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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是他的同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寂随风有点愤怒,却又发不出火来。他直觉这个似曾相识的年轻调酒师对自己没有恶意。冷静下来细想,寂随风觉得,对方如此紧张、危险的时刻将豁出性命偷出来的东西交付给自己,证明他对自己是极度信任的。如此重要的托付,真让人难以承受。是不是应该帮这个男人一把哪?一时之间,寂随风无从判断。他决定跟着感觉走,先将东西尽快安全带出这个海岛。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想。一曲舞毕,寂随风婉拒了其他女人的邀舞,径直走向莫羽行。“可以早点离开这儿哪?”寂随风靠在莫羽行身上,低语着。“按照原计划时间俩开。”莫羽行搂住寂随风,轻声说道,“这儿好像出状况了,我们贸然提前离开,会被怀疑的。”寂随风顿了一下,疑惑道,“你也发现了?”“我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嘛。”莫羽行调笑。莫羽行故意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话语,弄得寂随风又羞又恼、红霞满面。结果,寂随风基本上忘记了身上还藏着赃物的紧张,整个人完全轻松起来。二人按照原定计划,于23点乘坐游艇离开了海岛。寂随风、莫羽行并肩站在甲板上,接收者轻柔海风的爱抚。夜空如黑丝绒一般神秘,一颗颗星星闪着璀璨的光,宛如珍贵的钻石一般。月色下的海面,波浪轻翻,粼粼闪烁。“眠儿??????”莫羽行望着海面,柔声道,“喜欢海吗?”“嗯。”寂随风倚着栏杆,点头。“我打算买个风景秀美的海岛,将来隐居起来。你会来吗?”寂随风紧抿着唇,一动不动地盯着海面,一直不吭声。莫羽行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眼神逐渐暗淡。刚进屋,寂随风便全面检查了房间,锁好门窗、拉好窗帘、打开电子干扰设备。他从礼服腰带里翻出那个拇指大小的扁平状东西,发现是一个黑色的U盘。寂随风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试图浏览里面的内容,却被要求输入密码。寂随风对破解密码并不十分精通,他担心U盘设置了自毁程序,不敢贸然行动。万一输入密码错误,里面的资料可能会在瞬间自动销毁。那样的话,那个男人的一番心血就全部毁了。那个男人竟敢孤身一人跑到四面环海、戒备森严的岛上偷盗李维斯家族首脑的机密资料,真是胆大包天。不过,值得人牺牲性命来偷盗的东西,肯定非常重要吧?这个U盘里究竟会隐藏着什么样惊天动地的秘密呢?寂随风的好奇心被完全挑动起来,他盯着电脑屏幕,蠢蠢欲动,却只能强行忍耐。他突然非常痛恨自己的平庸,为什么连破解密码这种事都不会呢?如果是程于名这个电脑天才,肯定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解吧?两个多月了,寂随风一直没有联系陈驭欣、程于名,两个男人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打电话。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却变成这样,想想真是唏嘘不已。寂随风深知,从自己选择孙航哲那一刻起,他和陈驭欣、程于名就算结束了。他们不是同一类人,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思想意识都相差太远。如果不是当年的误打误撞,寂随风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和那两个男人产生交集。现在的状况,不过是纠正了一直偏离正常轨道的生活,让一切都恢复平常。遗憾吗?有点。后悔吗?不。既然是麻雀,就要安于麻雀的生活,不要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寂随风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理智地想清楚了一切,可是,为什么午夜梦回时,总是泪湿枕巾哪?胸口那不能触碰的,仿佛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呢?寂随风拔下U盘,怔怔地盯着看了半晌。他突然发现这是个很好的回国的借口,他可以拿着U盘去见程于名,请后者帮忙破解密码。只是,不知道程于名会以什么脸色对待自己。寂随风觉得自己很悲哀,一切都乱七八糟,天底下估计没有比他更混乱的人了。不过,相见那两个男人的心情突然迫切地无法抑制,寂随风立即上网订了时间最近的机票、草草收拾了东西,打算尽快回国。寂随风一年没有回国了,重新踏上祖国的土地,满眼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这种感觉非常亲切。经历长途飞行,寂随风被经济舱的座椅弄得浑身酸疼,不过,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陈驭欣、程于名,他的情绪禁不住亢奋起来。站在锦瑟苑9701门前,寂随风摁下了一组熟悉的密码。等待指纹识别时,他有点小小的担心。会不会自己的指纹信息已经北陈驭欣删除了呢?待到房门顺利打开,寂随风才暗暗松了口气。进了屋,寂随风发现地板、家具全部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陈驭欣已经很久没过来打扫了。这个家,已经被人丢弃到遗忘的角落了。寂随风苦涩一笑,这种境况不就是自己造成的吗?站在玄关扫视了一下屋子,寂随风便拎着行李退了出来。他无心打扫,也不愿意留下来面对往昔的回忆。那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何必呢?来到程于名那个楼中楼格局的家门前,寂随风犹豫很久,才忐忑不安地摁下门铃。前来开门的程于名仅着一条黑色小三角内裤,头发不停滴水,健壮的身材也沾满水珠,显然是刚冲过澡。程于名如一座大山一般堵在门口,面色阴沉地盯着局促不安的寂随风,气势压人。“你回来干什么?”程于名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将寂随风很揍一顿的冲动。不过,他的语气依然带着nongnong的怒意。从来没有人可以让程于名情绪失控,唯一的例外却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笨蛋。程于名觉得,寂随风的坏毛病都是自己和陈驭欣宠溺出来的。有些毛病,应该是莫羽行过度溺爱导致的。他决定对寂随风冷淡一些、严厉一些,不能再纵容后者的自私、任性。寂随风垂着头,颤抖着声音,“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我有义务帮你吗?”程于名抱着胳膊,严厉道,“给我必须帮你的理由。”寂随风缓缓摇头,眼睛渐渐潮湿。寂随风早就想过程于名可能会不欢迎自己,但是,真正面对后者的冷言冷语,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承受。明明是自己主动放弃了对方,为什么心里却如此委屈、如此难受哪?这一趟,真是自取其辱!寂随风胡乱弯了腰,拎着行李就想跑。他不能再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