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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月月——你快跑——跑出去找人来救我们——快——”之后他在山里胡乱跑着,竟然真的跑了出去。“阿……录哥?”高榭月隐隐约约想起这一段往事。严录欣慰地笑道:“诶,阿欣你看,他还记得,说起来你俩还在一起呆过几天,不过女大十八变,月月认不出也难怪了。”原来严欣正是当年那个病秧子女孩,现在的她看起来健康多了,完全没有当年的羸弱感。严欣:“真是服了你了,闻小姐,你搀着他,回卧室吧,那里有人等你们。”郗芩云在这个小房间里四处走动,倒也看出来点东西。床头柜上随手放着一件毛衣,这件毛衣,正是高榭月失踪前身上穿的。他快速在房间里翻找,还找到一些带血的绷带和衣物,以及一些消毒用品。这个时候,闻浅扶着高榭月走了进来,高榭月嗷嗷叫唤:“闻同志你慢点!对待伤患能不能友善点!”闻浅:“你还要我怎么友善!你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老这么靠我身上!等回去我就跟郗哥告状!”高榭月看到了屋里:“呃……闻同志,我好像疼得出了幻觉,你看屋里那个杵着的,是你郗哥吗?”闻浅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好好像是的。”郗芩云沉默地从闻浅手上接过高榭月,不小心蹭到了哪里,疼得高榭月直吸冷气。高榭月:“师兄你你你你轻点,我背上有伤!”“有什么伤,让我看看。”郗芩云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平常聊天一样,高榭月这会儿看着他却突然卡了壳,结结巴巴冒出来一句:“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闻浅见势直接退出了房子,临走前还说道:“你俩慢慢聊,慢慢聊。”高榭月手脚突然不知道放到哪里才算是合适,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郗芩云,明明有一个多月没见,这张脸却在他心里微妙地生了根。郗芩云:“是不是后背受伤了,你把上衣脱掉我看看。”高榭月就像一个小木偶,郗芩云怎么说他怎么做,乖巧的脱掉上衣之后,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高榭月还在试图解释:“这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就是小打小闹,没事的。”在x市的时候,高榭月常常来他家健身,热起来就会脱掉衣服,高榭月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rou,腹部六块腹肌一直是他暗暗观察的对象。高榭月比较白,身上皮肤很好,可是现在呢?原本白皙的背部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已经结疤,而有的疤在尚未痊愈之前就掉了,留下一道道红印子。郗芩云喉咙动了动,勉强说道:“他们……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高榭月:“以前觉得他们就是一帮子变态,我能怎么办,后来……觉得,可能真的是我的问题吧。”郗芩云:“你有什么问题!高榭月,你知不知道,我就是b市公安局里的内jian!”高榭月:“嗯,我知道。”郗芩云震惊道:“你……”高榭月原本是背对着他,他缓慢的转过身,笑着说道:“我知道,可是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说不定你和胡晓一样,把我骗得死去活来。”郗芩云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很多时候他都会被感情牵着走,在美国的时候是,回国之后也是,可是高榭月不一样,他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在得知郗芩云就是内jian之后,他不是立即愤怒,或者是悲伤,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分析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以及这么做的原因。郗芩云还是没忍住,之前想的什么只要高榭月活下来,怎么样都行的屁话立刻从他脑子里滚了出去,他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慢慢环住高榭月。高榭月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也许是后背碰上了伤口疼的,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他没有反抗,而是一种默认的姿态对上了郗芩云。郗芩云先是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一般。高榭月开口说道:“大学的时候,我喜欢彭黎草,可是第一次暗恋没经验,死活不敢上去,最后平白便宜了别人,这一次我想试试,说不定呢,省得以后后悔了。”高榭月彻底转过身,面向他,接着说道:“你可得搞好感谢闻浅那姑娘,整天在我面前说你这也好那也好,要不是她,今天你来的时候,估计听到的就是我拒绝你的话了。”郗芩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上了他的唇角,慢慢俯身亲上去,做了一件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个吻不热烈,不冷漠,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喜悦,大约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郗芩云就停了下来,用额头靠住他的额头:“恶心吗?”郗芩云是真的害怕,直男不是说弯就弯,而且很多直男其实是讨厌同性恋的,没办法,中国几千年的文化造成了这个问题,想要扭正,也得花不少时间。高榭月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把对方的脑袋按住,再一次吻上去,这个吻就激烈多了,可惜两个门外汉愣是都不会换气,最后差点吻到窒息。“咳咳咳,师兄,”高榭月一边咳嗽一边抱怨道,“你技术怎么这么烂……”郗芩云:“第一次,你指望我技术多好?”高榭月:“哦……那就……以后一起练习?”郗芩云知道自己作为年长者,应该稳重一点,但是就是忍不住,他就是想笑,那种从心底升腾的喜悦怎么也降不下去。“不然呢?”郗芩云小心翼翼给他套上衣服,“除了你,我这辈子也找不到别人练习这个了,不过不着急,以后咱们时间还多着。”以后,以后,郗芩云从来都没觉得,这个词,这么好听。闻浅哼着小调走在走廊上,回想了一下高榭月后来对郗芩云的态度,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明明那两位都比她大,但是总感觉她才是老cao心的那个。严雯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对她喊道:“闻浅,你爸来了!跟我过来!”闻浅现在十分讨厌这个女人,她干什么都让自己觉得别有用心。“我爸?我爸怎么会来这边?严小姐,你脑子有坑吧!”“你!”闻浅完全不理她,敌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严雯冷哼道:“我说闻浅,你知不知道你家的钱从哪儿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爸是做什么发家的?”闻浅:“关你屁事!”严雯:“拐()卖,贩()毒,器官()交易,高危风险的事情,你爸全在干,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么无辜,十五年前的绑架案,也少不了你爸的一份!”闻浅现在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的东西没怎么学到,但是,这群人说得全是屁话这种事情,她跟高榭月学了个遍。闻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