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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林丞宴的资料上的确是这么写的。但如果以前他认识的人是假,那他的身份会不会也有问题?邢惊迟拍了拍阮枝的背,低声道:“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阮枝眨眨眼:“你去吧。”被子被掀开。阮枝托腮眼看着邢惊迟出了房门,身影消失在门缝间。她看了一会儿又躺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又浮现出下午在展馆看到的那颗佛头。...书房内。邢惊迟挂了电话,北城的人答应他重新调查林丞宴的背景资料。他立在窗前,注视着窗外的雪良久,忽而想起了去年的冬日。他和阮枝的婚礼也在冬日里。他不知道那天的丰城是不是也下了雪,也不知道那晚的阮枝在想什么。可世事就是这样无常,让他们提前在滇城遇见了。想到这里邢惊迟忽而笑了一下。但这笑意没能持续多久,他在此时想起了阮枝说的话。在医院的那晚阮枝曾说,她见过曾鸥,是曾鸥把她带给了千鸟。邢惊迟他们翻了不下百次曾鸥到滇城之后做的事,一直没发现某件事特殊或是引人注目。但如果事情牵扯到阮枝,这两件事的逻辑忽然顺了。曾鸥在滇城把阮枝带给了千鸟,所以神秘人踢他出局。曾鸥在溪林村伤了阮枝,所以当晚他死在了医院。邢惊迟瞳孔微缩,忽而心悸。他疾步离开书房,猛然打开房门向床上看去。阮枝似是被他的动作吓到,怔了一瞬:“怎么了?”作者有话说: 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没有双更!兔崽不想劳动!-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哇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IANGTIAN9瓶;盐烤秋刀鱼3瓶;哇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5章邢惊迟凝视着她柔和的眉眼,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只是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阮枝在他怀里动了动,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侧,小声问:“出什么事了?”邢惊迟后怕似的亲了亲她的发,良久才哑声道:“没事。”这个雪夜比什么时候都安静。阮枝不再问,就这么静静地和邢惊迟拥抱着。...不知是不是为了迎接百年展,下了一夜的雪停了。阮枝和太阳打了个招呼还觉得有点儿遗憾,嘀咕道:“出太阳了,这雪肯定不到明天就化了。我都没来得及堆个雪人呢。”邢惊迟低垂着头,给她戴好了围巾和手套,应道:“下了班我来给你堆。枝枝,这两天你就呆在博物馆里,哪儿都不要去。我让余峯过来陪你。”阮枝愣了一下:“啊?让余峯过来干什么,他不用上班吗?”说着她还有点儿不解:“阿律不是在吗,博物馆很安全。”事已至此,邢惊迟没办法再相信别人。他垂眸敛住自己翻涌的情绪,低声解释:“这就是他的工作。你不用管他,给他一个地方坐就行,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阮枝抿了抿唇,想来是昨晚出什么事了。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问,半晌才道:“那好吧。”邢惊迟握紧了拳。事情终是往最差的方向发展了,他调查这个案子这么久,最怕的就是把阮枝牵扯进来。但结果却更差,一开始阮枝在局里,由不得他控制。晴日里看雪格外晃眼睛,阮枝坐在车里比任何时候都老实。邢惊迟开车到博物馆的时候还没开馆,但广场上已经站着不少人了。林丞宴他们的安保布置很专业,对来往的车辆登记也很严格。阮枝下了车才多瞧了一眼就把邢惊迟捂住眼睛摁进怀里了,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走路的时候专心点,地上滑。”阮枝挣扎着按住他的手抗议:“地上的雪都被扫干净了,不滑!”阮枝发现这男人醋劲是越来越大了,她只不过是看他们制服好看才多看一眼的,才不是看人呢。挣扎了半天邢惊迟才放开她,走之前还摁住她的脑袋亲了一口。隔着玻璃,朱教授探头探脑地往外瞧。恨不得能在门上看出朵花来。阮枝一溜小跑进了工作室,就当没看到朱教授打趣的眼神。这两天他们虽然闲,但也不是没事干,不一会儿博物馆就要热闹起来了。不过阮枝没能清净一会儿,因为余峯来了。来就来了他还顺手带了早饭过来,进门就嚷:“嫂子!队长你说你喜欢吃煎包,我看见路上有就顺手买了,还有煎饼。”阮枝一听就知道是邢惊迟特意说的。冬天她总爱赖床,吃早饭就胡乱吃几口,今天早上也是,吃了几口看要来不及了就拉着邢惊迟走。不到中午她肯定会饿的。阮枝也不和余峯客气,毕竟她也馋。朱教授还是头一回见余峯,眯着眼睛打量一会儿,问阮枝:“小枝儿,这是干什么来的?小伙看起来精神的很。”阮枝忙给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余峯开朗,朱教授热情,两人一拍即合。这会儿朱教授也不问余峯是干什么来的呢,毕竟人是警察,能到这儿干什么。这事儿还是不多嘴的好。反正这一整天下来阮枝到哪儿余峯就跟到哪儿,本来一个人吃饭的阮枝忽然就有了个伴。吃完中饭回去那会儿两人回去还撞见换班的秦律了。秦律也是头回见余峯,还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只不过他们隔了条道,摆了摆手就当擦肩而过了。等秦律吃完饭见着林丞宴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嘴:“阿宴,你今天见着嫂子没有,她身边一直跟着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警察,应该是队长的同事。”林丞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反应却很自然:“可能是私事,和我们没关系。”秦律把记录本递给林丞宴,应道:“也是,你去吃饭吧。这儿有我。”林丞宴转身离开,不过不是往食堂的方向。他去后院牵了诺索,一人一狗悄无声息地往东院走去,但走到门口林丞宴就停住了。他站在墙下沉默地听着那院里的声音。林丞宴垂眸,握着绳子的手微微收紧。很显然一个警察不会无缘无故地跟在阮枝身边,这一定是邢惊迟安排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安排,阮枝有危险吗?“奕华,我还没见过我们博物馆来这么多人呢,好些媒体在我们食堂吃饭的,我说今天的菜怎么比平时丰盛那么多。”“过两天人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