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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阿玛,儿臣敢问:昭烈是如何调动禁军的?”事涉军权也难怪太子敏感。康熙帝闻言却呜嗯了一声,脸上面不改色,心里面却是颤颤地。他能告诉太子,昭烈是因为手里有一块可以调动禁军的令牌吗?他能告诉太子,那块令牌是几年前,他不小心醉酒后,被昭烈以打赌的名头赢走的吗?他,爱新觉罗玄烨可是明君。这种昏庸的事情即使做了,也绝对不能承认。“调动禁军的手令是朕离京前给她的。”在几个儿子面前,康熙用着淡淡地语气,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地说道:“你们几个也知道,昭烈素爱惹事,朕怕自己离京后,她再被别人欺负……嗯……现在想来是有一些不妥,回京后,朕会把手令收回来的。”溺爱孩子给令牌,总比醉酒打赌输掉令牌,听起来似乎更加有颜面一些。反正康熙自己是这么想的。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没看那边的太子,直郡王和八阿哥他们,已经露出了一脸吃翔的表情吗?☆、第36章荒谬嫉妒此时的太子胤礽完完全全的被这两种激荡的情绪给包围住了。打小他就觉得皇阿玛喜欢昭烈更甚于他,原来这不是错觉,而是事实。更要命的是:康熙现在对他的宠爱明显在减少,而对昭烈不但不少,反而变本加厉。“皇阿玛!”胤礽大叫一声。然而根本不等他的指责和抱怨说出口,那边的康熙就用着不容抗拒地语气道:“够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们都下去吧!”太子他们再不情不愿,此时也不能违命,唯有四阿哥胤禛,止住身形不动,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方才下摆一撩跪在了地上。“皇阿玛。昭烈与九弟之事,皆因弘晖病重而起。昭烈素来疼爱弘晖,心急之下,这才鲁莽行事,若是皇阿玛要怪罪就请怪罪儿臣吧!”康熙见胤禛满脸愧疚之色,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昭烈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朕会不知道吗?这个老九啊……怎么连自己meimei都容不下。”他哪里是容不下昭烈,他是容不下我啊!胤禛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然恨毒了胤禟。如此卑鄙和下作的手段,真是堪比毒蛇了。胤礽脸色阴沉的回到大帐后,就把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疯狂的发泄一番后,亲信索额图的话语不自觉地就开始在耳边浮荡起来。“皇上欲以众阿哥分太子之权柄。”“陛下年岁大了,难免开始糊涂。”“太子应早早为自己打算。”“帝心难测,万不能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父子亲情。”胤礽想:皇阿玛现在对他哪里还有什么父子亲情,恐怕都是猜疑防备之情。胤礽是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不公平。嫉恨与不安之下,胤礽的心思便更加钻起了牛角尖,如此这般往复,再行起事来时,便越加偏离太子的本分,当然也越加惹的康熙不喜了。弘晖的病好的极快,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能够下床行走了。“姑姑。额娘说弘晖这一次能够病愈都是您和策凌叔叔的功劳。”弘晖对着昭烈说道:“姑姑,谢谢您。”“嘴巴怎么这样甜,姑姑看看是不是抹了蜜的关系啊!”双手捧着小脸蛋,使劲儿揉捏起来。弘晖被捏的啊呜啊呜小乌龟似的晃悠着。姑侄两个笑闹了一会后,弘晖就撒娇一样的问昭烈道:“治好弘晖的金鸡纳霜,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的名字。”“是这样的:外国有一种树,叫做金鸡纳树。治好你病的药,就是从那种树的树皮上提取出来的。”昭烈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那本杂书,上面大概记载着的就是这些了。其实弘晖也是幸运。金鸡纳霜这东西在疟疾的早期和中期时治疗效果并不佳,唯在晚期的时候才会出此神效。“看来西洋那边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东西啊!”弘晖一脸神奇的喃喃自语道。“那当然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此时的昭烈并不知道,这件幼时发生的事情会成为弘晖心中的一粒种子,一粒对大清之外的,好奇的种子。********************************京城.金鱼胡同,某一大宅之中。“虽说一只梨花压海棠,但你也得顾及着自个的岁数,马上风什么的可不是好听的名头。”策凌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老人。那的确是一位老人无疑,他穿着一身蓝色茧绸的袍子,带着镶了玉片的瓜皮帽,头发基本上都已经花白了。当他听见策凌的话后,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颤颤地表情:“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跟祖父说话的。”他不就是纳了一个小丫鬟做妾嘛,也不用这么磕碜他吧。策凌看着老人半晌后终是叹了一口气。他这祖父软弱半生,运气手腕志气啥都没有,生平做的最对也最有勇气的一件事情就是带着他们兄弟两个远上京城。如今自己有了出息,祖父心中难免得意,而这一得意,可不久容易放纵自己嘛!不过也仅此而已了,纳个小星啥的也就是他的极限了。毕竟胆小嘛!“孙儿这是担心您的身体。”策凌郑重的警告道:“您纳几个小的,孙儿都管不着,但是那些虎狼之药是绝对不能用的,若再叫我发现一次——”策凌的手轻轻地在椅把上攥了一下。然后,它——就裂开了。威胁!□□裸的威胁!这个不孝子孙!老头在心里狂喊一声,然而面上却做出一副听话乖顺之态,嘴上也连连表示:自己一定会保重身体,绝不再服小药丸子云云。教育好了家里的老人,策凌便起身离开了。“哥!”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策凌回头望去,脸上不自觉的就带出了一抹笑意:“怎么没去上值?”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策凌的同胞兄弟:巴鲁。那是个看起来及其强壮的小伙子,他有着蒙古人特有的身形和充满异域感的粗犷脸蛋,属于那种走在大街上,地痞流氓绝对不敢上去碰瓷的类型。看见自己最佩服也崇拜的兄长,巴鲁粗犷的脸上也布满了笑容,他摸着自个的后脑勺,有些憨气地说道:“今儿是沐休的日子,不当值。”他现在顶了策凌以前的那个千户之位,人也被他兄长安排进了侍卫处。虽然不是御前侍卫吧,但也是正经八百的带刀侍卫嘞!“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巴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