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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彗星关上了车窗,忠义又嘱咐了侍卫加车夫几句,要在路上保证彗星的安全,然后就放大部队离开了。那天,忠义在宫门外站了好久,直到部队的队尾都看不见的时候,忠义才回了宫。那天的天空也好像和平时的不一样,看似遥远又尽在眼前的天边显出莫名的妖冶的蓝。出了京城后,彗星想起韩庆给他的字条,于是就拿出来打开,韩庆熟悉的字体呈现在眼前——彗星啊,作为哥哥,我相信你会很快回来,我也希望你能回来,但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见到容真之后,如果“忽然间”有不想回来的想法,或者赵容真不想你回来,这场战役不管是赢是输,结束之后就和容真离开吧,去哪里都好,我会跟全国宣布你们在战役中牺牲了,尽管这样会对不起赵大人和赵夫人,但也只有你们,才能实现我和庆欢没法实现的永远与海阔天空。兄韩庆彗星拿着字条的手轻轻地抖着,出宫前的自信慢慢被这字条吞噬着,“与容真一起的永远和海阔天空”诱惑着彗星,但赵氏夫妇的离世也撕扯着彗星的心底。彗星开始不知该怎么抉择了。一阵稍强的风吹开了车窗,被轻捏在彗星手里的白色字条脱离了彗星的手,飘出车窗,彗星在行进的马车中探出头去,看着字条像只白色的蝴蝶被风越吹越高,越飞越远。彗星想着,自己和赵容真的未来会不会像那字条的未来一样飘忽不定,最终不知落到哪里去了?第29章花开时,见花不见叶(二十八)行军一天后,傍晚,彗星带着军队开始进山了,沿着山路要一直再走两天,才能到达赵容真的营地。因为已经离开了城市,进入山区,彗星也只能跟着部队在山里扎营过夜,天快黑的时候,每个营帐前面也升起了火堆,虽然已经五月了,但山里到了夜晚,露水还是很重的,天气也因为夜晚的到来临冷下来,贴身侍卫给彗星单独支起一个帐篷,因为要保护彗星,侍卫只能让彗星将就点跟自己住在一起,因为现在的情况,彗星也没有别的选择。临睡前,彗星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包袱里有一件厚披风,彗星把披风抖开的时候,一张小小的字条掉出来,彗星捡起来,字条上是忠义的字——殿下:晚上山里会冷,把披风盖上再睡。忠义彗星的嘴角微微翘起,忠义的细心总是体现在这不经意的地方。躺在临时搭起的床上,有点疲惫的彗星依然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韩庆字条上的内容和赵容真的样子,也想象着和赵容真再次相见时的样子,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彗星也慢慢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穿着红衣的自己和穿着盔甲的赵容真拉着手躺在一整片蔓珠莎华的花田里,天空蓝得好像永远不会变黑似的,两个人一直微笑地对视着,好像时间也没有尽头一般……彗星多想这个梦境能一直持续下去,但帐篷外有点嘈杂的声音弄醒了彗星,彗星和侍卫起身到帐篷外,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该出发了。路上的彗星一直想着那个梦,嘴角却泛起苦涩的笑容……进山的第二天下午,一直阴天的天空终于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快傍晚的时候下得最大,山路也变得泥泞起来,非常难走,彗星的马车车轮也陷在泥浆里无法动弹,侍卫和几个士兵试了几次想推出来,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没办法,彗星只能穿着雨蓑,骑着马继续赶路,到了晚上,雨小了很多,但仍然在下着,天黑得也没法再赶路,为了保证每个士兵都能安全到达赵容真的营地,彗星只能让部队停下,原地休息,能撑起帐篷的地方就尽量撑起来,大家也尽可能躲到帐篷里,以便生病。就这样,将就了一夜后,早上,雨也停了,空气就变得很好,但天还是阴沉的,好像随时都会再下雨的样子,彗星命令部队趁没下雨的时候尽快赶路,如果在下雨的话,就再停下来。一路上,彗星都祈祷着不要再下雨了,他的祈祷好像也起了作用,一直到了傍晚,部队比计划多走了一些的路,雨才下起来。不过彗星开始觉得有点不适了,昨天淋了一些雨,今天又走得急,身上出了点汗,晚上也没休息好,彗星觉得身上有点不正常的发热了,但他谁也没跟谁说,只希望能快点到营地,能把新兵和粮草带给赵容真,给他最需要的支持。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彗星强撑着带着新兵和粮草到了赵容真的营地,吊着手臂的赵容真走出自己的军帐出来迎接,但却不见带来新兵和粮草的带头人,在走出山路,快到营地的时候,侍卫终于发现了彗星的不对劲,坚持要送彗星去附近的镇上看郎中,彗星想想也好,赵容真那里物资应该缺乏了,不想再用军中的药物,就让侍卫陪着自己去了不到一里地的镇子里,让军队自己去已经不远的军营,临行前让各队的队长传令下去,到军营里的时候,赵容真问起带兵来的人是谁的话,暂时不要告诉是自己,因为如果赵容真不见自己,可能会问自己的下落,他还不想让赵容真提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所以,当赵容真问起带兵的人是谁的时候,每个人都三缄其口。到了镇子里,彗星也只是让郎中抓了几副药,半夜的时候,雨又开始下了,彗星没在镇子里住就马不停蹄地在半夜的时候到了军营,因为连日的阴雨,赵容真和敌方也停战了,双方约定等五天后天晴后再战,赵容真也因此得到了几天好好筹划的机会。彗星到达的时候,没让军营的把守惊动赵容真,而是问了赵容真军帐的地方,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去,而此时,赵容真和章玮还没睡,正在布置新的作战计划。当两个人看着门口站着一个披着湿透的雨蓑,头戴同样湿透的蓑笠的人时,两个人都警觉地握起身边的佩剑。“是谁?”赵容真防备地看着门口的人询问着,那个人久久没说话,当章玮起身,拿着佩剑要要起身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那个人话都没说就忽然间直直地倒在地上,头上的蓑笠也掉下来,让两个人看清了憔悴的面容。“彗星!”赵容真惊讶地“腾”地站起来,不顾手臂上的伤,两步跨到了紧闭着眼睛的彗星身边……彗星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他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回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经到了赵容真的军营,床边只有一盏蜡烛燃烧着,身上也没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觉得口渴,他试图坐起身体,下床喝水,靠在外面的右手好像被谁拉着,自己一动,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松开了,黑暗中,彗星只能看到床边趴着睡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