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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来回蹦成了个弹簧。程冬用牵引绳套了它的项圈,从公寓楼的背面出去,不远处是街心公园,举目望去,除了人就是狗。打扮得花里胡哨各式各样的宠物犬,让蛋黄老远就开始拽绳子,程冬只好跟在它后头小跑,原殷之觉得这姿态太跌份儿了,但这地方面积还比较大,小道错综复杂,比起跟在笨狗后边小跑,迷路才是真跌份儿。他是没想到遛狗是这么个遛法。所幸蛋黄很快认识了新朋友,程冬解开牵引绳,跟原殷之坐在树底下休息,看蛋黄在草地上撒欢儿。两人难得这个下午都没有工作,这么凑在一起做点寻常事,似乎还不赖。原殷之觉得轻松,连带着那笨狗在眼前一直张着嘴的傻样也觉得顺眼,大概人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脑供氧都会不足吧。“你觉得我怎么样?”这句话出口之后,原殷之翻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不仅他愣了,程冬更是愣了,这没头没尾的,但的的确确,不像是原殷之会说的话。程冬不由自主扭头去看身旁的人,原殷之的脸色很不好看,下颚线条绷紧,似乎在生气,然后程冬就眼睁睁看着那张似乎在生气的脸红了。程冬不晓得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热。“我、我觉得……”他正磕磕巴巴讲不出话来,突然耳边一阵女人的尖叫:“啊!!!臭流氓!!!”周围的所有人都被吸引过视线,看到的却是一只柴犬前腿搭在另一只巨大的阿拉斯加背上,茫然地抬头看着尖叫的女人。“臭流氓!!!我家兰博是公狗!!!”蛋黄还是傻咧着嘴,而被它“压”在身下的阿拉斯加犬一脸爱咋咋地的淡漠表情。程冬捂住了脸:“毛都还没长齐怎么就发情了。”而原殷之站起身就走了。遛狗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第17章「你觉得我怎么样?」原殷之捏着钢笔的手一紧,墨点洇透了纸背,翟洁站在他桌前等他修改文件呢,结果就见自家老板写着写着就跑偏了,之后干脆停了下来。“不怕不怕。”她从怀里再抽出一份复印件,把原殷之写坏了的那份换下来:“我早有准备,老板你尽情糟蹋吧,虽说这些雪白白的纸以前可都是小树苗儿呢。”原殷之瞥她一眼,也知道这个早上自己心绪不宁效率低下,不发火,认真讲文件修改过一遍,递给翟洁。结果这女人拿了东西却不走,相当碍眼地杵在面前,笑得跟个老鸨:“我说老板,你一早上写坏多少分文件了?连名字都签错,嗯?跟我说说呗,说说呗,什么事情给你添堵了?”原殷之从眼尾睨她,不说话,却也没有赶她走。“啊,我知道了。”翟洁佯装恍然大悟,嘴角翘得收都收不住,“一定是程冬对不对?”原殷之听到那个名字,眉尾便不由自主地扬了一下,翟洁都看在眼里,一边心内唏嘘一边说:“好歹我也算是伯诚的HR总监,虽说只是挂名,但有时间也会了解一下啦,我听说程冬最近发展挺好的,混脸熟混得不错,专辑方案也在进行中,好像还跟个圈内大师拜师学艺了,这不正好吗,这些都是你给的。”原殷之突然觉得这些听起来很陌生。程冬不会跟他谈自己的工作,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充斥着极其生活化的小事情。但很显然,程冬正是为了专辑、为了镜头、为了那些具体的但自己毫不关心的事情跟他在一块。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翟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程冬现在在哪里?”翟洁忙掏出手机:“我问问她助理。”原殷之垂眼看着翟洁询问程冬的工作地点,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早上他们还一起在同居的房子里吃早餐,但是程冬的行程他却一无所知。更奇怪的是,他从未对别人有过这样的掌控欲。翟洁挂了电话,说程冬在伯诚开会。原殷之当即步出办公桌,要出发去伯诚。原殷之的办公室在一座市中心写字楼的顶层,门牌标注为大木港运物流公司董事长,但其实这个港运公司的规模普通,原殷之挂这个牌也只是为了避开闲杂人等,轻易摸不到他的办公室来,不然每天接待员都要应付好多来访者。原殷之的生意一半是自己在做,一半是家里交待的。伯诚便是他规模最大的私活,因为家族庞大,牵涉的人员太多,也有不少人想往伯诚挤,顺便将其发展成原家的家族产业,原殷之才把执行董事位置递出去,有了个借口推拒那些美名其曰入股啦投资啦实则来分蛋糕的亲戚,虽然大家都晓得这是借口,但有总比没有好。原殷之不常在伯诚出现,所以夏因在大厅里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有些意外。原殷之很快走进高层专用电梯,夏因没来得及过去,他此时正被助理拦着,不让他走。“你还有合约在身,想想后果行不行,阿曼姐也说了,她会帮忙的,你能别这么急吗?”“别拦着我。”夏因烦躁地挥开对方,女助理被他尾指上的戒指打到,摸了摸脸,恼羞成怒了,气得要转身走,这个时候黄文尧却正好从大门进来,看一眼这情况便了然于心,走过来拉住了要离开的女助理。“怎么了,吵架了?也别在这吵,影响不好。”黄文尧说,特意看了看夏因,然后对他说,“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一杯?”而所谓的喝一杯,夏因没想到黄文尧只是到茶水间拿了两罐咖啡,抛给了他一罐。“阿曼的话你也不听,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啊。”夏因瞪着他:“你就看我笑话吧,我会离开伯诚,娱乐圈不是只有伯诚一家独大。”“离开伯诚你去哪儿?我听说你好像前些天混进酒会,勾搭上了奇亚的老总?是,奇亚目前规模是不错,但那个公司风气太差,高层几个一个比一个脑满肥肠,开娱乐公司跟开后花园一样,资源早就萎缩了,你知道你去年那张专辑里的主打歌,是从哪里买过来的吗?”夏因没想到黄文尧突然提起这个,他专辑也只出过两张,除了团队,应该是没有人知道自己请了枪手。黄文尧看着他:“就是从奇亚买的,那你知道,枪手是谁吗?”“是谁?”“是程冬。”夏因猛地觉得恶心,为什么又是程冬,为什么他的东西,都变成了程冬的东西。先是原殷之,然后是主打歌,他想起自己跟程冬合唱,难怪程冬唱得那么好,说不定那个人站在自己旁边,已经在心里将自己鄙夷了千万遍。“程冬那么有才华的人,随便写几首歌就让你的首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