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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这两人的结谋?就这么风平浪静过了几日,这几日府中没了李之源,谢宣几乎日日泡在大理寺,早出晚归,有两晚甚至直接宿在了大理寺,就连黎永也看不过去。“案子又不是一天能审完的,这么拼做什么?你进来这几日已经查到太多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大理寺卿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你弟弟今日怎么没来找你,以前不是日日黏着么?”“他回家去了,小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呀回府中也是独身一人,不像黎兄能有个念想,回不回差别不大,再说了,这案子越来越复杂,做臣子的拼了命也得给圣上一个交代,不负皇恩。”谢宣如是说。“好一个不负皇恩!”外头忽然有人来,而前院没有一个人通报,两人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景文昊赶紧下跪恭迎皇帝。“都免礼吧,朕今日过来是看看进度,顺便瞧瞧我那皇弟留下的人。谢宣你方才说的话朕都记着,这些日子确实辛苦你了,不过幸而有你,办案进度快了许多。这件案子确乎棘手,不过你放心,此事风头一过,朕重重有赏!”景文昊看着谢宣,甚是满意,“听闻你昨日查到赌坊去了,那里龙蛇混杂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要去,定要安排妥当,免得露出马脚,打草惊蛇。不过你能找出地下钱庄,确实应当嘉奖,这一笔,朕给你记下了。”皇帝的大祭将至,没过几日便听闻三皇子入了京都。如今他身为一方郡王,自然不能再住在宫中,而是进宫见了皇帝之后便住到了京都为郡王所见的驿馆。三皇子此次入京并未带上许多人,倒是景文昊说是为了他安全着想派了一倍的人过去。若真说有什么十分巧合的事,那便是三皇子入京的那个晚上,谢宣遇刺了。当时谢宣还跟黎永在一起就在大理寺内处理公务,桌上的茶壶空了,谢宣便差人去倒壶热茶过来。只见那人拿着壶走过来颠颠簸簸没往茶座上放,反而往谢宣那边泼过去了。那壶热水只沾湿了谢宣的衣角,因为他人被黎永拉开了。行凶之人见到黎永并未着急跑开,而是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谢宣刺去,二人没有反应过来谢宣的右手臂就已经被刺伤了,他吃痛叫出声来。说来也奇怪,前一刻还壮志满怀的刺客,在刺完那一刀对上黎永后,三两下就败下阵来,作势准备逃走,最后却被黎永无比轻松抓到了。大理寺审讯室内,黎永与谢宣坐在一边,审那刚捉到的犯人。两人本以为怎么也有一番好审,谁知来人意志并不坚定,三两下便招供,是三皇子派过来的。供词写了,手印也按了,犯人一收押,案子便算是结了。黎永不放心,便头一次放弃了策马,坐在谢宣的马车的中,送他回去。“你这几日手怕是不方便,还好你跟李之源同住,有他照看着你也自在些。”谢宣笑道:“不巧,他这几日回了李府。”“那不如回我府上去?”黎永提议道。“无妨,只是小伤,不疼。”谢宣抬着手,手臂上的伤方才黎永已经帮他处理过了。“不过黎兄不知今晚之事有何见解?”“若有心杀你,必然不会只让一人来,更不会在我跟你一起的时候动手,从你府上到大理寺三里地,哪儿不比大理寺中更好动手?再说了,那等身手,出来做个杀手实在失礼。”“那不知黎兄觉得是?”“许是前几日皇上让人放的消息出去起了作用,让人生了嫁祸之心,反正这事儿应该不会是三皇子,刚入皇城就做出这种事,可笑。”“黎兄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怕是有人被逼急了。”第57章情动(七)谢宣被伤的虽然不深,但到底是右手,使起来不方便,特别是穿脱衣裳的时候,容易碰到伤口不说,还慢得很。从前在李府,谢宣习惯了自己先起身收拾好,再给李之源穿衣裳,所以房中习惯了不留丫头,可如今自己形单影只,李之源还不知道肯不肯接受他,他连招人进来帮他的心情都没有,自己慢慢将袖子蹭掉了。受伤一事谢宣与黎永的意思都是封锁消息,按兵不动,而这一消息却不胫而走,第二日几乎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大理寺进了刺客,还来势汹汹,砍伤了新上任的少卿。景文昊得知此事,召见了黎永入宫询问。“好端端大理寺如何进了刺客,也不见你禀报?”景文昊发问。“回皇上,本是件小事,刺客孤身一人当着我的面行凶,目标是谢宣,被我当场抓住后立马招供是刚入京的三皇子所为,起初我们倒以为这背后的人太傻,认为我们连这样的局也看不破,今日看来并非如此。”黎永答。“何以见得?”“昨夜犯人是我亲手抓的,拷问是我与谢宣共同做的,笔录是我亲自写的。我二人都认为此事有异,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压下来的,而这消息却如长了翅膀一般,不过一夜,整个京都的达官显贵都知晓了,就连皇上也来问我,可见他们本就没打算要谢宣的性命,甚至,谢宣是不是受伤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大理寺有人行凶,我等便已然入了他们的局。只是这三皇子离京已经快两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不知那人为何矛头就指向了他?”“狼子野心,许是吴家村一事败露,那些人恐怕是着急了,当初吴家村的案子不也是在往老三身上推么?”景文昊冷笑一声,“莫不是黔驴技穷,蠢钝,实在蠢钝。”“皇上说的在理,但谢宣认为不仅如此。”“哦,那他如何说?”“他说此计是为了搅乱京中局势,一石二鸟。若逸王一派只是想推卸责任大可不必这般,他们四处找人散播消息,一来能转移注意力,让百姓心中有个准备,以后即使局势大乱,他们也知道究竟如何了,二是恐怕三皇子在封地并不安分,以至于二皇子想借此机会敲打他,抑或是干脆除掉他。”“异动。”景文昊喃喃了一句,若有所思,“行了,这事先放下,你跟谢宣先查查,看能不能找出放消息出来的人。能找到便是最好,找不到也无须介怀,总之只是做个样子。”“是,臣等自当尽力而为。”黎永答。“罢了,你回去的时候去太医院带个御医去谢府,总归是受了伤,该开的药从宫中开就是,趁着年轻,别留下病根。”“臣代谢宣谢过皇上。”黎永躬身道,“皇上,还有一事。”“爱卿有话但说无妨。”景文昊直言。“珍妃前些日子虽说是招供了,但臣始终认为其供词有所保留,据臣再三追问,珍妃她,她......”“她又如何?”景文昊凝眉。“她说要见皇上最后一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