方才转好,道一句:“蓬生说得是。”尔后忽闻一清朗豪气声音响彻整个东昌寨。“卢彦,那拜帖可喜欢?!”此话当真嚣张不可一世,卢彦大怒,衣袍一撩,提过椅边长刀气势汹汹出门去。越过大门,一眼便看到纷纷倒地哀嚎的守卫寨民。而用于悬挂灯笼的木杆上,熏红的烛火映照出一个颀长身形的人影。尖锐而棱角分明的盔甲轮廓在烛影中摇晃。卢彦震惊,难道说这人一路送山门打上来的?东昌寨的防守可是抵挡过无数次官府州军攻击的!“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克制住内心的震动,卢彦至少还知道,在众人面前,自己这个寨主不能先丢了气势。“哦,原来你就是卢彦。我只问你一句,当年救你一命的李野,你可还记得?”李野?卢彦眉目紧蹙,回想一阵才记起这是施过他一碗粥的猎户名字,想及当年落魄,卢彦心中不悦,却还是朗声道:“自然是记得。”“不巧,前段时间,我对李野有救命之恩,他便允诺你对他的报恩转嫁到我身上。”“……什么?”“至于那枚充当信物的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