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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水囊,小啜了两口后,才道:“一嘴药味,难受。”然后,抱着水囊继续喝水。“……”池秋钰想说,不愧是即墨府的大少爷。他炼的解百丸,味道已经是顶顶清甜的了。换了普通的解百丸试试,可不会只是药味,还是满嘴苦味!但经过即墨微这么一说,刚刚也吞了一把解百丸的池秋钰,觉得嘴巴里的味道,确实有点不舒服。即墨微自己饮够了,驱散了嘴中的味道,正好抬头看到池秋钰不那么舒坦的模样,将手中的水囊便往前递了递:“要吗?”池秋钰已经从自己的乾坤袖中摸出了水囊,“咕噜咕噜”很是大气的灌了几口。林间正好有几块大石,即墨微将其中一块稍微挪了挪,便往其中一块上坐了,又招呼池秋钰在他挪过来的那块上坐,说道:“若方才从来路上出去,带上那株紫骨草,也是来得及的。”池秋钰也没客气,在元婴大能给他挪的“石凳”上坐了,应道:“若真带上那株紫骨草,那九色仙鹿可真不会放过我们了,且不说会伤及无辜,就算不伤到人,届时只怕整个东图都会知道,我手中有九色鹿茸了,可不一定能保得住。”即墨微闻言,很是认真了打量了池秋钰一番,才道:“你真是,很不一样。”池秋钰将自己也打量了一番,才道:“哪里不一样了?”即墨微道:“我只知世人,都是人为财死,像方才那样已经到了手边的,你竟然不取。”池秋钰笑了笑道:“那也要看是什么,若换成别的,我可能还会拼一把,但紫骨草还是罢了。”“为何?”即墨微问。池秋钰笑问道:“我都有天元之血了,还要紫骨草作甚?”即墨微道:“你自己不用,不是还可以卖掉么?对丹修而言,紫骨果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池秋钰便道:“那便是了,都可遇不可求了,我不自己留着用,竟然还卖掉,岂不是惹人生疑?”“这么一说,倒也有理。”即墨微这么应了,却还是觉得,这个天元之体,很有些大智慧。方才在谷中的那么一小会儿,竟能不贪不妄,一瞬间就想明白这许多事,还拿得起舍得下。问完了这些,即墨微又有新的疑问了:“方才那谷中,竟还有那么多相当于元婴期的树灵,若没有我,你打算如何脱身?”池秋钰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即墨微都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个遁走的时机。即墨微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表情没有来得及收好的池秋钰,心中一惊。他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对墨读先生,放松到可以用真实的表情相对了?为了转移即墨微的注意力,池秋钰忙应道:“前辈既然知道我天元之体,也曾说了无质又即存的话,便应该能想到我该如何脱身才对。”即墨微道:“你有特殊的隐匿之法?”池秋钰不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笑道:“那傀儡本就是为我脱身而准备的。再说那树灵,若不是紫骨果成熟,它们也不会闹出那么大动静。”简而言之,其实还是即墨微走得不及时,耽误了正好走的时候。当然,池秋钰也不敢说,他独自一人前来,不会有其他变故。但修真一途,本就处处都是风险,只有能及时舍得下,才能好好活下来。且不说这是真正能引得腥风血雨的紫骨果,多少人甚至直接就丧命在某些幻阵,那被自己贪欲臆想出的天材地宝中。即墨微这般点评着池秋钰,池秋钰也在心中默默评估即墨微这个人。明知道紫骨果的价值,却也能如他一般说走就走,即墨微给他的感觉,也很是奇怪。他也见过诸多世家子弟,若有能力将紫骨果带走,只怕不仅仅是紫骨果,那密川谷中也要扫荡一番才罢。事毕之时,绝不会是这般平淡的问他为何不取,而是会将取得的东西,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探秘之途总有协同合作的时候,往往也会谈好条件再出发。但有门派的弟子,在事后多占散修好处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散修势单力孤,在当时都不能讨回公道的,更不要谈事后与人评说了。这就是个强者生存的世道,没有人会和你讲道理。“竟是如此。”即墨微听了池秋钰的回答,便也不多纠缠,而是问道:“我们现在回去么?”池秋钰用灵识探看了一番自己的乾坤袋,对即墨微道:“怕是不行,我还差着一味灵材,取到才可以回去炼药。”即墨微便问道:“丹生还差着什么?”池秋钰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应道:“这味药嘛,我十多年前就已经看准了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先生且带我先往西北方向走,大约两天的路程。”即墨微从所处往西北方向望了望,道:“往西北方向过去,以我的脚程,两天的路程。便是极阳山,金阳派的地方了。”池秋钰但笑不语。第17章决心两天后,即墨微在池秋钰的招呼下,往极阳山的某个山头上落脚。从两人的所在,往山头下望过去,一片灵树如火焰一般,从这头一直烧到了那头。若仔细些看,便会发现,这片灵树不仅仅是如火焰。这些灵树本就生长在冒着火焰的岩石树缝里,偶尔火焰撩过,这灵树便会当真烧起来。这是极阳山的特产,火构子树。此树燃而不死,甚至会愈加生机旺盛。产一种灵果名为火构子,为果中极阳之物,从果皮到果核均可入药,与不同的灵药搭配,能炼制出不同的丹药。金阳派中镇派之宝,便是一本,这并非是一种丹方,而是三百六十五种以火构子为主料或辅料的丹方。说到金阳派,最有名的便是“大金阳丸”。有修者服大金阳丸御九十九人而不倒,成就大金阳丸之威名。也让金阳派的其他由火构子所成丹丸,或温养或愈伤之效,得以被众人所知,继而成为如今一个还算有名望的丹修门派。池秋钰指着对面山顶那株颜色尤为深艳的火红树顶,道:“山顶上那棵,就是火构子树王,我这次要的,就是火构子树王上的王火构子。”“然后?”即墨微问。“然什么后?”池秋钰反问。即墨微道:“这是金阳派的地盘,王火构子也在他们的门派防护阵内。你站在这里说,是想要怎么取?”池秋钰道:“先生觉得呢?”“不问而取为之窃。”即墨微道。池秋钰挑眉:“这火构子树本是天生天长,金阳派圈地占为己有又叫什么?”即墨微顿住了。池秋钰这么说也没错。这灵脉深山,凡人力所不及。各式灵物灵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