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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学弟家的,我不能碰不能碰。他目光沈沈的,掠过我又掠过横七竖八躺著的文件,冷言冷语地:“我要的不是实习生。”分明不过二十几岁的小鬼,却是气场强大,淡淡看你一眼都能让人抬不起头来,但老子是谁?神经粗的都能当电线杆使。我恶意装傻:“可是,我以前都是实战啊,这些条条框框,我看著有些都是多此一举。”叶清不耐烦:“那就去找书看。”“那麽多书,看到猴年马月啊?”“那你说怎麽办?”我嬉皮笑脸:“全公司也就你能待见我,你来教我。”“……”叶清当然不会这麽轻易的妥协,於是其周末的二人世界硬生生被我搅了个乌烟瘴气,林睿没察觉到我和叶清之间的诡异气流,还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晚餐,晚上还硬拖著我陪他下五子棋。叶清的脸虽然没什麽变化,但我能看出来已经臭到不能再臭,叶清应该想不到,他人生虽短,但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却在我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於是乎,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伟大十六字方针的指导下,本人杨溢,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在欢欣鼓舞的同时,不要忘了感谢一下中国兵法的博大精深。我当然也不会忘记向他的正牌老婆汇报一下,林睿笑道:“也就是你,能受得了他的怪脾气。”我飞过去一个yin荡的媚眼:“不不不,这种事还是学弟当仁不让。”叶清冷著脸:“麻烦。”我痞痞一笑:“你应该感谢我,万一某天下班你一个人走,被坏人劫了色怎麽办?作为你老婆的学长,我有义务为亲亲小学弟保护其老公的小菊花。”叶清的脸黑到了南非,起身回屋。林睿无奈的摇摇头:“你呀,这张嘴。”我不在嬉笑,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看看他还没有显形的肚子,问道:“最近身体怎麽样?别忘了去谢景澄那里定期检查。”他点点头,腼腆的笑著。我想了想,虽然不好过问,但还是比较关心:“小睿,你有没有告诉叶清?”他脸一白,缓缓摇著低下头去。我心一紧,竟打起鼓来:“为什麽?”他沈吟很久,才慢慢开口:“我对不起他……”“诶?”“我是说,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毕竟男人怀孕,怎麽听怎麽像个神话故事吧?”“那以後肚子大了怎麽办?你总不能瞒上九个月。”他苦笑一声:“再说吧。”他既然这样说了,我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太反常,相对坐著,没人说话,我看著他的肚子,竟有些著迷,伸手摸了摸,隔著厚厚的家居服都能感到热热的触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但一瞬间,我有些嫉妒起这个我爱护了多年的学弟来。我想,若是爱上了一个人,生下两人共同的结晶,该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他居然还要瞻前顾後束手束脚,又不是自己在单恋,怕什麽。啧,我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告别夫夫二人,天色已晚,整座城市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的开始。我熟门熟路地进酒吧,熟门熟路地带回一个少年。少年很妖娆,一看就是老手,也的确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我也让他舒舒服服。但在高潮的时候,觉得索然无味。赤裸的背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很清楚地感受到细小的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立起。我从少年的身体里退出来,为他洗过身子,叫来客服换过床褥,把他安置好,想吻上他的额头说晚安。却吻不下去。少年娇豔的脸蛋像盛夏的郁金香。我为他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他乖乖闭上眼。我等著他的呼吸变得绵长,确定进入了梦乡,才离开。在背部泛起凉意的那一秒,我很怀念叶清伏在我背上的感觉。很温暖。我回到家,趴在床上,抱著枕头。没有拉窗帘,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像极了他的眼睛。嗯,月亮没有他的眼睛璀璨。我哈哈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麽,咧著嘴角,等到天亮才有了些迷蒙睡意。不知今晚他是否还会入我梦来。ENDIF作家的话:昼夜颠倒啊......☆、第六章叶清是一个言而有信的老板,答应了林睿好好教我就真的加班窝在办公室里教我。爷的脑瓜聪明绝顶,再加上实战经验丰富,一点就透,如此没过几天,叶清就说:“可以了,以後你自己看著办。”我带著私心,嘿嘿一笑:“不行啊还有好多不明白,你要不教会我,损失的可是你。”叶清被我堵得没话说,只能认命。我“风流总攻”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虽然我成熟英俊技术好,但比我成熟英俊技术好的又不是没有,因此我胜就胜在出了名的体贴,像也请这样年少有为的小鬼,其实心中比同龄人更渴望一个单纯的拥抱。他身上的担子太沈,固然有林睿帮他分担,但工作上,还是我能多出力帮他分担的领域的。我没有什麽迫害人家夫夫家庭美满生活的想法,可对叶清的关心,近乎本能。明明只是一个臭屁的小鬼罢了,却让人牵肠挂肚。上交的文件,一般都影印两份,一份是涂抹修改版,一份是光鲜亮丽版。这天我手抖,勾著勾著就在页脚用黑色水性笔勾出一片叶子来,还画上了脉络,我也不在意,反正上交的是修改完的定稿版,却在上趟厕所回来的时间里不见了。问了问周围的同事,说道:“刚刚组长收走了,应该已经交上去了吧。”果然,加班的时候,小鬼臭著脸把文件扔过来,我连忙奉上光鲜亮丽版,拿回涂抹修改版,随意翻一翻,页脚的那片叶子被撕了下去,残缺的部分毛毛躁躁。为表达歉意,我跑到楼下的中国餐馆捧回两份热气腾腾的夜宵,第一时间放在了他的桌子上,他头也不抬在一篇文件上勾勾画画,我无奈地把那篇纸抽出来,把其中一份虾饺推到他鼻子底下:“先吃点东西。”他一皱眉:“拿开,”手一伸,“还我。”我打开我的甜汤盖子,喝了两口,故作满足地叹息一声,挑起眼角笑得嚣张:“我得伺候好您老啊,要不然谁发我饭钱。”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我已经预支了你一个月的薪水。”我额头当地砸在桌子上:“你好无趣啊……”他背後腾起莫名的黑雾。我急忙收敛起不正经的神态,认真道:“你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