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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你知道我最怕什么?”谢宣说到此处已经泪目,“我最怕,最怕找不到你,更怕找到了你却无法给你个交代。我与黎兄查了三年才把线索探到了林隙身上,谁知他却死了。幸好,幸好逸王造反一事败露,才被我发现当年的事竟是他一手安排......”“谢兄,你当真醉了。”陆檀苦笑,“这事我已经知晓,但始作俑者并不是逸王。”“不是逸王?那是谁?萧将军么?”谢宣追问。“今晚是相逢开心的日子,不说这些丧气话,万事等你醒了再说。来来来喝酒,喝酒。”“就是,就是。陆哥哥,当初我想去宁侯府,哥哥不让,你不知我做了多少噩梦。老是想起你带我骑马,教我打拳,我都不知半夜哭醒了多少回。”李之源这一晚听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本就处理不过来了,再加上喝了两杯酒,有些醉了,红着脸望着陆檀,又是一副欲哭的委屈模样。“小源,叫我什么呢?来,大声点,再叫一次。”陆檀忽然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道。李之源直接答道:“陆哥哥呀,小时候也是这样叫的呀。”只见陆檀并不与他搭话,而是一手在桌下抓住了流风的手,然后整个人倒向流风,在他身边耳语了一句:“听到了吗?就是这么叫的。”流风一晚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几乎是偶尔谢宣与黎永问一句他才出于礼貌答一句,这会儿听到陆檀耍流氓,面上表情没变,也仍是不与他说话,唯独漏馅的是好端端喝酒的时候被呛到了,咳得整张脸都红了。酒宴快散场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大家都喝了许多,李之源早就醉倒,谢宣特地取了披风过来将人裹严实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就连流风因为被陆檀不安好心地多灌了许多杯酒,这会儿也是醉态尽显,软塌塌站着,若不是靠在陆檀胸口,又被人拦腰扶着,怕是根本站不起来了。谢宣后头并没有怎么喝酒,只顾着说话,这会儿倒是清醒不少,邀请三人留宿府中,一个就说自家娘子一早醒来必须要见到自己,一个就说自家孩子认床不方便,都推了。谢宣干脆不留他们了,最后剩下他一人,抱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李之源回到了卧房。放纵只是一晚,那天过后,几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陆檀说了会帮谢宣查案便是真的让流风去做了。若说是有何不妥,便是李之源那天没能起得来去宫中上工,马车都过来接人了,谢宣想着宿醉的小孩儿被逼着去上工觉得实在残忍,便替他称病,宫人们又原路返回了。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谢宣继续查探景文昊交代的线索。黎永则比较忙了,前些日子依照计划他从兵部中找出帐册,当朝提出陈妃祖父所带的军营中,账目有问题,有人亏空军饷。皇帝当场大怒,黎永则是将帐册摆到了陈将军跟前,让他无可抵赖。亏空军饷这事不假,景文昊一早就知道这是陈妃的哥哥所谓,此时提出不过是为了让黎永名正言顺进入陈家的军队,然后取而代之。几人中,若论轻松程度,自然无人能与李之源相提并论。一月只上工二十天,每日辰时入宫,申时出宫,再者其工作主要内容无非四字:吃喝玩乐,好不自在。况且普天之下能日日与皇后同食的人除了皇帝就只剩他一人,更不用说他偶尔还能遇上景文昊心情好的时候,让他入席,便是同帝后同台而食,此等殊荣,他占了独一份儿。这一日李之源正与黎晰共进午餐,景文昊突然来了,不过到底没什么影响,他只是过来陪黎晰。谁曾想没过多久,景文昭入宫求见黎晰。第86章喜事(二)景文昭来时几人已经用的差不多的了,景文昊正让人撤了桌子上的各式菜色,自己亲自扶了黎晰往偏厅去。算到今日黎晰怀孕足有四月,平日里穿着袍子不显,但只着内衫的时候便能看出形状了,所以景文昊与他相处时格外小心,凡与他相关的事情,若是方便必定亲力亲为。一行人在偏厅坐好,刚坐下黎晰就打个哈欠,今日起的早,方才又吃的饱了,这会儿饭气攻心,乏了。景文昭见状,起身道:“嫂嫂若想休息,臣弟便改日再来。”黎晰摇头,努力睁开眼睛,说:“无妨,这几日睡的多了身子反倒不利索。你这婚事前前后后也拖了许多日子,前些日子我又派了宫中的画师出去,搜罗了京都各位大人家的公子的画像,今日正好,当着皇上的面,看看画像,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一行宫人从外头抱了一堆画像过来。“京都中所有高门子弟都在这儿了,连带着周遭几个州县能登得台面的也都让人画来了。这已经是我筛过一遍的了,长相门第皆属上层。你自己瞧瞧,若是有顺眼的便是最好。”景文昭露出个喜不自胜的表情,道:“劳烦皇兄跟嫂嫂了。”景文昊捏着黎晰的手大笑:“劳烦什么,本是一家兄弟,长兄为父,你的终身大事,乃是朕份内之事。”“王爷还是先瞧瞧这些画像,看可有钟情的。”黎晰起身走到桌前,随手拿出一个卷轴,展开了便是一副丹青。“不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这位是嘉定公府上的二公子,刚过十八,今年也是榜上有名,相貌好,才气佳。我差人去负伤问了,二公子下头还有个meimei,平日里几乎是他照看着,是个懂事贴心的人。性子也好,平日里不爱热闹就爱描描画画,吟诗作对,前几日听闻出了本诗集被鹿鸣书院的学子争相拜读。这个是我觉得最合适的了,去到了西南也能照顾你。你瞧着如何?”景文昭扫了一眼画中的男子,模样确实是标致,但这一位稍微在京中有点儿人脉的人都知晓。嘉定公家的二公子说就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儿子好哥哥,实则是自母亲去后,大哥跟着嘉定公忙于公务家业忽略了家中女眷,这位二公子倒是将meimei照顾得好,不过就是太好了,好的不正常才引起了嘉定公的注意,急于将这门亲事说出去。如今他们倒是好心计,变着花样地拖自己。景文昭默默将画卷了起来,道:“皇兄曾说不管是哪家的高门公子都能给我说到是么?”景文昊做出一副惊喜状,说:“君无戏言,弟弟言下之意是已经有意中人了?如此便说出来,朕定给你做主。”“如此臣弟先谢过皇兄。”景文昭依礼先向景文昊行了礼,才说:“臣弟别无他想,唯愿跟皇兄讨了这个书记员。”他说这话时满目申请,直接看向了李之源。几人都是一经,皆猜景文昭是有意为之。而本来一直默默在旁边记录的李书记这会儿憋的满脸通红,见着许久都没人说话,直接跪到了景文昊面前。“回皇上,臣已经与人定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