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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如疾风,一路掠向东阁。直到遮挡在眼前的树影尽数消失,东边的那间小阁楼也整个显露在他面前。果然着火了!只是那火光皆藏在阁楼内里,只从窗门影隙间辨得。阁楼外层还未被波及,但里头已是烧得厉害了,火舌狰狞,正想方设法地开始往外窜。阁楼附近有发现了赶过来的下人,只是人少,火不仅浇灭不及,正打算要跑着回去喊人的也只有一个。此时他们见到一个身服矜贵的男子直往里冲,全吓得扑上去要拦。“贵人,里头走水了,可进不得啊!”但谢远琮岂是他们能拦得住的?一个眨眼人就不知怎么进去了。下人们皆傻了。“这是不要命了吗?”“你也去喊人,赶快!”冲进去的也不知是哪位大人,他不要命虽是他的事,但他没命了他们还有没有命就不知道了。谢远琮冲进阁楼里,一边抬手掩着口鼻,一边迅速找了一圈。里头这火已经够大了,他嘴里不停地喊着纪初苓,一点不在意吸入鼻喉的火烟,神色愈发慌乱不已。最后他停在底层最里的隔间前头。只有这里的门上是被从外上了锁的。而且从火势来看,整个阁楼也是里头最甚。人当在里面!谢远琮一脚抬起将门猛地踹开。同时里面门边两侧的火舌也跟终于寻着新口子一般,喧嚣而出。“咳咳,咳咳!”纪初苓见文楚敏咳得厉害,想上前替她顺抚一下。手被文楚敏给拂开了,摆了两摆道:“没事,只是呛到了一点。”岂止是呛到一点,声音也哑掉了。不过哑就哑点吧,总归命还在就好。文楚敏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火势烧得越来越厉害的阁楼。若不是纪初苓及时出现,捞了她出来,这会儿她已经烧进去了吧。真可怕。“我说,这火该不会是你放的吧?”“声音都哑了嘴还不停要损人。”纪初苓无奈道,只是盯着火光的双眼有一些凝重。纪初苓当时跑到的时候,里头其实已经烧起来了,殃及了附近一大片的花草。她一踏进阁楼,就听见了文楚敏在里头死命捶门的声音。文楚敏说她到后,寻见此间放置着不少成衣,可刚打算要随便找了件先换上,便听外头有门落锁的声音。回头一看,不仅门被锁了,还被丢了火种进来,燃了好几片帘子。这里头本就放置着一堆东西,眨眼间就全烧起来了。她又躲又推被烟气熏得晕晕乎乎,但怎么也出不去。纪初苓让她别急,试了几下,可这门她如何也弄不开,就跑到了外头,终是在后方找见了一个窗子。那窗是往内开的,也是给锁上了。她从边上搬了块大石头来砸了好几下才总算给砸开,半拖半拽的将人给拉了出来。得亏是从外头,这窗文楚敏从里头则是砸不开的。纪初苓只是砸开窗时不小心被火舌卷到一些,并没怎么样。但文楚敏本来就被泼了一身,如今还熏了一身,发尾还被卷焦了几根,瞧来就很狼狈了。她倒心宽,还有心思笑。“笑得难听死了。”纪初苓冷不防打断她。“不是,之前我还说自己倒霉,吃点东西还会被泼一身。但这会看来,这福气酒果然不是白喝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纪初苓心道这恐怕还真不是福气。原本被关进火场里的该是她的,文楚敏是被当作成她了,平白替了她一祸。这算个哪门子的福气。她救出人后静下心一想,就怀疑此事蹊跷了。而且那个侍女一心将她往这引,举止也很奇怪。若不是她半道不去了,而文楚敏又恰好冲进了阁楼,被烧在里头的就是她了。所以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想要害她呢?文楚敏见纪初苓突然发起愣,当她是在后怕,刚伸手要去拍她,忽然耳朵一动,蹙了眉头。“纪初苓,是不是有人在喊你?”纪初苓闻言凝了神去听,真得也听见了。她往阁楼走近几步,透过那扇被她砸开的窗往里找寻,竟真的在火中发现了一个人影。“苓苓!纪初苓!”走近听来就更清晰了。纪初苓身子微微一震,只觉一阵酥麻从脚往上窜上了头皮。她辨出声音来了!眼见谢远琮正在火海里焦急地找她,几回十分惊险地闪避开砸落的横梁,纪初苓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火太大了,怎能再待在里头?她掩袖挡在面前,直冲窗子往里喊他:“谢远琮,我在这里!”谢远琮冲进来后一时没找见人,正心乱如麻,忽听到似乎是纪初苓在喊他。转头看去,只见小姑娘竟在外头,半张脸挡在袖子后面,也不顾火舌凶猛,一个劲探头往里对他喊。他心肝都吓得一颤,赶紧几步从窗口一跃而出,赶在一团火焰将往她面上扑时将人整个按进了怀里。纪初苓只觉眼前一暗,便被揽着腰身拉进了那个熟悉之人的胸膛前,被他连带着倒退开好多步才停下来。两人紧拥在一处,半天都没松开。不远处的文楚敏看得眼直发愣,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哎哟,喂……”作者有话要说:文:我发现我的眼也被火灼伤了。78.近谢者黑文楚敏突然出了一声。谢远琮这才发现附近还有人,紧揽着人的臂膀微微松了一松。知道身后文楚敏在看,纪初苓则是脸上一臊,赶紧趁机从他怀里退开一些,而后上下仔细打量着他。发丝有些凌乱,衣角也焦得翻卷了几处,好在人未有事,身上也没有被火咬着。谢远琮亦在打量着她,见她好好的无恙,心总算是安了。虽不知是怎么逃出来的,但他的苓苓果真是有福气的。文楚敏瞧了会,认出来这男人原来是谢小侯爷。又一想到他方才以为纪初苓在里面,不顾自身地冲进火海里头救人。且被他抱上时,纪初苓竟也不抗拒。文楚敏脸上神色也就显得古怪了。虽然她还能认出人,但她自己这副样子,谢远琮当真一眼没认出来,还是纪初苓同他说的。纪初苓又用几句话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明白。但其实原本她今日见到他,想要说的不是这些呢。如今在他们之间横了件大事,她明有许多话想问的。可没料到最终赶不上突来的变化啊。“我暂还不知是谁做的。”她最后道。“不要紧,放着我处理便是。”谢远琮声音虽轻又柔,只有面前的纪初苓能听清,可眼神却一点点幽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