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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衣松松垮垮,几乎快要褪下,露出肩头和脖颈,都已经染成了红色。又一次泻出,他无力的倒在床上,眼睛无意之间看到了那条黑色的内裤。“……”梁安敏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用手指触碰内裤的边缘。摸了几下之后,他快要哭出来似得攥紧内裤,然后拿过来,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气。脸面尊严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像个娼妇一样拿着心上人的隐私物品自渎。他哑着声音胡乱的喊梁言的名字,嗅到了熟悉的让人安心的A信息素,身体再次guntang起来,下身也瞬间挺得笔直,黏哒哒地流出jingye。然而就在这时,酒店里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如同催命一般。痛苦,还是痛苦。谁能忍受得了?房间被刺耳的铃声包围了,梁安敏低吟一声,不想起来。没过多久,电话自动转成录音模式。虽然明知道电话那头不可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梁安敏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冷淡的声音随着电流一起传过来,在寂静的房间里仿佛打响惊雷。“……爸,你在房间里?”梁安敏呼吸一滞。“我在下面,来接我。”梁安敏慌张的站起身,被椅子拌了一下。他没顾得上疼痛,捡起衣服穿上,又觉得穿得太少,套上了外面的外套。等手指触摸到门把手,才恍然意识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去接梁言。他全身都是O的味道,怎么去见一个A?梁安敏把手缩回,神情是慌张的。可内心却觉得无比安宁。梁言肯定是要进来——作为父亲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一点。然而梁安敏并不觉得害怕,好像羞耻感都消失了一般。那所谓的道德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架在他心头二十多年。如今想来,那重要吗?约束了这么久的东西,不过是虚无,谁能评判它的真实存在?痛苦的现实却是永恒存在,比如现在。愣神的一小段时间,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梁安敏没有犹豫,颤抖着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意识到会被接听,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爸?”梁安敏用手指紧紧缠住电话线,哽咽着说:“梁言……救救我……”梁言愣了:“怎么了?”“……”听到父亲隐约带了哭腔,梁言惊讶说道:“您在哪个房间?我立刻上去。”由于征得了房主的统一,酒店的管理员并没有为难梁言就让他上去了。站在3028房门前,梁言平复呼吸,两秒之后按响门铃。等了许久,梁言又按了门铃,才听到里面窸窣的声音。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房间内一片漆黑。梁言轻声开口:“爸?你在里面?”房间里没有人回答。梁言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推开门,“我进来了。”窗帘遮挡了百分之九十的灯光,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小台灯。借着那灯光,梁言看到父亲站在门前,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出纤瘦的锁骨。梁言皱了皱眉:“您在干什么?”梁安敏听到声音,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闪开脸,死死盯着地板。梁言觉得父亲有些怪,却也没怎么在意,向前走了几步拿遥控器打开了空调,说道:“天气这么冷还不开暖风,穿的又少。想生病么?”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父亲在电话里说的“救救我”的怪话,梁言上下打量了父亲一番,没有外伤,便问:“您怎么了?”梁安敏在梁言向前走的时候同时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握住自己的领子好像喘不过气来:“好热……你把空调关掉……”梁言有些诧异。他穿着厚重的风衣,在房间里也不觉得暖和。父亲竟然说热?梁安敏却好像快要窒息一般,拼命地喘息:“……热……嗯啊、关……关掉啊……”见梁言还是没有动作,梁安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向梁言那里,想要抢过遥控器。梁言冷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父亲伸出手去拿。既不帮忙也不反对。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梁言的眼瞳倏地缩紧,心脏好像被重锤敲打过,血液迅速地缩回心房中——梁言惊愕的转过头看着梁安敏,仿佛不敢置信的用力盯着他,只见父亲从身边缓慢的走过,手指扔在颤抖。梁言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突然伸出手,猛地攥紧梁安敏的手腕,把他按在墙上。“唔痛——!”梁安敏痛呼一声,睁开眼睛,只见梁言的脸近在眼前,能够清晰的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皱的眉间,梁安敏心脏狂跳,慌张的闭上眼睛,别过头不去看他。梁言沙哑着开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别人留下的么?”父亲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手腕用力的挣扎。梁言更加用力的攥紧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钳制住另一个手腕,然后把梁安敏的双手合在一起,举在头上,用一只手禁锢住。梁言几乎要气疯了,用怒吼的音量道:“说!”梁安敏被吓到,别过去的脸有眼泪滑过,他声音微弱,如果梁言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他说,梁言,救救我。救救我。第十章(下)梁言一怔,随后仔细打量了父亲一番,但灯光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梁言索性拽着梁安敏进了洗手间,打开洗手间的大灯和浴霸。洗手间非常大,中间是很大的圆形浴缸,墙上贴了等身的镜子,还有摸上去有些烫手的大理石桑拿床。梁安敏一下子没能适应刺眼的灯光,伸出手遮住眼睛,就听寂静的房间里,梁言突然惊讶地说道。“爸……那味道,是你发出来的?”梁安敏遮住脸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活埋。他觉得第二次发情期的高潮就要到来,腰那里已经用不上力气,羞耻的几乎死去。梁言脑子里乱哄哄的,眼前一黑几乎快要跪下。他一直以为是A的爸爸,居然变成了O?然而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晚了,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口道:“先不问你其他的,最重要的问题是,爸你现在是发情?”梁安敏低下了头,默认了。梁言沉默地站在一旁,房间里重新回归安静。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远在在电话里,梁安敏说的“救救我”是这个意思?如果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上来,毕竟军校要到二年级才会进行反信息素训练。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进了这个房间,看到父亲身体状况不佳,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发情期,还怎么可能狠心走出去不理梁安敏?难不成要出去随便找个A?真是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