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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黎君看着宝莲,表情平和,语气轻柔,就连嘴角都仿佛是弯起的,但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冷飕飕的味道。宝莲很冷,但是比冷更明显的感觉是疼,全身都疼,头疼心疼,就连脚都仿佛是疼的,他已经自我检查过三遍了,没有毛病,要找原因的话,那只有一样——太过为难了。是,没有第一时间向青峰报告是他的错;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和黎君流落在外这么久,更不该教给黎君改变面容的方法。他有错,非常大的错,他也想过要弥补。他可以上青峰当黎君的专属灵医,三年五年他都认了。就算十年……他咬咬牙,也肯答应的,只要别再让他受现在这样的罪了。但是他肯,对面的黎君却不肯,那双迷得沙沙神魂颠倒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呢。“我知道在做什么,你要是不肯,我们就分开吧。”“这是你说的,出了青京,咱俩就分开!”宝莲点点头,站起身向外走去,背影看起来分外落寞,他刚关上门,黎君就在屋里踢翻了桌子。宝莲这个傻蛋,竟然还要带着云飘飘,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再让步了!青京作为青峰的中心城市,三座城门都修的高达威武,门上镶着八十一个铜钉,守门的小吏盔甲鲜明,个个身材高大,威猛不凡,远远看过去,就要让人赞声好。这一天,东边的昆吾门刚刚打开,一个车队就远远驶来,那车队人也不多,不过十来个人左右,中间还有辆马车,看起来非常普通,但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异样感。“停!”守门的伍长当下拦下:“什么人,车里是什么东西,路引拿出来!”“混蛋,沙爷的事也是你能管的?”沙卓从生风马上跳下,斥道,眼神凶狠,但还是拿出一个令牌,“看清楚了!”那伍长接过一看,立刻收起了原本的脸色,挤出笑脸道:“是小的眼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但还是请几位爷给小的一点面子,拿出路引让小的看看。爷知道,最近上面压的厉害。”“没出息的东西,看吧!”沙卓拿出自己的路引,其余各人也拿出自己的路引,那伍长小心的接过,一一对照了,在路过红钺的时候,因为他脸上的疤多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但最终忍住了。检查完车子,发现没有异样,那伍长立刻吆喝着放行,一行人缓缓的驶出城门。等他们走远了,一个守门的凑过去:“头儿,那刀疤脸是不是要再查查啊最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死死瞪着了:“查什么查,你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哼,沙府的人也是那么好惹的吗?”那守门的讪讪的退到一边了,那伍长却还看着红钺,然后他突然明白这队人马有异样了,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因为有这个男人在,这种本来平常的队伍就隐隐的带着一种秋天的肃杀。就像几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看到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的感觉一样。只是这个人的气息非常淡,淡的很不容忍察觉。虽然找到了原因,伍长却并不想追上去,最近上面让严查的并没有这种的,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伍长很明智的避开了麻烦,而此时被他认为不可得罪的沙家公子却觉得自己的麻烦大了!他热情招待那位赤公子是指望着他能把云飘飘带走,结果,云飘飘没走,他倒进来了。于是,原本就是非常拥挤的团队,现在更是变得人满为患。他坐在生风马上,板着指头算,原本的五个人竟成了十个人,足足的多出了一倍。“唉!”叹了口气,转头看黎君,见心上人抿着嘴,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也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他也不喜欢有这么多人吧。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欢喜了。说来也怪,这一个月黎君对他不冷不淡,还隐隐的有点拒绝,但他看着他却越来越喜欢,原本觉得平凡的面容看起来也是越来越顺眼,越来越秀气,越来的越有吸引力。罢罢罢,能和子悦在一起,就算人多点,他也认了。想到这里,他又凑过去,问黎君累不累,饿不饿,昨晚睡得好不好。黎君正烦着,也没心思敷衍他,何况他平时对沙沙都冷淡惯了,这时候当然不会再热络起来。而沙沙也习惯了这种对待,也不觉得受了冷漠,只是依然殷勤。他这番做派沙卓等人平时见惯了倒也没什么,冬根却是从没见过的,当下瞪大了眼。“冬根。”小柳拉了他一下。冬根收回目光,愤愤的哼了声,觉得那个非议他家殿下的家伙实在是不讨人喜欢。红钺的目光向黎君那边瞟了一眼,又收回来,唇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下一章有H,猜猜是谁的?嘿嘿……第57章 第八十九章紫峰上书殿宽大的软榻上斜靠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穿着黑色的长褛,袖口和衣领处都有用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几十根手腕粗的大蜡烛燃烧着,室内明亮如昼,照的男子的睫毛都毫发可见。男子有一张硬挺的面孔,挺拔的鼻子,宽广的额头,嘴唇抿着,眼睛半合的看着手中的奏折,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却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而他,也的确是七峰名义上的君,当今的安阳帝,沈椎。后面响起一些细小的声音,然后七彩水晶串的珠子被掀开,走出一位身材欣长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非常年轻,神情也带着透明的纯真,但如果细看却有仿佛有着历经岁月的沧桑。他披了一件紫色的长袍,头发也是深紫色的,如果再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睫毛和眼珠都带着一层紫色的光,就连嘴唇也透着淡淡的紫。深浅不定的紫有一种沉郁的感觉,但他却如同月辉似的带着一种清冷的光彩。他没有穿鞋,细长的脚赤着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一步步的走过来,然后跪坐在软榻前,抱着沈椎的头,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知道他是在表示不满,沈椎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在看刚才送过来的一份奏折。”“你说过奏折不会送到这里的。”说的很平淡,但却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份奏折不方便送到宫里。”男子不说话了。作为天下的帝都,紫京当然有为帝王修建的宫殿,那里是整个峰域最中心的地方,也是安阳帝势利最集中的地点。作为一个强势的帝王,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插手,但现在,却有人可以逼迫他将一份奏折拿到紫峰上来看,男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