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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嗄声响起,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小姑娘,她端了一盆水低头走进来,看到邵翰谦醒着,她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放下木盆后随即又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再次进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可终于醒了,你再不醒就要砸了我的名声了。”老翁快步向前,嘴里还不时碎碎念道。“你是……?”邵翰谦开口,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叫我傅老就行了。”他抓起邵翰谦的手腕把脉,不一会儿,叹气道:“唉,小命是救回了,但之前重伤未愈,这次雪上加霜,落下病根是免不了的,今后可有你受。”他把手塞回被中,交代:“你现在气血还不太通畅,骨头也没长好,无法自由行动,还要再躺几个月。”“谢谢傅老救命之恩。”无法移动的邵翰谦只能点头致谢:“请问……这是何处?看起来不太像在京城里。”“这里?这里离京城可远得呢。”“那……”“别问东问西的,好好养病,等好了再去问会回答你的人。”傅老不客气地打断他:“丫头,交给妳照顾了。”说完,傅老便踱出门,只剩一位小姑娘在房里忙东忙西。“小姑娘,请问……”这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不过这次打断他的是小姑娘的比手划脚,她指指自己的嘴,摇摇头。“不能说话吗……那姑娘识字吗?”小姑娘再度摇头。“没关系,点头或摇头也行。”邵翰谦微笑问道:“我昏睡了多久呢,三天?”摇头。“十天?”再度摇头,还加上往上的手势。“一个月!?”这次小姑娘终于点头了。邵翰谦吓了一跳,他总觉得那晚的事情才过没几天,没想到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他想起刺客全身浴血的样子,赶紧问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被送来这里医治吗?”小姑娘摇头。所以是伤势不重的意思吗?邵翰谦现下只能猜测。刺客惊动了靖王府,想必风声一定也传入了宫内,如果靖王有什么不轨之心,势必最近会有所行动,可惜他已经昏睡一个月,不知道外头情况到底如何,他黯下眼,得敢紧回京才行。一阵稀稀苏苏的声音,邵翰谦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定眼一看,这小姑娘居然在脱自己的衣服!他吓了一跳,想要抬手制止,却觉得肩膀酸痛无力,忍不住呻吟出声。小姑娘捞起木盆子里的毛巾,示意要给邵翰谦擦身。这让他浑身不自在,虽然没几个月前,自己才刚被刺客这么伺候过,但这次可是个姑娘家啊,看她如此俐落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想必这个月来已经实行了无数次……想到这里,邵翰谦就觉更加不自在,更加能清楚地感觉到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的小手,当小姑娘擦过邵翰谦的小腹时,那向下施压的力道让他突然觉得有股尿意。他窘迫地扭扭身,意识到之后,更想解手,但这要怎么开口请姑娘帮忙?小姑娘一脸疑惑地看着邵翰谦,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应该不会痛才对啊。“不知道是否方便,可以请其它人过来……”顶着小姑娘的眼光颇有压力,邵翰谦只好尴尬地解释道:“我想……解手。”小姑娘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退了出去。邵翰谦吁出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请男子过来帮忙还是好多了。才这么刚想完,就看到小姑娘端着尿盆走进来放在床边,然后俐落地解开邵翰谦的裤子。喂喂不是吧!“等等!妳这……”还没等他说完,小姑娘已经一口气拉下裤子,让他侧身,然后把尿盆靠了过去。这下邵翰谦窘迫到了极点,觉得自己一定是遭报应了。前次重伤无法下床时,也是由刺客一人在照顾他,有时难免会有生理需求,他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看刺客一脸平静地脱他裤子,他也就暗自忍下,尽量维持脸部正常。但当刺客脱到最里层那件时,他感觉到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咬牙继续,从上头望下,能看到刺客的耳朵染上一抹红晕。原本觉得很窘迫的邵翰谦,顿时放开了。看,这里还有个比他更害羞的人啊。邵翰谦在心底偷笑着。他看到刺客别开了眼,还很坏心地跟他说,这样会尿不准,沾到床可不好,要他帮他扶着,刺客听到这话时,脸上表情可说是精彩,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涨红着脸照做。欺负他的当然不只这件事。有时候刺客在帮他擦身,擦着擦着,就擦枪走火了,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当刺客看见那一柱擎天的家伙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红到脖子去,声音从牙缝中冒出:“给我消下去。”这可真是难为邵翰谦了。“这有困难,憋着伤身,不如你帮帮我?”说完还勉强动了动腰,想要挪得更靠近刺客。激得刺客把毛巾都摔在他脸上,僵硬地说:“那放着!”当初作威作福,现在报应都来了。小姑娘虽然很好心地别开脸不看他,可他从来没在女人面前解手过啊!他又羞又窘,虽然腹部胀痛却紧张地尿不出来,偏偏那小姑娘觉得久久没听到声音,偶尔还会回头看一下状况!这让邵翰谦想死的念头都有了。再之后,虽然可以起身活动,但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在茅厕时还得靠她在后头撑住,这让邵翰谦每回看见小姑娘时,整个人都蔫了。时间就在他身心倍受煎熬的日子里,悄悄地过了。作者有话要说:☆、刺客这边在邵翰谦养病的半年间,发生的事情可多着呢,靖王连系早已来往多年的蛮族,引兵入关,坐拥大军,直逼京城,就如李全当年逼宫一样。可惜这兵不是自己人,他虽然下令不准伤及平民百姓,但蛮族人怎么可能听令于他,过程中jian掳烧杀,百姓怨声载道,避之唯恐不及。李应自知有失正道,他原本是想先找出玉玺,加上嫡皇子的身份,至少能让守旧派站在他这边,打着正统的名义攻下皇城,但时间不等人,李全已有所察觉,再失先机他这辈子就和皇位无缘了!但李应终归慢了一步,没有玉玺在身边的李全成天坐立不安,每天都疑心有人要造反,对于皇宫的防守更是注重,早就留了许多后招。所以当李应起兵造反时,李全在脑海中演练了十几年的布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镇压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快,李应连皇城的四方门都还未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