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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父亲连母亲都能休,又怎么会保下她。到了关键时刻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舍弃掉。世子对外宣称病重,这时候怎么可能站出来替她说话。她刚嫁过来,在这个家里地位岌岌可危,更多的人是站在一旁看她的笑话,有谁能真正为她着想。以前祖母、母亲、大姐都能帮她,现在祖母、大姐都没了,母亲也自身难保……这样想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到底要怎么办才好。瑶华正想着,湘竹撩开帘子道:“世子来了。”瑶华支起身子要起来,着到门口那双黑白皂靴顿时改了主意,伸手将发簪稍稍做的松软,等到任延凤进了屋,瑶华这才咬着牙起身,没等任延凤说话就支持不住颓然倒下来。瑶华刚又要伸出手来支撑,手已经被人先握住,“你不舒服就不要起来。”听到这样温暖、关切的话语,瑶华忍不住掉了眼泪,“世子来了,我怎么还能躺着。”任延凤蹙起眉头,“没事,没事,我也是怕你不舒服过来看你的。”瑶华眼泪又掉下来,哭到痛处气息不继喉咙一痒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不停。任延凤见佳人娇弱无力的样子更为心疼,“都是我不好,不是我想出这样的法子,也不会让你连祖母最后一面前没见到。”瑶华抽泣个不停,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御医看诊说今年是无碍的,不然我怎么也不肯出嫁,祖母真是白疼我一回,也不怪族里人会这样说我。”任延凤忙道:“你家里的事我都听说了,原和你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借口罢了,再说岳父应当会替你争句话的,我们俩的婚事是光明正大的,一定要说错,那也是我的错,怎么和你有关系。”瑶华依然哭个不停,巴掌大的俏脸上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任延凤道:“我现在不便出去,却可以让人去跟岳父说说,让岳父想法子替你说话,怎么也要将你这件事遮过去。”说着将瑶华揽在怀里。瑶华哭泣的声音才渐渐小了。父亲将她嫁来常宁伯府也是想要靠着常宁伯的关系平了顾瑛的案子。只要父亲对这件事还抱有一线希望,就不会舍弃她。容华去老夫人屋里说起老太太的丧事,“今天要封材。”老夫人点点头,“那就早些回去吧,晚了不见最后一面总是不好的,别让家里人等急了,”说着担忧地看容华,“御医开的方子用了没有?”容华恭敬地道:“用了,您就放心吧。”老夫人点了点头,“若是要在家留住,就遣人回来说一声,好让人送被褥过去。明睿晚上回来还是让他过去,你一个人在那边总是不舒服的。”老夫人是听说了什么。怕族里的人难为到她头上。容华抬起头来,老夫人满目怜爱。“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都是为了这个家,那边有亏欠只能慢慢补偿了。”老夫人说的是陶正安被顾瑛案子牵连的事,当日薛崇义态度咄咄逼人,她已经站明了立场。在人前总要让人看出她在担忧娘家。容华似被老夫人说中了心事,低头颔首,“祖母面前总是尽了孝,”说着顿了顿,“还有件事要向老夫人禀告。”老夫人微微一笑,“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衬的。”容华这才开口,“祖母身边有几个丫头和陪房,我想着祖母没了,怎么也要将他们妥善安置了,我陪嫁庄子上还缺人手,能不能就让他们过来,也不用进府办事,只要留在庄子上……”老夫人道:“我当是多大的事。这些你自己定下就好,也不必都去庄子上,有你能用的就让他们进府里办事,若是超了定制再行安排。”按照定制她院子里人手一直不够,老夫人等答应这样安排再好不过,这也是信任她才同意她在府里安排娘家的人。说完话,容华从老夫人房里出来。牛婆子刚来禀告车马已经安排妥当,冯立昌家的就进来道:“少夫人,陶家的二太太来了。”容华点点头,“快将二婶请进来。”冯立昌家的去请王氏,牛婆子吩咐丫鬟们将拿去陶家的东西装上马车。王氏进了屋,容华和王氏在侧室里坐下来。锦秀端了茶上来,王氏没喝一口就开口道:“族里让我帮着大伯cao持老太太的丧事。”也就是说大太太彻底被晾在一旁。容华道:“族里怎么说母亲的事?”王氏皱起眉头道:“只是咬住了大嫂不孝的事,一时也难松口,还有瑶华的婚事。。。。。。”真正煽动族人来责怪陶正安、大太太和瑶华的必定是二老太太和三老太太,一部分原因是老太太的遗言,另一部分原因是陶正安占着族里宗长的位置。其实只要陶正安将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主动让出宗长的位置,这件事也就能慢慢平息了。陶正安舍弃妻女也不舍弃权利,这样的作为不会换来族里人的谅解,只会让大家看清楚他的嘴脸。这个一族之长陶正安是做不成了。王氏为难地道:“我出来的时候,大伯嘱咐我,让八姑奶奶有个准备,族里的长辈可能会问八姑奶奶的意思。”容华诧异地道:“我已经是出嫁的女儿……”王氏道:“二老太太说,老太太的丧事就照老太太的吩咐,让八姑奶奶回来帮忙办,这样老太太走的也安心。”说着顿了顿,“现在许多决定都牵扯到老太太的丧事,族里长辈的意思是要八姑奶奶旁边听听。”第258章休妻弃女(下)容华犹豫着还没说话,王氏又道:“我过来就是要和八姑奶奶商量,现在这种情形,让我办老太太的丧事我也不敢轻易拿主意。”王氏焦急的样子是一心想要听她的意思。容华抬起头看王氏,“族里让二婶办祖母的丧事也是信任二婶,眼下其他的事都能缓,唯有祖母的事不能等,办不妥当恐要在族里获罪又让外面人看了笑话。”王氏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我也是这样想,可是我接下了又怕绕过了大嫂,岂不是让大嫂难堪。”她又何尝不清楚王氏是这个意思。容华皱起眉头,“父亲有没有办法?”王氏摇头,深深地看了容华一眼。有些话不便于说出口。容华道:“这件事最重要的是父亲,父亲能找族里的长辈说说才好。王氏眼睛一热感激起来,从昨天族里的人让她接手老太太的丧事之后,家里就在传,是她去族里告了嫂子恶状。她是有理说不清,三弟妹怀着身孕不能托付,她是想要抽身都没办法。这个节骨眼谁又敢硬和族里拧着,老太太的丧事办不好,她们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