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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道:“兰兰,站、站在村口的男人是阮枝的老公,就是那天那个男人。”姜婉兰在端在的怔愣之后朝阮枝看去,心念微转:“你没和你老公说你来这里的事?那你知道你老公在这里吗?”阮枝无辜地和姜婉兰对视一眼。姜婉兰:“......”现在的新婚夫妻怎么回事?车减速在村口停下,就停在离邢惊迟几步路的地方。车里的几个人一时间没动静,司机试探着问道:“我下车去给你们拿行李?”刘奕华和邢惊迟对视一眼,又慌忙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兰兰,我们先下车吧。”立在不远处的邢惊迟看着刘奕华和姜婉兰下了车,秦野和他说来了三个人,总不能算上司机,所以车里明显还有一个人。邢惊迟扯了扯唇角,小青瓷还能挺能藏。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男人的黑眸里却染上了几分笑意,这是他近来遇见的最好的事。他几步就走到车的另一侧,腕骨分明的手腕微动,修长有力的指节扣上把手,一用力就将车门打开了。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位置上的阮枝,小青瓷好一会儿才捂着眼睛偷偷从指缝里瞧他一眼,怂巴巴地和他打招呼:“邢惊迟,好巧。”邢惊迟几乎要被她气笑。他朝着里面躲着的人伸出手,嗓音很淡:“下车。”阮枝缓缓直起身子,又大着胆子看向男人漆黑的眸,只看了一瞬她就把手往他掌心一递,借着他的力道下了车。在车后头的姜婉兰和刘奕华都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两个人。邢惊迟一手牵着阮枝一手拿过她的行李箱,又扫了姜婉兰两人一眼,随即带着他们径直走向新房,正巧撞见出来的姚辰远。姚辰远早就知道来的是阮枝,此时一见邢惊迟和阮枝就笑了:“队长,弟妹。”阮枝朝着姚辰远弯了弯唇:“好久不见,副队长。”说着姚辰远又和姜婉兰和刘奕华两个人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丰城刑警队的副队长,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这里的房间满了,我让两个队员搬出去,你们住在这里头。”老房子年久失修,且背靠后山。这些年轻人到了夜里指不定会害怕,干脆就让他们住在这里。邢惊迟攥紧了阮枝的手,看向姚辰远:“远哥,我和秦野搬出去,其他人这些天上山下村也累了,让他们休息的好一点儿。”姚辰远心想那你媳妇搁哪儿住呢?他心里这个念头刚浮起就听邢惊迟道:“阮枝和我一起。”姚辰远笑了一声:“这事儿你说了可不算。弟妹又不是作为家属来的,人可是过来的研究人员,你问问她自己想住哪儿。”阮枝枝:“.......”这个男人虽然面上不显分毫,但在姚辰远说完后他就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指尖,威胁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了!阮枝只好道:“我听他的。”说完还有点儿脸红,明明是来工作的,怎么还和人队长睡到一起去了。邢惊迟把人交给姚辰远就拎着阮枝走了,他还有账没和她算。.山路不平整。邢惊迟比以往更注意阮枝的动静,她走在他身边一会儿往左边瞧一会儿往右边瞧,看这小模样还挺高兴的,一点儿认错的觉悟都没有。“阮枝。”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微沉。阮枝一听就知道邢惊迟想问什么,她昂起脑袋,水亮的眸往他脸上一瞧:“哄我才叫枝枝,没事了又叫阮枝。”邢惊迟眉心微跳,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腮下动了动,最后像是投降一般低声道:“枝枝,你什么时候知道要过来?”阮枝枝:“......”邢惊迟问其他的还好,但一问起时间她就有点儿心虚,她轻咳一声,解释道:“就那天下午你和我发完信息,我们教授就说文物局管我们博物院借人,这不是还没确定吗,我就没和你说...”说完阮枝小心翼翼地看了邢惊迟一眼,这男人听了脸色居然没什么变化,只应了一句:“知道了,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再去吃饭。”这是不生气了?阮枝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她也说不上来。邢惊迟似乎对村里的路已经很熟悉,他单手提着阮枝那个起码有二十斤的行李箱,另一手牢牢地牵着阮枝。村里的小路七歪八扭,石子路间偶尔冒出一丛小小的青草。路间的气味也不太好闻。村里有人家养着鸡鸭,水缸里盛着清水,随处可见野花野草,偶有人从未关的门间往外瞧出来,似在好奇这路上走的都是谁。此时已是午饭时间,阮枝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味。她不由问了一句:“邢惊迟,你们平时吃饭怎么解决?”邢惊迟松开阮枝的手,扶住她的手腕将她送上了台阶,等她站稳了才应道:“和村委会打了招呼,专门给我们腾了一间厨房,我们每天去那儿领盒饭。”阮枝小声问:“盒饭?你吃得饱吗,我们住的屋有厨房吗?我上来的时候看了,这里的菜市场不远,就在村口往下走十分钟不到,明天你送我去趟菜市场。”邢惊迟微顿,应道:“饿了就和他们一块儿吃点泡面或者煮点粥。屋里应该有厨房,两间屋,一间堂屋连着小厨房,一间卧室,有浴室。只是靠近后山,这山里倒是没什么野兽,就是到了晚上风大了一点,可能有点冷。你一个人住在外边儿我不放心。”阮枝之前就明白邢惊迟在担心什么,这个男人吧,只要不在他掌控范围内的,他都觉得不安全。但一听他现在还学会解释了觉得有些新奇。她笑眯眯地凑到邢惊迟身旁,弯着唇道:“我不怕冷,你身上暖和。”邢惊迟蹙眉:“枝枝,办案的时候不要胡乱撩拨我。”阮枝枝:“......”这男人怎么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让她过来和他一块儿睡的。她瞪了邢惊迟一眼,眼看他们就要走到小路尽头的小房子,一甩手就自己往前走了,嫌走得不够快干脆就跑了几步。“阮枝,看路!”邢惊迟冷声喊。你听你听,又喊上阮枝了。阮枝才不理他呢,自顾自地往往院子里走。这间小屋还有一片小小的园子,外边儿生着水槽,墙是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叠在一块砌成的,上头青苔斑驳。屋门半掩着。阮枝一推,这老旧的木门就发出了沉闷绵长的呜咽声。光线不甚明亮的屋子不是很大,门口两步处放了一张大圆桌,边上就是碗柜,碗柜边上放着一个小冰箱,最里就是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