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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看着他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去理会嬅雪,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压抑的失望。他看着依旧莫名奇妙的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原本蓄力的大招被打断,世子疲惫地垂下双瞳,他有点看不透自己的好友了。原本他一直坚信着,那不正经的多情模样只是他的伪装而已……可是——“长风越!”世子含着冬日初雪的瞳孔和剑客对视,“昨日还曾温存过的人,你今日,莫非就忘!了!个!干!净!”长风越一听,便知道颜谟误会了什么:“不是,我……”颜谟却没有听他接着说下去,这人的嘴巴是贯会撒谎说好话的,真是一分也信不得。“我怎不知你是个如此喜新厌旧之人……是了,你本就是这样的人。”想起治愈师微弱的脉象,他的牙根紧咬,生生忍着不让自己再次出手:“你的肆意妄为一向如此,是我太想当然了。”他到底是没有直接把长风越和青河长乐之间的事挑明,只是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紫眸之中有暴风呼啸而过:“太过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长风越……你会后悔的。”剑客来不及解释,世子就拂袖离开了。他头疼地想要追上去,世子误会倒是无碍,只是怕世子在治愈师面前乱说……华美的法杖斜插|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嬅雪脸上明媚的笑容消缺几分:“越哥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个误会而已。”长风越打个哈哈就想糊弄过去,冰法却不像平常一样就这么揭过了,反而是难以言喻的紧盯着他,金色的波浪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和法杖顶端的宝石相呼应着。“那你告诉我,你一大早便要我匆匆带来冰体膏,所为何事?”“嗯……”“莫要说是你要用,我可不记得你有那么在乎自己的姿容!”冰体膏没有疗伤的功能,最大的效用就是消退身上的一些伤疤痕迹,很受女孩子喜欢。见着那法杖上冰蓝色的宝石已是发出微微的光芒,长风越揉揉自己的长发,叹了口气:“这冰体膏的确不是我要用。”“那,是谁?”金发法师握着法杖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但发现这一点后她很快就稳住了,面上的笑容在听见剑客的回答时却是真的维持不了。剑客眨了下眼,唇边勾起笑容,和往常一样肆意得很,也伤人得很:“自然是昨夜与我在一起的人。”嬅雪强撑着:“那这冰体膏我不能给你了,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其他人我可是不许的。”长风越原本想要着东西就是为了消除昨日在治愈师身上留下的痕迹,以免对方瞎想。但是现在天色大亮,颜谟也来了,他估计是瞒不住了,那么这个东西不要也罢。所以他只是无所谓地和以往一样笑着说“那算了吧”,便转身离开。金发法师看着那个毫不留恋的身影,当真是到最后也没有回头,眼中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她早该知道的,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我和你说过的,”腰间别着鞭子的机关师靠在被打斗破坏的门扉旁,“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这些我们都能看清楚,只有你,陷得太深了。”嬅雪咬着下唇,泪眼朦胧地看去:“你不是也喜欢他吗?”“喜欢?”简烛挑了下眉,笑了,“当然喜欢,不过那是对于优秀的男人的好感,跟你可不一样。”“好了好了,那家伙风流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简烛搂上冰法的肩,把她往外拉去,“我们倒还好,你不如想想昨晚被他糟蹋的那个妹子才是可怜……”就和颜谟说的一样,昨日才温存过,今日就来和其他女人约会。啧啧,长风越真不愧是个大渣男。出了门,嬅雪才发现天海姬也在,她记得这个小女孩也是万分喜欢剑客的,但是应当听见他们对话后,天海姬脸上没有一点伤心,反而对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对了,昨天晚上长风越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啊?”简烛摸着下巴,很是好奇。嬅雪摇了摇头,如果她知道也不会有方才那番对话了。天海姬却眨眨蓝色的大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唔,我昨天和瑶瑶一起走的时候,好像看见他背着一个人从皇宫出来。”因为姚瑶和爹爹闹了别扭,就和好朋友天海姬夜里出去疯玩,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不过第一剑客的轻功一般人是跟不上的,所以她们也只是看见了一点。“卧槽!”简烛忍不住爆了粗口,“那家伙该不会,偷了骨炆的,呃……”后宫之人吧。后面的几个字她没说出口,但是其他人明显听出来了。嬅雪低低冷吸一口气:“真是胆大妄为。”想到剑客会被盛怒的帝王如何教训,她心底不由地露出一丝解气。“皇城戒严——”简烛拦住骑着白马奔驰相告的侍卫:“怎么回事。”侍卫只是个普通人,见到三位英雄,恭敬地低头:“昨日留宿于皇宫中的青河大人深夜被掳,陛下震怒,命我等一定找出犯人严惩!”三人:“……”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颜谟府上,治愈师终于扶着宿醉后疼痛不已的头醒来。“你醒了,”随着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的是一杯温热的茶水,颜谟看着清贵的青年,眼底划过极深的愧疚,“喝点水会好一些。”长乐就着他的手喝了些,才低声用有几分嘶哑的声音道:“谢谢。”他昨日醉了后是什么也不记得的,因为还没有自己在淮安的住处,便以为昨日本就是被安排在了这里留宿。颜谟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睑,喉咙滚了滚:“私自换了你的衣物,抱歉。”治愈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柔软的布料贴合着肌肤,明显不是他的衣袍。从敞开领口的锁骨和露出些许的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痕迹,颜谟都没眼看。长乐什么也没察觉到,反而觉得颜谟太客气了,换衣服也是为他好,穿着那种衣服可睡不好觉:“这没有什么好抱歉的。”颜谟闭了闭眼,羞于启齿:“你身上的那些……”长乐低头看了看,恍然,不做他想地解释道:“我的皮肤向来敏感,可能是因为一时没有习惯这些布料,没有大碍的。”颜谟蓦地睁眼,看着全然不觉不对的青年。那双碧透的眸子清凌凌的一片,全是洁净的色彩,而他对于□□完全懵懂地无知,让人想要在这张白纸上染上自己的印记。颜谟突然问道:“你,可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昨夜吗?”治愈师低头想了想后,摇摇头,“我昨夜喝醉了,后面的事不太记得……”他有些忐忑,“我是不是,做了些不好的举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