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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我们老爷去的能有几个,而且光是银钱上我们也拿不出许多来。”任mama低声道:“听说三奶奶都是问了娘家哥哥,这才……”二太太反问任mama,“是常宁伯世子?”任mama道:“还能有谁呢,下面人打听回来说,三奶奶手里的铺子大多是常宁伯世子经了手的。”二太太将手拍在桌子上,“在娘家时我不管,既然嫁到我们家来,带来的嫁妆就姓了薛,娘家岂能插手的?任家也是勋贵之家怎么连这种事也不明白?难不成还要我去点她不成?”这件事她还要想方设法,既让三媳妇脱了娘家,又要将三媳妇握在手心里。话正说到这里,外面传了消息进来,“老夫人说,晚上让二老爷、二太太去那边吃呢。”二太太点点头吩咐丫鬟,“你去和老夫人说,一会儿我们就过去帮忙。”丫鬟前脚走,任mama后面就道喜,“老夫人还是惦念着这边,太太在老夫人面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一时冷落了太太,时日久浅※草※微※露※整※理了身边还是少不了太太的。”二太太一门心思想着酒楼的事,哪里听得这些,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任mama,“去让大奶奶、三奶奶也准备准备。”任妈应了一声下去。容华这边也得了捎息。李mama亲自去南院看容华,“要不然让人抬个肩舆去老夫人院子里,两个院子还是离得太远了,老夫人也催促工匠要将院子赶修出来,少夫人搬回去总是方便很多。”容华笑了,“总是没有几步路的,嬷嬷也只说了只在房中歇着也不好。”李mama笑道:“也别尽听她们的,要我看啊,少夫人想歇着就歇着,想走走就让丫头陪着在园子里转转,心里舒坦比什么都强呢。”没有什么比心情好更让人愉悦的。李mama这话不是想起来随便说说,而是怕她今晚在宴席上会心里不自在,毕竟这是二房出事之后,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容华会意地微微一笑。送走李mama,容华看了会儿书又写了几张字帖儿,这才歪在床上歇一会儿。身上有了喜,这点是最好的,理直气牡地想睡就睡,事实上她的觉也的确是多了些,本来是想将心中的琐碎事都理清楚,没想到一眨眼功夫就睡着了。屋子里十分安静,让她着实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股淡淡的花香,容华长吸口气这才将眼睛睁开,一张英俊脸颊突然映入眼帘,几乎将她吓了一跳,看清楚之后立即安下心来。薛明睿什么时候回来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薛明睿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被她挤的整个人紧紧地靠着床拦,稍微动动身子就会掉下去似的。容华蹑手蹑脚地将身上的薄被拉到薛明睿身上,盖好了被子,容华又抬起头来看薛明睿,生怕这样的动作就会将他吵醒了。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她应该也睡着了才好,眼巴巴地看着薛明睿睡觉,总觉得有些尴尬。谁承想刚才睡的好,这时候偏怎么也睡不着了,数了一会儿幔帐上的绣花,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落在薛明睿脸上。不仔细看还真的不能相信,一个人的眉毛长得这样好看,真的如同山峦一般,轻轻一挑勾勒出优雅的弧度,下面是双细长的凤眼,平日里深邃、明亮让人不敢鄙视,就是托了这双眼睛的福,才很少人知晓武穆侯薛明睿真真是个英俊的男子。容华想着笑起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摸薛明睿的鼻梁,笔挺的似碧玉桥,让她也嫉妒起来,一根手指刚从他的鼻梁上滑下来,手指就被人捉了个正着,容华微微诧异,转眼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含笑里面哪有半点的笑意。薛明睿是装睡骗她的。她哪里能想得到,人前威严的武穆侯,还会这样…妄她那么相信他,这样想着脸陡然红起来。还没回过神,整个身体被他抱住,双腿一分跨坐在他身上。容华心中“怦怦”跳个不停,这样暖昧的动作被丫鬟看到那可怎么得了,“薛明睿,”她抵住他的胸口就要起身,“老夫人那边还等着我们过去呢。都已经耽搁了一会儿,总不能大家都到了他们还没过去。”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几乎是在呢喃。薛明睿嘴角一扬露出了笑意,伸手指指矮桌上。容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矮桌上放着两盆兰花,翠绿的叶子间包着三四朵白色的花,最奇异的是,开放的几朵花晶莹剔透如雨后新荷。薛明睿道:“本该过段时日才开的,谁知道这时候便开了花。”原来刚才闻到的花香就是这两盆兰花。这几年盛行赏兰,她在老夫人屋里也见过不少价格不菲的兰花,却都没有这两盆漂亮。亲眼看着容华的眼睛渐渐发亮,薛明睿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是马宁让人费了很多功夫好不容易找到的,就是为了向他贺喜。他知道容华喜欢兰花,这两盆花他就破例收下了。马宁说的好,这两盆花是逢时而开,专为了这桩喜事,他是素来不喜欢听这些话的,可是这一次他却觉得马宁的话,有些道理。第334章薨逝薛二太太等到薛崇义进了屋,这才吩咐任mama,“让明柏、明霭两个带着媳妇先过去吧!”任mama应了一声下去了,杜鹃服侍薛崇义换了衣服,薛崇义坐上了炕,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二太太将老夫人叫去用晚饭的事说了。薛崇义心不在焉地咬着新鲜的茶叶,淡淡的清香入口,也设有解开他心中的忧虑。常宁伯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大丈夫不拘小节,想要有好的前程有些事就不能太多顾忌,要想方设法拿到最大的利益才是正理。二太太抬起头来看薛崇义的脸色异样,两个人之间本来还因之前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可是有些话她又忍不住要问,“老爷是有什么事?”薛崇义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还记不记得大同夏家?曾与我们家的世交,不过是这些年不来往罢了,夏家是军官出身,夏老爷虽然过世的早却做到了骁骑参领,现在只遗下一子任城门领,不过二十出头就是从四品的官职……”因之前薛崇义也说过夏家,二太太听着也并不陌生,现在看薛崇义脸色游移不定,插口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