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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切的“事实”。这当然不是逃避。而是陈浮永远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做过的和没有做过的事情!陈浮简单地将昨天晚上所有重要的情节和细节都说了清楚,然后他看向方麒:“你说自己出了个小车祸,在医院里忙道现在才有空,是出了什么车祸?”方麒坐在沙发上。他身躯前倾,两只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虚虚合握:“我的车蹭到了一个老人……当时是晚上十一点了,车子和行人发生交通事故,不管怎么判,更多的责任都会在车主身上。加上那时候是拐弯,我也不确定我是否一点责任都没有。我带她去了医院,她的亲属暂时联系不到,半夜人多,值班的医生又少,一整套检查下来,天都亮了。”“我当时……给你打了个电话。”方麒揉了揉额角,“不过你没接,我也没太留意。”陈浮在短时间里没有说话。两个人碰到的情景交流之后,他几乎不用考虑,就能够做出这样一个断定:有人同时设计了他和方麒。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他和方麒出现矛盾吗?方麒这时候突然抬起了眼:“你刚才走的时候,季迟给了你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头装着什么?”“……”陈浮罕见地迟疑了几秒钟。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将这种具备非凡意义的东西拿出来。但这个时候两人之间已经在不适合再发生任何可能导致分歧的事情了。所以他还是将口袋里绊住他脚步的红盒子拿了出来。素面的盒子被轻轻打开,特别定制的对戒出现在方麒的视线之中。这刹那之间,方麒呼吸停顿。疼痛与喜悦,正如相信与怀疑,双生并蒂,缠枝绕蔓。☆、第八章变脸别墅中静悄悄的。早上的事情发生之后,两人就一直陷入了冷战之中。或许也不能说是冷战,因为此刻家中就只剩下了方麒一个人.陈浮在刚才和方麒确定了昨晚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就立刻离开别墅,前往昨日最关键的那个地方:宴会的承办酒店,同时也是陈浮昨天晚上呆了一夜的那个酒店。房间里只剩下方麒一个人。他独自呆在一楼存放摄像工具与成品的工作室中,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自己往日的作品。这是他使自己冷静的手段之一。这是大多数人让自己冷静的手段之一。但是没有用处。哪怕理智清楚明白地告诉方麒所有的一切应当正如陈浮所说——还是没有用处!看见戒指所带来的喜悦在单独独处的时候,好像也正如潮水一样褪去,只留下一片嶙峋而可憎的岩石。在幻灯片中展示的照片已经不能吸引方麒的任何注意了。他疲惫地揉了一下脸,拿起放在电脑旁边的戒指盒。他打开戒指盒。戒指盒中的两对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他合上戒指盒。红色的盒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主人丢进了墙脚的垃圾桶。一小时前离去,两小时后回来。酒店的经理在知道陈浮走进大堂的时候就快步迎上去,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说;“刚才底下的保安不懂事,打扰了陈总,我已经训过他们扣了半个月的工资了,陈总你看……”“我要昨天宴会的所有录像。”陈浮正在使用手机,头也不抬说。经理一听到这事心头就叫了一声糟!他试图和陈浮讲道理:“陈总,您知道没这个规矩的,昨天来了那么多商业老总,换成今天不是您过来是别的老总过来说要录像,难道我就把可能包含了您信息的录像给他们了?公司在会场内使用摄像头是基于国家安全的准则,也只有在一定时间内妥善保存的权利,就算是公安机关过来提取这个,也是要拿授权书来的……”陈浮发完了信息。他神态冷漠,抬头说:“这话你和我的律师团队说,他们十分钟后过来。”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十分钟内没有结果,我们法院上见。”经理:“……………………”所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都被憋在了喉咙里。经理火速请示老总,老总火速批示下来。五分钟之后,随着就在附近的律师陆陆续续的到来,陈浮已经坐在了酒店的监控室中,查看摄像画面。晚上十一点十三分。隔着一个屏幕和几个小时的间距,他看见坐在沙发上休息,喝了水没有多久之后就困倦眯起眼睛的自己。屏幕上的画面和记忆中的景象发生重叠。喝了柠檬水之后的些许困倦在一开始并没有引起陈浮的注意。他习惯于晚上十一点半休息,每天的这个时间里头总会感觉到生理上的疲惫。他在当时顺着这样的困意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就陷入了没有意识的黑暗之中。而在屏幕上,电子眼摒弃了所有的主观视角,只记录下确实曾发生过的事情:仅仅一两分钟的功夫,坐在沙发上的陈浮就陷入了沉睡。他的沉睡在同一时间引起了路过侍者的注意,端着托盘的侍者朝着陈浮的方向走去。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被另外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直接拦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眉目,陈浮都怔了一怔,直起上半身,盯住屏幕。旁边陪同的经理连忙示意工作人员将这这一小块的屏幕切出放大。当清晰的、明显地视频画面出现在陈浮眼前的时候,他瞳孔轻轻地缩了一下。那是一个男人。剪裁合身的灰色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挺拔有力。他抬起的手腕拿着玻璃杯,露出衬衫边沿的金表价值不菲。他将玻璃杯搁在侍者手中托盘上的时候侧了侧身。男人的半张面孔出现在镜头之中:黑发干脆利落地向后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深邃的五官,和湛蓝色的眼睛。——季迟。陈浮继续盯着屏幕。季迟只和侍者接触了很短的时间,接着侍者离开,季迟走到沙发旁将他扶起来向外走去。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人有疑问。季迟面带微笑,和迎面走来的每一个人微微颔首,不一会就出了酒会大厅。不用陈浮再做表示,经理默默示意技术人员将这一路的摄像头都调了出来。走廊,前台,电梯,电梯之后进入了房间。经理这时咳了咳说:“陈总,酒店是肯定不可能在室内装摄像头的。”陈浮没有说话。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离开酒店去找季迟。开车的途中,他接到了来自警局熟人的电话,是他刚刚从家里出来时候知会的有关方