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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当然不会是易与之人。若是等到老板兴师问罪的时候再来想辙,那金宗辉未免也太失职了,所以,他带来了一份计划书交给蒋原。“夏至当了这么多年一哥,也该换人了。”金宗辉此话一出,蒋原立时坐直了身体。在娱乐圈,一哥与一姐的能量哪个更大?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普通观众并不知晓,但业内人士都会万分确定地告诉你:当然是一哥!每一年,以男性为绝对主角的电影电视总要占到市场份额的70%以上,甚至各类综艺节目也是以男明星为主打的收视率普遍更高。原因无他,只因性别优势,男性能够担当的影视题材一向比女性更广阔,男性在综艺节目中也一向比女性更玩得开。对男星而言,选择面广了发挥的机会也就更多,红的机会自然更高,粉丝也就越多,给公司带来的收益也更高,而公司也更乐于在他身上投资。夏至坐正影坛一哥那么多年,整个娱乐圈的资源大半向他倾斜,达瑞若说从未想过动摇他的江湖地位岂非天大的笑话?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夏至一心专注电影从无黑料,而达瑞手上的几个男星又实非他的一合之敌,这才不得不隐忍至今。如今金宗辉竟说要将夏至拉下马,由不得蒋原不动容。见到蒋原没有急着接那份计划书,而是目光炯炯地望住了自己。熟知蒋原那不见兔子不撒鹰脾性的金宗辉无奈一叹,随手将那份计划书放在了手边,开始侃侃而谈:“去年开始,夏至突然减产,我不知道光影对夏至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但仅从他们在上的宣传部属上来看,至少,他们是要捧曾一敬上位的。如今曾一敬意外过世,打乱光影的计划,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机会。”“光影要让曾一敬上位是真,但让夏至让位……”蒋原嗤笑一声,冷嘲道。“白痴都不会这么干。”“或许是转型,或许是进修,或许……正如娱记所说,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阵。但这些到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金宗辉笑道,“曾一敬过世,受打击最大的不是光影,是夏至。……蒋先生有没有看过曾一敬出车祸时的现场照片?”金宗辉一面说一面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两张照片递了过去。“曾一敬出车祸时开的那辆车是夏至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换句话说,曾一敬的死夏至也有责任。我不知道外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但至少夏至……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娱乐圈是个很有趣的地方,有时候一个明星的过世会使他粉丝的粘性更高。一个星期前,我让水军假扮曾一敬的粉丝去他的私人粉丝站发了一张帖,之后,又让人做了几个以夏至和曾一敬为CP的影视和真人MV。热度很高,非常高,甚至已经逐渐从圈内红到了圈外。只要再这么继续推波助澜……”金宗辉话未说完,蒋原已迅速打开了桌上的电脑,浏览了几个微博。未亡人夏至、夏至曾一敬谢元蒋进等相关话题已牢牢占据热门话题的榜首。“……适当的时候,我们再把刚才我给蒋先生过目的两张照片挂上网……”金宗辉微微一笑,不再出声。蒋原却是心中了然:“你想借公众之手逼夏至给曾一敬殉情……”“生意而已,蒋先生,用不着置人死地。”金宗辉却一脸悲悯地摇头。“既然夏至心甘情愿以曾一敬的未亡人自居,在金牡丹奖上代他发声,那公众就不会再愿意在银幕上见到他再跟别人谈情说爱、兄弟情深!”听过金宗辉计划,蒋原沉默了很久。久到金宗辉已不耐烦地拧起了眉头,开始暗自揣测蒋原是否也是个要兄弟不要江山蠢货,他才问道:“你有几成把握?”“十成!”金宗辉斩钉截铁地答,再度将手边的计划书递了过去。这一次,蒋原终于接了下来,满面笑容地言道:“金总监,我等着为你庆功!”金宗辉走后,蒋原花费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仔细那份计划书。待阖上它时,他忍不住拧着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现在我是关山,我该怎样解决这困境?——蒋原忍不住扪心自问。很难,太难了!……夏至不该与曾一敬合作拍那部同志片,曾一敬不该死于车祸……如今观众已然入戏,夏至就算要罢演也由不得他了。几分钟后,蒋原拿起手机打给关海:“告诉你弟弟,达瑞要出手了。”不可否认,蒋原的确想要夏至让出一哥的位置,但他却不愿金宗辉进行地太顺利了。“医生,怎么样了?”与此同时,关山却正一脸紧张地等着心理医生的回答。夏至从未真正走出曾一敬过世的阴影,一开始,他痛哭、失眠、消瘦,接着他又喜欢独处、不爱说话、对任何事都缺乏热情。甚至当关山试图亲近他的时候,他都很难有反应。“轻中度抑郁。”心理医生语带同情与惋惜,“目前的情况,用药还得谨慎,更何况药物会有很大的副作用。我的建议,先做针对性的心理治疗,这需要患者和家属的共同配合。尤其是家属的支持,对患者至关重要。当然,我可以先开一些小剂量的安眠药,暂时缓解他失眠的症状。”关山痛苦地紧闭了一下双目,缓缓道:“我需要一份完整的治疗计划。另外,这件事,请医生务必保密!”“当然,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心理医生绝不能泄露患者的任何隐私,包括患者的身份,无论这名患者是乞丐还是大明星。“如果我带夏至出门旅行散心……”关山又问。“最好不要。”心理医生即刻摇头,“抑郁症患者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他的病情毫无助益。关先生,抑郁症不是简单的心情低落需要散心,夏至目前需要的是专业的心理干预治疗。”送走医生后,关山很快回到了夏至的房间。门锁转动的声响并没有惊动夏至,唯有陪伴着夏至的助理小简抬头关切地望住了关山。关山无声地微微摇头,开口道:“小简,让我和夏至单独呆一会。”小简一看到关山摇头眼眶就已微微泛红,她强忍着哽咽起身对夏至笑道:“夏至,那我先走了哦,你不送送我吗?”说完,她便紧紧地盯着夏至。可等了很久,夏至都没有应声,他只是沉默地,专注地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仿佛小简根本就不存在。小简见状,迅速低头抹了把眼泪,急冲冲地走了。“夏至,在想什么?说给山哥听听好吗?”关山走上前从夏至的身后搂住他,低头在发顶轻轻一吻。莫约是压在身上的份量令夏至回神,他安静了一会终是低声发问:“医生怎么说?抑郁症?躁郁症?”“……抑郁症。”关山静默了一阵,决定开诚布公。“夏至,生离死别是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但是山哥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