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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湿润的浓黑。穿着脏衬衫与她见面不是坂口安吾的风格,好在他的办公室还备着多余的衬衫,于是他收拾完桌面,匆匆换上衬衫后赶往酒吧。袖扣没系好是他慌忙换衬衫时遗漏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他边喝着酒,边偷瞄着将领口松开了一些的女人,心里打着鼓——她的脸色带着微醺的酡红,但眼神并没有被酒精影响,亮的惊人,红色的头发和红色的脸颊,看起来都带着诱人的味道。“怎么了,安吾?”她也一向敏锐,转过头用那双好看的眼睛轻飘飘的看向他,带着包容与体贴。她总是没这种自觉,身上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在每个人面前若无其事的晃过,然后在他们的心里留下那么一丝的念想。虽然她是黑手党,但不妨碍他们对她的恋慕。毕竟好女人隐藏的再深还是好女人,就连高喊着‘事业第一恋爱靠边’的中原中也都在她这边翻车。坂口安吾的嗓子有些发紧,他本来知道自己是间谍,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但看着面前这个将所有的肃杀都收敛,无害的与外面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的织田一枝,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将烈的呛人的酒液一股脑的吞到了肚子里,借着这股翻滚着涌上来的辣意,仿佛充满了勇气似的对身边的人说。“既然你和太宰没有交往,那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起来像是要进行修罗场了,但我稳住了_(:з」∠)_织田小姐是要泡相泽老师的人,所以其他出场的角色都是十分稳的友情股和亲情股原本女主角的名字我想定为轻部政子,也就是织田作之助里的女主角的名字,后来不知为何就借用了织田作之助的妻子,宫田一枝这个名字……不过哪个名字都不影响剧情发展……而且需要注意的是,这篇文本来大纲很苦,后来我这几个月发现现实生活都这么苦了,我还是不要让织田小姐过的苦……于是现在本文的状态成了全员织田控,如果你觉得OOC了,没错,是我干的[你]八点还有一更_(:з」∠)_还有,新文求收藏和评论啦!!!么么啾!!第002章织田一枝对他的回应只是喝了一口烈酒,平静的说:“安吾,你喝多了。”她如以往那般平淡的回眸,眸里倒映着深深浅浅的细碎灯光,她勾起一个淡笑,像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似的继续说。“少喝一点,明天还要工作。”坂口安吾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也深知织田一枝是什么身份,可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问她这个问题?悠扬的音乐没有停止,酒保很有眼色的又给他倒满了酒,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对话疏忽。学者打扮的男子哂笑着捏了捏眉心,盯着浸润在昏黄灯光中的剔透酒杯,顺着她的话说了声‘是啊,有些醉了’。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滑动,发出了‘咔嚓’一声微响,他举起酒杯静静凝视,心想着真的是醉了吧,这次改为了轻啜。酒吧昏暗的灯光落在他们身边的三花猫身上,三花猫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是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哈欠,接着把头埋进爪子里继续睡,那身绒软的毛随着灯光中飘浮着的细小微尘一同上下浮动。坂口安吾从容的将自己说出这种话归咎到这杯中烈酒上,织田一枝也乐见其成。酒吧里客人只有他们俩,老板在那充耳不闻的擦着酒杯——黑手党名下的酒吧老板们深谙想要活久些就要做到看不到听不到。今晚这位黑手党底层的织田小姐和情报人员坂口先生只是来喝了酒,一如既往的聊着没营养的话题,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他想着,把擦得锃亮的酒杯放在身后的置物架上,而后又取下了一个杯子专心致志的擦。织田一枝慢吞吞的喝下了杯中的酒,心里嘀咕——恋爱、结婚,对于普通的女人来说大概是必经的,即便不想如此,也会被逼得走上这条道路。但这是普通女人该烦恼的问题。为什么身为黑手党的她还要天天被催婚,天天被问为什么不恋爱?难道就因为她是黑手党,他们觉得黑手党赚的多,死的早,所以想和她结婚,等她死了卷钱跑路?织田一枝又觉得这么想根本就想不通。她虽然是黑手党,但也没有任何资产可以继承。银行卡每个月都被这五个小崽子吃成个位数,一套衣服每天晚上洗干净在外头晾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即便衣服没干也得继续穿,头发长了没钱剪,干脆就直接留长了松散的披在身后。反正她也不接杀人的活计了,不怕一头轻飘飘的长发在任务途中干扰视线。所以他们到底在图什么?算不上抱怨的胡思乱想着,最后打断她思绪的是手机的震动声。基层人员没人权,有时候晚上正睡着觉,上头打来一个电话,她也要挣脱开舒适的被窝,撩把凉水冲冲脸让自己清醒起来,然后整理好仪容按照上头的指示去办事。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头的指令很清楚——让她去收拾来横滨闹事的小混混。这个工作很轻松,对付小混混可比应对家庭伦理剧省时又省力。即便省力,但她悠闲的放松时光也一去不复返了,织田一枝看完消息后便一股脑的将杯中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随后摸出钱夹把纸币抽出放在木质吧台上。“抱歉了坂口君,我还有工作。”同样处于被压迫阶级的坂口安吾深知上头到底多会给他们找事干,他会意道:“辛苦了,织田小姐。”织田一枝礼貌的点头,从手腕上揪下皮扣,拢了把海藻般的长发朝着酒吧外走。恰逢走到门口,她还未抬手推门,酒吧的门铃一声脆响,裹着漆黑风衣的少年便推开门从浓重的黑夜中滑出,织田一枝略略退开一步,看着脸色沉在黑暗中的少年对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爽朗的笑,踏着酒吧里飘扬的轻快爵士乐走进来。“呀,织田作,要去工作吗?”他眯起眼轻快的说,与屋外的黑暗别无二致的风衣贴在他身上。织田作之助是她的曾用名,可即便她改了名字,太宰治此人仍热衷于喊她织田作,虽然不伦不类的,但总归算是个能分辨的出叫她的称呼。“是的,太宰,辛苦了。”她简略的问候完少年,就看到少年宛如跳交际舞似的一个旋转,随后稳稳当当的停在她面前,执起她的手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茶色的眸在昏黄的酒吧灯光下熠熠生辉,竟令她产生了里面大概会绽放出万丈光辉的错觉。尽管她知道这里面平日里都沉淀着虚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